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嫁给随舟?”苏酥问。
江稚鱼闻言苦笑一下,“嫁给他,未必就会比现在这种状态更好。”
苏酥不懂,也不再追问这个问题,只转而问,“如果哪天随舟爱上了别的女人,你会怎么样?”
“就像平津哥爱上你一样,我会祝福他,愿他幸福安稳一辈子。”
苏酥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江稚鱼的爱,可以这么轻松,坦然且淡然。
而她的爱,却要渐渐变得面目可憎?
“小鱼,你能原谅我吗?”她问。
“不存在原不原谅。”江稚鱼嗓音温和轻柔,“嫂子,感情就是酒一样,也需要时间的沉淀,你不要对平津哥失望,给他多一点时间。”
手机那头的苏酥自嘲的笑了。
陷在感情的旋涡里,她是变得有多蠢啊!
江稚鱼一次次地提醒她,她却蠢而不自知。
她都要被自己蠢哭了。
“小鱼,谢谢你!”她由衷道。
挂断电话,她站在院子里,仰头望天上的月。
夜晚的寒风簌簌刮来,冷意一层又一层的渗进她的身体里。
她无意识环紧双抱,抱住自己。
忽然,身上一暖,一件厚实的羊绒披肩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微惊,倏地回头看去。
“这么冷的天,站外面怎么外套也不穿一件?”周平津替她裹好披肩,又搂住她的肩膀,轻声斥责。
苏酥望着他,又轻易红了眼,“你不生我的气啦?”
“母亲说的对,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跟你道歉,以后我会注意的。”周平津诚然道。
苏酥氤氲着一层浅浅水汽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红唇微张,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对江稚鱼的袒护,是下意识的,刻在骨子里的。
对她的感受,却需要格外地注意。
周平津的话和态度,明显是在对她好,可怎么听到她心里,却怎么感觉像是一把钝刀在慢慢割她的肉一样。
江稚鱼说的可真对。
她大概,真的是太爱周平津了,已经爱到愚蠢的地步。
她扯唇笑笑,什么也没有说。
“不是说,想让老中医把把脉看看身体嘛。”周平津搂紧她,“老中医到了,咱们都看看。”
“好。”
苏酥点头,任由他搂着,一起往客厅走。
老中医给他们两个都把了脉。
周平津的身体自然是没问题的。
苏酥的身体也没有大毛病,只是明显的宫寒,而且有些血瘀。
“你是不是经常久坐,而且平常的月事也不太正常?”把了脉,老中医问苏酥。
苏酥画画,很多时候一坐就是一下午或者一上午,几个小时都不动。
她点头,“是啊,例假不准,有时候两个月才来一次。”
老中医也点点头,“我先给你开些调理月事和身体的药,平常你再注意适当运动,多去晒晒太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