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一听她这话,脸色瞬间森寒起来,甚至是连脸上那一道道的沟壑里,都能结出冰来。
他顿时就怒了,质问,“苏酥,苏家生你养你一场,你就是这样报答的吗?还有你今天这样尊贵的身份和惬意的好日子,你有没有想过是怎么来的?”
“都说饮水思源,我看你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彻底忘了。”
苏酥冷笑。
她实在是不想跟老爷子浪费力气,直接彻底摆烂,破罐子破摔道,“不如爷爷你直接去跟平津商量一下,让他把苏旎捞出来,然后再跟我离婚,娶苏旎,看他愿不愿意。”
“你——你——”
老爷子指着她,气得脸色铁青,人都抖了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随时会一命呜呼。
苏酥低着头,不看他。
怕看一眼,自己就会心软,又做出糊涂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苏酥”
老爷子看着她,失望至极,“行,我就当你已经死了。以后,我苏家,再没有你苏酥这号人。”
话落,老爷子颤抖着,扬长而去。
苏酥窝在沙发里,听着大门打开又“砰”的一声被重重关上的声音,她忍不住闭眼。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不断地砸下来。
断了就断了。
这样也好。
至少,她清静了,更不会被伦理道德绑架,一次次去做自己其实并不想做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等她好不容易调整了情绪,眼泪也干了,准备去画室,方觉夏的电话打了过来。
苏酥接通电话。
“宝儿,我今天去江家了。”方觉夏开口就说。
“嗯。”苏酥点头,“你去江家做什么?”
“我”江觉夏有点儿别扭,“我答应江遇那个王八蛋了。”
“你答应嫁给他了?”苏酥确认。
“是啊!”江觉夏一下子萎靡下去,“不然我爸妈和我哥得埋汰死我,我总不能一辈子享受着他们的付出,却什么也不为他们做吧?”
“嗯。”对于方觉夏的话,苏酥是认同的。
如果苏家的人也像方家的父母哥哥疼爱方觉夏一样疼爱她,她和苏家,也绝不可能闹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你决定了就好,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你告诉我。”她说。
“嗯。”方觉夏高兴地点头,又说,“宝贝儿,我这会儿打电话给你,主要不是为了说我跟江遇的事,是苏旎的事。”
“苏旎在酒吧,把方副市长的外甥女陈家的小女儿捅进重伤,进了icu这事,你知道吧?”她又问。
苏酥闻言,不由惊讶,“苏旎捅伤的人,是方副市长的外甥女?”
也就是说,是陆也老婆方梨的表妹。
陆也可是周平津的发小。
“对。”手机那头的方觉夏点头,“当时事情发生在酒吧的包厢里,因为怕对江家和方家影响不利,警方封锁了消息,知道的几个人都被封了口,不让乱说,但苏旎当时就被关押了。”
“嗯,我知道苏旎被关押了。”苏酥说。
“哦,原来你知道了,不过这不是重点,你猜重点是什么?”方觉夏神神秘秘道。
苏酥无语,“猜不到,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