第一章
雾锁青崖
光绪二十三年,秋,连阴雨下了整月。
青崖山的雾气浓得能拧出水,猎户陈老三背着半篓草药往山下挪,脚底下的泥路滑得像抹了油。他刚绕过一棵歪脖子老松,忽然听见前方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不是山兔窜动的轻快,倒像是有什么重物在拖行。
陈老三攥紧了腰间的柴刀,眯眼往雾里瞧。这青崖山他走了三十年,什么豺狼虎豹没见过,可今儿个的响动透着股邪性——那声音里裹着点金属摩擦的脆响,混在雨声里,听得人后颈发毛。
谁在那儿他喊了一嗓子,声音在雾里打了个转,又飘了回来。
没有应答,只有那拖行声还在继续,慢慢往山涧的方向去了。陈老三咽了口唾沫,按理说该扭头就走,可他天生的犟脾气上来了,又想着说不定是哪个樵夫受了伤,咬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越往山涧走,雾气越浓,连脚下的路都快看不清了。忽然,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扑去,手里的柴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还没等他爬起来,鼻尖先闻到一股奇怪的味儿——不是腐叶的腥气,也不是野兽的臊气,倒像是陈年的龙涎香,混着点淡淡的金箔味儿。
他撑起身子,往前方望去。这一眼,让他浑身的血都冻住了。
山涧边的空地上,卧着一条蛇。
不是普通的蛇。那蛇身粗得能赶上水桶,通体雪白,鳞片在雾里泛着冷光,最奇的是,蛇背上每隔三寸,就有一片淡金色的鳞,像嵌上去的碎金,随着蛇的呼吸轻轻起伏。此刻,那蛇正把头埋在山涧里饮水,长长的信子吐出来,带着点金色的光晕,刚才听到的金属响,竟是鳞片摩擦石头的声音。
金……金鳞白蛇……陈老三的声音发颤,他想起小时候听村里老人说的传说——青崖山深处藏着蛇王,通人性,有灵性,寻常人若是见了,要么大福,要么大祸。
他不敢再看,连滚带爬地往山下跑,柴刀也忘了捡,草药撒了一路。跑到村口时,正好撞见村长王老实带着几个人往山上走,说是山里的泉水断了,要去看看源头。
老三,你跑这么快干啥魂儿丢了王老实见他脸色惨白,满头大汗,不由皱起了眉。
陈老三扶着树干喘了半天,才把刚才看见的情景断断续续说了出来。村里人听了,有的吓得脸都白了,有的却不信,说他是砍柴砍累了,出现了幻觉。
蛇王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没见过什么蛇王。村里的老猎户李大叔撇了撇嘴,依我看,就是条大点的蛇,老三你胆子小,才吓成这样。
王老实却没说话,他皱着眉想了半天,才开口道：这事不能大意。老辈人传下来的话,不是没道理的。咱们先别往山涧去了,回村再说。
众人听村长这么说,也不敢再坚持,跟着他回了村。可谁也没料到,这桩看似偶然的撞见,竟会把整个青崖村拖进一场天大的风波里。
第二章
祸起萧墙
陈老三见蛇王的事,没几天就传遍了青崖村。有人怕得不敢上山,有人却动了歪心思——村里的地主刘富贵,听说那蛇背上有金鳞,就琢磨着把蛇抓来,剥了鳞卖钱。
刘富贵在青崖村横行霸道惯了,家里有几十亩地,还养着几个打手。他听人说蛇王在山涧附近出没,就把家里的打手都叫了来,又花了些钱,雇了几个外乡来的猎人,准备上山抓蛇。
村里有人劝他,说蛇王有灵性,不能惹,可刘富贵哪里听得进去他拍着桌子骂道：什么灵性不灵性的,在我眼里,就是一堆会动的金子！谁要是敢拦我,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没人再敢劝他。几天后,刘富贵带着一群人,扛着猎枪、拿着捕兽网,耀武扬威地往青崖山深处去了。
陈老三听说了这事,心里直打鼓,他总觉得要出事,可又不敢去拦刘富贵,只能在家里唉声叹气。
这天傍晚,天刚擦黑,村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陈老三赶紧跑出去看,只见一个雇来的猎人浑身是血,连滚带爬地跑回了村,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死人了！都死了！
村里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怎么回事。那猎人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过了好半天,才把山上的情景说了出来。
原来,刘富贵带着人到了山涧,还真就看见了那条金鳞白蛇。那蛇当时正盘在一块大石头上晒太阳,刘富贵一见,眼睛都直了,立刻让人撒网。可那蛇反应极快,尾巴一甩,就把一张捕兽网打飞了,还顺带拍死了一个打手。
刘富贵又让人开枪,可子弹打在蛇身上,竟像是打在铁板上一样,根本伤不了它。紧接着,那蛇发起了怒,身子一扭,就缠上了一个猎人,没等那人喊出声,骨头就咔嚓一声断了。
剩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刘富贵跑得慢,被蛇追上,一口咬中了腿。他疼得大叫,想开枪,可手一抖,枪掉在了地上。最后还是那个猎人拉了他一把,他才勉强爬起来,跟着跑了。可跑了没几步,刘富贵就倒在了地上,腿上的伤口血流不止,没一会儿就没气了。
那蛇……那蛇太吓人了……它的眼睛是红色的,像要吃人一样……那猎人说完,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村里人听了,都吓得浑身发抖。王老实赶紧让人把那猎人抬去医治,又让人去山上把刘富贵和其他人的尸体抬回来。可去的人刚到山脚下,就跑了回来,说山涧附近的雾气变得特别浓,还能听见奇怪的嘶嘶声,根本不敢靠近。
这是蛇王发怒了啊！村里的老夫人颤巍巍地说,刘富贵不该去惹它,现在好了,把祸端引到村里来了！
果然,没过几天,村里就出了事。先是几户人家的鸡、鸭莫名失踪,后来又有人在晚上看到一条白色的影子从自家门口溜过。更可怕的是,村里的水井里,竟出现了几片金色的鳞片。
村里人慌了神,纷纷来找王老实想办法。王老实也没了主意,只能让人把水井封了,又组织村民在村里巡逻。可这根本没用,失踪的家畜越来越多,村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就在这时,一个外乡人来到了青崖村。
第三章
神秘来客
那外乡人约莫三十多岁,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背着一个布包,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他一进村子,就四处打听关于金鳞白蛇的事。
村里人见他是外乡人,又问起蛇王,都有些警惕。王老实把他带到了自己家,问他的来意。
外乡人笑了笑,说自己姓苏,叫苏墨,是个郎中,听说青崖山有奇蛇,特地来看看。
郎中看蛇做什么王老实有些疑惑。
苏墨说：我不仅是郎中,还懂些异兽的习性。我听说这金鳞白蛇有灵性,若是能取它的一点精血,或许能治不少疑难杂症。不过我绝无恶意,只是想观察一下它的习性,不会伤害它。
王老实半信半疑,可眼下村里正处在危难之中,苏墨的到来,或许是个转机。他跟村里的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让苏墨暂时留在村里,看看他能不能想出办法。
苏墨在村里住了下来,每天都去山脚下观察雾气的变化,还向村民打听关于蛇王的各种传说。陈老三也来找过他,把自己第一次见蛇王的情景详细说了一遍。
苏墨听完,若有所思地说：这蛇王看起来已有百年道行,寻常手段根本伤不了它。刘富贵贸然去惹它,难怪会丢了性命。现在它发怒,是因为觉得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所以才会到村里来徘徊。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王老实急得直跺脚。
苏墨想了想,说：想要平息它的怒火,得先向它赔罪。你们可以准备一些祭品,比如牛羊之类的,送到山涧去,再烧些纸钱,表明你们的歉意。另外,以后不要再去打扰它的领地,或许它就不会再为难村里了。
村里人听了,都觉得这是个办法。王老实立刻让人准备祭品,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几个村民,抬着牛羊,往山涧去了。
苏墨也跟着去了。到了山涧附近,雾气果然比之前淡了些。他们把祭品放在空地上,又烧了些纸钱,王老实带头跪了下来,对着山涧的方向磕了几个头,嘴里不停念叨着道歉的话。
就在这时,远处的草丛里传来了沙沙的响动。众人心里一紧,抬头望去,只见那条金鳞白蛇从草丛里游了出来,停在不远处,一双红色的眼睛盯着他们。
苏墨示意大家不要动,也不要说话。他慢慢站起身,从布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点淡绿色的液体,洒在地上。那液体散发着一股清香,蛇王闻到后,原本紧绷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些。
它这是……原谅我们了王老实小声问。
苏墨点了点头,说：它能感觉到我们没有恶意。你们放心,只要以后不再打扰它,它不会再找村里的麻烦。
果然,蛇王看了他们一会儿,就转身游回了草丛里,消失不见了。
村里人都松了一口气,对苏墨感激不已。王老实更是拉着苏墨的手,说要好好感谢他。
可苏墨却摆了摆手,说自己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不过他又说,这蛇王虽然暂时平息了怒火,但它身上的金鳞确实是宝贝,若是能得到一片,或许能救很多人的命。他还说,自己此次来青崖山,除了想观察蛇王,还有一个目的——寻找一种叫血灵芝的药材,据说这种药材长在蛇王的巢穴附近,能起死回生。
王老实听了,有些犹豫。他怕再惹蛇王不高兴,可又觉得苏墨是个好人,若是能帮他找到血灵芝,也是一件好事。
就在这时,村里传来了一个坏消息——李大叔的孙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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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孩童失踪
李大叔的孙子叫李小宝,才六岁,平时很调皮,总爱跟着村里的大孩子上山玩。这天下午,李小宝跟几个孩子去山上捡栗子,可到了傍晚,其他孩子都回来了,唯独李小宝没回来。
李大叔急得团团转,发动了全村人去找。可找了一整晚,也没找到李小宝的踪影。第二天一早,有人在山脚下发现了一只李小宝平时穿的鞋子,鞋子旁边还有一些白色的鳞片——跟蛇王身上的鳞片一模一样。
是蛇王！蛇王把小宝抓走了！李大叔看到鳞片,当场就哭了起来,我就说不该惹它,现在好了,连孩子都被它抓走了！
村里人也都慌了,纷纷议论起来。有人说蛇王是要报复村里,有人说李小宝可能已经被蛇王吃了。王老实也没了主意,只能去找苏墨。
苏墨看到鳞片后,皱起了眉头,说：这鳞片确实是蛇王的,但它不一定是要伤害小宝。蛇王有灵性,不会无缘无故伤害孩子。或许是小宝不小心闯进了它的巢穴,它才把小宝带走的。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宝出事吧王老实急道。
苏墨想了想,说：我得去蛇王的巢穴看看。不过蛇王的巢穴肯定在山深处,十分危险,你们不能跟我一起去。我一个人去,若是能找到小宝,就把他带回来；若是找不到,你们再想别的办法。
不行！太危险了！王老实连忙阻止,你一个人去,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对得起你
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些了。苏墨说,再晚一点,小宝可能就真的有危险了。你们放心,我有办法自保。
说完,苏墨从布包里拿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刀柄上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他又拿出一个香囊,说里面装的是驱蛇的草药,蛇王闻到后,不会轻易攻击他。
王老实见苏墨态度坚决,也不再阻拦,只能叮嘱他多加小心。苏墨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往青崖山深处去了。
青崖山深处雾气更浓,树木也更茂密,阳光根本照不进来。苏墨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蛇王留下的痕迹。他发现,地上有一些浅浅的蛇痕,一直往山顶的方向延伸。
他顺着蛇痕往前走,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微弱的哭声。他心里一喜,赶紧加快脚步,朝着哭声的方向跑去。
哭声是从一个山洞里传来的。苏墨来到山洞门口,往里一看,只见李小宝正坐在地上哭,而那条金鳞白蛇,正盘在山洞的另一边,眼睛闭着,像是在睡觉。
苏墨屏住呼吸,慢慢走进山洞。他怕惊动蛇王,脚步放得很轻。就在他快要走到李小宝身边时,蛇王忽然睁开了眼睛,红色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苏墨心里一紧,赶紧停下脚步,从布包里拿出那个香囊,放在鼻子底下。蛇王闻到香囊的气味,身体动了一下,但没有发起攻击。
蛇王,我没有恶意。苏墨轻声说,这孩子只是不小心闯进了你的巢穴,你把他还给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
蛇王盯着苏墨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李小宝,忽然慢慢起身,往山洞深处游去。苏墨松了一口气,赶紧跑过去,抱起李小宝。
李小宝见到苏墨,哭得更厉害了,说：叔叔,我怕……那条大蛇好吓人……
别怕,叔叔带你回家。苏墨安慰道,抱着李小宝就往山洞外走。
可就在这时,山洞深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嘶嘶声,蛇王又游了回来,嘴里还叼着一株红色的植物——那植物的形状像灵芝,颜色却是血红色的。
蛇王把血灵芝放在苏墨面前,然后又游回了山洞深处,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们。
苏墨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蛇王这是把血灵芝送给了他。他之前说过要找血灵芝,蛇王竟然记在了心里。
多谢蛇王。苏墨对着蛇王的方向拱了拱手,然后抱着李小宝,拿着血灵芝,快步走出了山洞。
等苏墨带着李小宝回到村里时,村里人都高兴坏了。李大叔拉着苏墨的手,不停地道谢,还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招待他。
苏墨把血灵芝拿了出来,说这是蛇王送给他的。村里人见了,都觉得不可思议——蛇王不仅没伤害李小宝,还送了这么珍贵的药材给苏墨。
看来蛇王真的有灵性,它知道苏先生是好人。王老实感叹道。
可苏墨却皱起了眉头,他总觉得,蛇王的举动有些奇怪。它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地把血灵芝送给自己又为什么会放过李小宝这里面,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第五章
暗藏阴谋
苏墨在村里又住了几天,每天都在研究那株血灵芝。他发现,这血灵芝的药效比他想象的还要强,若是用来制药,确实能治不少疑难杂症。
村里人对苏墨更加敬佩,都把他当成了救星。可谁也没注意到,苏墨在没人的时候,会偷偷拿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记录着什么,脸上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天晚上,苏墨趁着村里人都睡着了,悄悄离开了村子,往山涧的方向去了。他来到山涧边,从布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些黑色的粉末。
他把黑色粉末撒在山涧的水里,然后又拿出一个小小的铜铃,轻轻摇了摇。铜铃发出一阵低沉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没过多久,远处的草丛里传来了响动,金鳞白蛇游了出来,停在苏墨面前。它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迷茫,似乎被铜铃的声音影响了。
蛇王,别怪我。苏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贪婪的眼神,谁让你身上的金鳞和血灵芝都是稀世珍宝呢只要拿到你的内丹,我就能炼成绝世丹药,到时候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原来,苏墨根本不是什么郎中,他是一个江湖术士,专门寻找各种异兽,取它们的内丹或身上的宝物来炼制丹药,卖给有钱人。他早就听说青崖山有金鳞白蛇王,所以才特意来到青崖村,想办法接近白蛇王。
苏墨从怀中掏出一个特制的铜铃,轻轻摇晃,铜铃发出诡异的声响,在静谧的山林间回荡。金鳞白蛇王原本沉静的眼眸瞬间泛起血光,它的身躯不安地扭动,鳞片相互摩擦发出簌簌的声响,显然被这铃声干扰,陷入了某种混乱状态。
乖乖听话,等取了你的内丹,少不了你的好处。苏墨低声喃喃,眼中满是贪婪。他手中握着一个玉盒,盒中装着一种奇异的香料,这是他耗费多年时间研制的,专门用来迷惑异兽。
随着香料的气味弥漫开来,白蛇王的动作愈发迟缓,眼神也变得迷离。苏墨见状,心中一喜,慢慢靠近白蛇王,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这匕首乃是用寒铁铸造,锋利无比,是他为取内丹准备的利器。
就在苏墨即将靠近白蛇王时,突然,一道黑影从旁边的树林中窜出,速度极快,瞬间将苏墨撞飞出去。苏墨摔倒在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抬头一看,竟是一只浑身漆黑的黑豹。这黑豹体型巨大,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紧紧盯着苏墨,似乎在警告他不许靠近白蛇王。
哪来的畜生坏我好事！苏墨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从布包中取出一张符咒,口中念念有词。符咒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一道火焰射向黑豹。黑豹却不闪不避,张开大口,喷出一股寒气,竟将火焰瞬间熄灭。
苏墨心中大惊,他没想到这黑豹如此厉害。他知道今日想要顺利取到白蛇王的内丹恐怕不易,可就此放弃又心有不甘。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白蛇王似乎恢复了一些神志,它的身体开始缓缓游动,向着山林深处而去。
黑豹见状,也转身追了上去,很快消失在苏墨的视线中。苏墨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咬牙切齿地说：哼,你们等着,我不会善罢甘休的。这金鳞白蛇王的内丹,我势在必得！
苏墨回到村子后,开始四处打听关于那只黑豹的消息。他从村民口中得知,这只黑豹是青崖山的守护兽,一直守护着这片山林和山林中的异兽,凡是有外来者心怀不轨,它都会出手阻拦。
原来是这样,难怪它会护着白蛇王。苏墨喃喃自语,不过,守护兽又如何我定要想办法除掉它,得到白蛇王的内丹。
经过一番思索,苏墨决定先寻找帮手。他打听到,距离青崖村不远的一个小镇上,有一个叫赵大胆的人,此人以猎兽为生,手段狠辣,无所畏惧。苏墨带着重金找到了赵大胆,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
金鳞白蛇王的内丹那可是宝贝啊！赵大胆听后,眼睛放光,不过,那守护兽可不好对付,你有几成把握
七成。苏墨沉吟片刻后说道,我有符咒和法器,再加上你的猎兽本领,定能成功。事成之后,内丹归我,白蛇王的皮和肉都归你,如何
好,一言为定！赵大胆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几天后,苏墨和赵大胆带着武器和符咒,再次进入青崖山。他们顺着之前白蛇王离去的方向寻找,终于在一个山谷中发现了白蛇王和黑豹。此时,白蛇王正盘在一块巨石上,黑豹则趴在一旁,警惕地守护着。
就是现在,动手！苏墨低声说道。他率先冲了出去,手中的符咒燃烧,化作一道道火焰射向黑豹。赵大胆也不甘示弱,举起手中的猎叉,向着白蛇王刺去。
黑豹见状,立刻起身,迎向苏墨。它的速度极快,瞬间来到苏墨面前,一爪拍下。苏墨连忙侧身躲避,手中的符咒再次射出。黑豹灵活地跳跃,避开符咒的攻击,然后张开大口,向着苏墨咬去。
与此同时,赵大胆已经靠近白蛇王。白蛇王察觉到危险,立刻抬起头,吐着信子,眼中满是警惕。赵大胆丝毫没有畏惧,猛地将猎叉刺出。白蛇王身体一扭,轻松避开了赵大胆的攻击,然后尾巴一甩,向着赵大胆抽去。
赵大胆被抽了个正着,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挣扎着爬起来,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心中不禁有些畏惧。但想到那丰厚的报酬,他还是咬咬牙,再次举起猎叉,向着白蛇王冲去。
苏墨和黑豹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苏墨虽然有符咒和法器,但黑豹实在太过强大,他渐渐有些抵挡不住。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一道白色的光芒从旁边射来,将黑豹击退。苏墨定睛一看,竟是白蛇王。
原来,白蛇王在击退赵大胆后,看到苏墨和黑豹战斗,便出手相助。它的身体快速游动,瞬间来到苏墨面前,用身体将他护住。苏墨看着眼前的白蛇王,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它为什么要救我难道它不知道我是来取它内丹的吗
就在苏墨疑惑之时,白蛇王突然开口说话了：苏墨,我知道你的目的。但我念你曾救过李小宝,今日便饶你一命。你走吧,不要再打我内丹的主意。
苏墨听后,心中一惊：你……你竟然会说话
我修炼多年,早已通了人性。白蛇王说道,这些年,我一直守护着青崖山,从未伤害过村民。可你们却为了一己私利,想要伤害我。若不是看在你救过李小宝的份上,今日你和赵大胆都别想活着离开。
苏墨听了白蛇王的话,心中不禁有些愧疚。他想起自己这些年为了炼制丹药,四处寻找异兽,伤害了不少无辜的生命。如今,面对白蛇王的宽容,他感到无地自容。
蛇王,我错了。苏墨突然跪在地上,说道,我不该贪图你的内丹,从今往后,我定当改过自新,不再伤害任何生灵。
白蛇王看着苏墨,眼中露出一丝欣慰之色：你能知错就改,也算难得。起来吧,带着赵大胆离开这里,以后莫要再来。
苏墨站起身来,扶起受伤的赵大胆,转身向着山下走去。走了几步后,他又回头看了看白蛇王,眼中满是感激和敬畏。
从那以后,苏墨真的改过自新,不再是那个贪婪的江湖术士。他回到家乡,开了一家医馆,用自己的医术治病救人。而青崖山的金鳞白蛇王,依旧守护着那片山林,成为了村民们心中的守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