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的乡下,新婚夜外头下着瓢泼大雨,屋里却热得像烧了火。男人黑壮沉默,被人说命硬克妻,我嫁给他时全村都等着看笑话。可第二天,我被他宠得连床都下不来腿,他端着热汤小心吹凉喂我喝。隔壁的寡妇看得眼睛发红,嚼舌根的那些人都闭了嘴。但我知道,他的温柔背后,藏着一段足以颠覆我世界的秘密。
第一章
雨夜惊婚
八零年代的乡下,雨下得跟天漏了似的。
我穿着半旧的红褂子,坐在新房的炕沿上,手指绞着衣角。外头雨声哗啦啦砸在瓦片上,屋里却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陆振军——我那个刚拜完堂的丈夫,正背对着我脱掉湿透的外衫。古铜色的脊背上纵横交错着几道疤,随着他动作微微起伏。
全村人都说他命硬,克死了两任未过门的媳妇。要不是我爹欠了一屁股赌债,也不会把我卖给这个三十岁还没讨着老婆的糙汉。
睡吧。
他转过身,声音低沉得像闷雷。我吓得一哆嗦,往后缩了缩。
油灯下,他的面容棱角分明,眉骨上一道浅疤没入鬓角。最吓人的是那双眼睛,黑沉沉的,看人时像能把人吸进去。
我慌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他却只是吹灭了灯,在炕的另一头躺下了。
黑暗中,雨声更大了。我僵着身子,听着身旁男人的呼吸声,一夜未眠。
天蒙蒙亮时,雨终于停了。我蹑手蹑脚想起身,却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揽住了我的腰。
急着去哪陆振军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我脸红得发烫,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他却已经起身,麻利地穿好衣服。
躺着。
命令式的语气让我不由自主地缩回炕上。他大步走出去,不一会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汤回来。
喝。他递过来,见我的手抖得厉害,又收了回去,我喂你。
我愣愣地看着这个据说能吓哭小孩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吹凉勺里的汤,递到我嘴边。
烫不烫他问,眉头微皱,好像这是什么重大任务。
我摇摇头,小口小口地喝着。汤很香,放了香油和葱花,是我记忆中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轻响。陆振军眼神一厉,猛地转头:谁
一个身影慌慌张张地从我们院墙边跑开了。我认出是隔壁的王寡妇,村里最有名的长舌妇。
陆振军脸色沉了沉,没说什么,继续专注地喂我喝汤。
等我吃完,他替我擦擦嘴,突然说:以后谁给你气受,告诉我。
我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睛,突然觉得,或许这门亲事没我想的那么可怕。
但我也注意到,他右手虎口处有一道深深的疤痕,那不像是干农活留下的。
而且喂我喝汤时,他动作熟练得不像个粗人。
这个被我爹用三百块钱和两袋粮食卖给他的男人,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第二章
村里的闲话
婚后第三天,我不得不出门挑水。
陆振军原本不让我干这些活儿,但我坚持要尽一个妻子的本分。他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递给我一对小巧的木桶。
用这个,少装点水。他嘱咐道,然后又补了一句,我一会儿去找你。
村里的水井在打谷场旁边,是妇女们聚集说闲话的地方。我提着桶还没走近,就听见她们叽叽喳喳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几个女人互相使着眼色,最后是王寡妇先开口了:哟,新媳妇能下炕了我们还以为振军兄弟太不知轻重,把你折腾得起不来呢!
一阵哄笑响起。我脸烧得厉害,低头加快脚步,只想赶紧打完水离开。
李婶假意关心地凑过来:妹子,跟姐说说,振军兄弟对你好不他那人凶得很,没打你吧
我摇摇头,把桶扔进井里:他对我很好。
这是实话。陆振军话不多,但家里的重活从不让我插手。晚上我睡炕头,他睡炕尾,从没越矩半步。早上起来,总能看见灶台上温着吃的。
装什么呀!王寡妇嗤笑一声,谁不知道陆振军是个煞星,前面两个都没好下场。你呀,也就是刚过门,新鲜几天罢了。
我攥紧了井绳,指节发白。正要反驳,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谁说我对媳妇只是新鲜
女人们顿时鸦雀无声。陆振军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站在那里像座山。他没看那些长舌妇,径直走到我身边,接过我手里的井绳。
我来。他说着,三两下就打上来满满两桶水,轻松得像是拎两捆棉花。
然后他转向那群女人,目光冷峻:我陆振军的媳妇,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再让我听见谁嚼舌根...他没说完,但眼神里的寒意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
王寡妇最先反应过来,讪笑道:瞧振军兄弟说的,我们这不是关心妹子嘛...
用不着。陆振军打断她,一手提起一桶水,另一只手自然地牵起我,回家。
我被他拉着走,感受着他掌心粗糙的茧子,心里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小到大,从没人这样维护过我。
路上遇见几个村民,看见陆振军都客气地点头打招呼,眼神里却藏着畏惧。我偷偷看他坚毅的侧脸,越发好奇他到底有什么过往。
快到家时,隔壁院门吱呀一声开了。王寡妇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她盯着我们交握的手,眼神复杂。
陆振军看都没看她一眼,带我径直进了院子。
晚饭后,我鼓起勇气问:她们说...你之前定过两次亲
陆振军正在修补农具的手顿住了。良久,他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那晚我半夜醒来,看见他站在院子里,望着远处的山影,一动不动站了很久。月光照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莫名显得孤独。
我心里突然有些疼。这个被全村惧怕的男人,或许背负着比我想象中更沉重的东西。
第三章
暗潮涌动
麦收季节到了,全村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陆振军更是天不亮就下地,天黑才回来。我每天给他送饭,看他弯腰割麦的背影,汗水浸透了衣衫,紧紧贴在他结实的脊背上。
明天别送了,天太热。晚上吃饭时,他对我说,眉头拧着,你看你,都晒黑了。
我忍不住笑了:庄稼人哪有不晒黑的再说,我给你送饭心里欢喜。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柔软了些,没再反对。
第二天我照例去送饭,却发现地头围了几个人。三个流里流气的生面孔正围着陆振军,语气不善。
...别给脸不要脸,陆振军。哥几个大老远来找你,就这态度为首的是个刀疤脸,叉着腰,气势汹汹。
陆振军背对着我,声音冷硬:我说了,不认识你们。赶紧走,别耽误我干活。
哟,装什么良民呢另一个瘦高个嗤笑,当年在...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陆振军突然转过身,眼神骇人。那三人明显怂了,后退半步。
我站在不远处,心跳如鼓。这些人是谁他们认识陆振军当年什么
媳妇,过来。陆振军发现了我,语气立刻缓和下来。
那三人齐刷刷看向我,眼神让人不舒服。刀疤脸咧嘴笑了:原来娶媳妇了挺水灵啊。
陆振军一步挡在我身前,声音压得极低:滚。别让我说第二遍。
空气仿佛凝固了。良久,刀疤脸啐了一口:行,你有种。但我们还会来的。
他们走后,陆振军一直沉默着。我小心翼翼地把饭菜递给他,他接过去,手有些抖。
他们是谁我终于忍不住问。
不认识。他回答得太快,明显在撒谎。停顿片刻,他又说,以后见到这种人躲远点,听见没
我点点头,心里却更加疑惑。
几天后的傍晚,我从代销点买盐回来,远远看见王寡妇在村口和一个人说话。走近些才发现,那人竟是那天见过的刀疤脸。
我下意识躲到树后,听见王寡妇压低的嗓音:...我就知道他不简单。你们到底找他干啥
刀疤脸哼了一声:少打听。继续盯着点,有情况老地方见。
我心头一紧,等他们都走了才敢出来。王寡妇竟然和那些人有关联她为什么要盯着陆振军
晚上我把这事告诉了陆振军。他脸色顿时沉下来,抓住我的肩膀:以后离她远点。无论她说什么,都别信。
她是不是和那些人一伙的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我追问。
陆振军叹了口气,第一次露出疲惫的神情:有些事不知道比较安全。你只要记住,我会保护你。
那晚他抱来一床被子,破天荒地睡在了我旁边。黑暗中,他轻声说:别怕,我在。
我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突然意识到,这个婚姻或许不只是爹为了还债的安排。我和陆振军,已经被无形的漩涡卷在了一起。
第四章
意外护妻
夏末的一天,村里来了个卖布的外乡人。
五颜六色的布料摊在打谷场上,引得妇女们围了一圈。我远远看着一匹水蓝色的确良,心想做件衬衫给陆振军穿一定好看。
喜欢就扯点布吧。不知什么时候,陆振军站在了我身后。他今天去乡里交了公粮,回来得早。
我摇摇头:太贵了,不要。
他没说话,却径直走到布摊前,指着那匹水蓝色的:来三尺。
王寡妇也在那儿挑布,见状酸溜溜地说:振军兄弟可真疼媳妇啊。不过这颜色太鲜亮,适合小伙子,你穿怕是不合适吧
陆振军没理她,付了钱拿起布递给我:给你做衣裳。
周围顿时一片羡慕的低语。王寡妇脸一阵红一阵白,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我心里甜丝丝的,正要道谢,突然远处传来惊呼声:牛惊了!快躲开!
只见一头大黄牛拖着半截缰绳,发疯似的朝打谷场冲来!人群顿时炸开锅,尖叫着四散逃窜。
我吓呆了,眼看那牛直冲我们而来!千钧一发之际,陆振军一把将我推开,自己却迎了上去!
振军!我尖叫出声。
惊险的一幕发生了:陆振军没有躲闪,而是侧身精准地抓住牛角,借力翻身骑上了牛背!他双腿紧紧夹住牛腹,一手攥着缰绳,另一只手抚摸着牛的脖颈,低声安抚。
说也奇怪,那疯牛竟渐渐平静下来,呼哧呼哧喘着气,不再横冲直撞。
所有人都看傻了。这得多大的力气和胆量才敢这么做
陆振军跳下牛背,把缰绳交给匆匆赶来的牛主人。那人心有余悸,连连道谢:振军兄弟,太谢谢你了!这畜生不知怎么突然就惊了...
我冲过去,抓住陆振军的胳膊上下查看: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他摇摇头,目光却突然定在我身后,眼神骤冷。我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见王寡妇慌忙收起一个小鞭炮和火柴——乡下孩子常用这办法吓惊牲畜。
她是故意的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陆振军显然也看见了。他大步走向王寡妇,声音冷得吓人:你干的
王寡妇脸色煞白,强装镇定:振军兄弟说什么呢,我就是捡了个炮仗...
最好不是。陆振军打断她,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人屏息,要是谁故意伤着我媳妇,我让他后悔生出来。
这话明显不只是说给王寡妇听的。在场的人都噤若寒蝉,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畏。
回去的路上,我心有余悸:你怎么敢去拦惊牛太危险了!
陆振军沉默片刻,说:以前训过烈马,差不多。
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我忍不住再次追问,那些找你的人,还有今天...你不像个普通庄稼汉。
他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等时候到了,我会告诉你一切。现在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
我看着他眼中的担忧,突然明白了什么:那些人是冲你来的,对吗你怕连累我
陆振军没否认,只是轻轻握住我的手: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他的掌心温暖而粗糙,让我莫名安心。或许我不该追问他的过去,只要现在的他是真心待我好。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几天后,我独自在家缝衬衫时,王寡妇突然找上门来。
妹子,姐跟你说点体己话。她眼神闪烁,你知道陆振军为啥前两任都没成吗
我针线活没停,淡淡道:不想知道。
第一个姑娘,定亲后突然就病了,没撑过一个月。她自顾自说下去,第二个更邪门,迎亲路上摔下山崖死了。都说他命硬克妻,但我看呐...
她凑近些,压低声音:没准是他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新媳妇发现了!
我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王寡妇,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
姐是为你好!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亲眼看见他夜里偷偷出门,往黑山林那边去!那地方邪性得很,正常人大半夜去那儿干啥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不动声色:我男人做事有他的道理。不劳你费心。
王寡妇见挑拨不成,悻悻走了。但我心里的疑虑却像野草一样疯长。
黑山林是村后的禁地,老人说那里闹鬼,平时根本没人敢去。陆振军半夜去那里做什么
那天晚上,我假装睡着,果然听见陆振军悄悄起身出门。等他走远了,我咬咬牙,跟了上去。
第五章
夜探黑山林
月光惨淡,树影幢幢。
我远远跟着陆振军,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崎岖山路上。夜风刮过树林,发出呜呜的响声,听得人心里发毛。
黑山林果然邪门,越往里走越是阴森。陆振军的身影在前面若隐若现,步伐稳健得像是走惯了夜路。
他到底要去哪儿做什么王寡妇的话在我脑海里回响,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突然,陆振军停住了脚步。我慌忙躲到一棵大树后,屏住呼吸。
只见他四下张望片刻,然后弯腰拨开一丛茂密的灌木,竟钻了进去!
我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动静后,才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丛灌木。拨开枝叶,我惊讶地发现后面隐藏着一个山洞入口!
洞里隐约透出微弱的光亮。我犹豫再三,还是壮着胆子摸了进去。
山洞比想象中深,拐过一个弯后,眼前豁然开朗。我躲在阴影处,被看到的景象惊呆了——
陆振军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给一只受伤的野狼包扎伤口!那狼温顺地任由他摆弄,甚至还会用头蹭蹭他的手。
更让我震惊的是,山洞角落里堆着一些书籍和笔记本,墙上还挂着一幅详细的地图,上面标着我看不懂的符号。
这哪里像个普通庄稼汉的秘密分明是...
谁在那里陆振军突然厉声喝道,猛地转身。
我吓得后退一步,绊到石块跌坐在地上。油灯的光照在我脸上,陆振军看清是我,表情从警惕转为惊讶。
媳妇你怎么...他快步走过来扶我,眉头紧锁,跟踪我
我看着他,又看看那只狼和洞里的东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振军叹了口气,扶我坐到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既然你看到了,我也就不瞒你了。
他告诉我,那只母狼是他几年前救下的,后来就常来看它。洞里的书和地图则是...
我以前是地质队的。陆振军终于坦白,负责勘探这一带的矿产资源。
我睁大眼睛:那为什么...
为什么回村种地他苦笑一下,因为一次事故。队里有人说我操作失误导致队友伤亡,我就被开除了。
我看着他眼中的痛楚,突然明白了他身上的疤痕和那股不同于普通农民的气质。
那三个人也是地质队的我想起麦收时那伙人。
陆振军摇头:不,他们是冲着这个来的。他指向墙上的地图,我离职前发现这一带有稀有矿脉,记录还没来得及上交就出了事。有些人想知道具体位置。
我倒吸一口凉气:所以王寡妇她...
应该是被收买了,盯着我的动向。陆振军脸色阴沉,我原本不想把你卷进来。
看着这个默默承受一切的男人,我心里又酸又软。外人只道他命硬克妻,却不知他背负着这样的冤屈和危险。
我相信你不是操作失误的人。我轻声说。
陆振军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你为什么...
因为你是会冒生命危险救惊牛的人,是会给野狼疗伤的人。我握住他粗糙的手,这样的人,不会害队友。
他反握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几乎捏疼我。油灯下,我看见他眼眶有些发红。
那一刻,隔在我们之间的那层纱,终于彻底消散。
第六章
风波再起
自从那夜之后,我和陆振军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不再避讳在我面前看书,有时还会教我认几个字。我也开始帮他整理山洞里的资料,虽然看不太懂那些专业术语,但至少能分门别类放好。
等时候到了,我要把这些交给国家。一天晚上,陆振军抚摸着那些笔记本,眼神坚定,不能让它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
我点点头,心里却隐隐不安。那些人不得到地图,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几天后的傍晚,我们刚从地里回来,就看见院门大敞,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
别动。陆振军拦住要冲进去的我,警惕地四下查看,人可能还没走。
他让我待在院门口,自己抄起锄头小心翼翼进了屋。不一会儿他出来,脸色铁青:人跑了,没少东西。
但我知道,那些人肯定是冲着地图来的。幸好陆振军早有防备,把重要资料都藏在山洞里了。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村子。村长带着几个长辈过来查看,王寡妇也挤在看热闹的人群里,眼神闪烁。
振军啊,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村长皱着眉问。
陆振军还没回答,王寡妇就插嘴:要我说,没准是振军兄弟以前那些事惹来的麻烦呢!听说他前两任...
王寡妇!我忍不住打断她,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我。过去我从不这样当众反驳别人,尤其是长辈。
王寡妇脸一沉:哟,新媳妇这是护短呢我说的是事实,前两个不就是...
前两个怎么了陆振军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第一个得急病去世,第二个失足坠崖,派出所都有记录。你是觉得有什么问题
王寡妇被噎得说不出话。周围人也窃窃私语起来:
是啊,公安都调查过了...
王寡妇今天话有点多啊...
别是看人家夫妻恩爱,眼红吧...
王寡妇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悻悻地走了。
等人群散去,陆振军拉着我进屋,关上门后突然笑了:刚才很厉害。
我脸一热:我就是看不惯她那样说你...
他轻轻抱住我,这是婚后他第一次主动拥抱我:谢谢。
那一刻,我心里甜得像蜜。这个外人眼中凶悍的男人,在我这里柔软得让人心疼。
然而平静日子没过几天,更大的风波来了。
乡里突然来人,说要重新调查当年地质队的事故。有人举报说陆振军故意破坏设备,导致队友伤亡!
这是诬陷!我气得浑身发抖,他们就是想逼你交出矿脉地图!
陆振军却异常冷静:该来的总会来。清者自清。
调查组住在村委会,天天找人问话。村里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暗示那两个未婚妻的死也可疑。
我成了众矢之的。去河边洗衣服时,几个妇女故意大声议论:
看她还能得意几天...
跟了个杀人犯,还当宝呢...
说不定她也活不长,克妻嘛...
我咬着唇默默洗衣,告诉自己要坚强。这时王寡妇走过来,假意安慰:妹子,别往心里去。要不...你劝振军兄弟把该交的东西交了,也许调查组就能网开一面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她:是你举报的
王寡妇眼神躲闪:瞎说什么呢,我这是为你好...
滚。我站起身,声音冷得自己都惊讶,再挑拨离间,别怪我不客气。
妇女们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平时温顺的我会有这么一面。
王寡妇恼羞成怒:不识好歹!等着给你男人收尸吧!
我一把将洗衣盆掀翻,水溅了她一身:再说一遍试试
她吓得后退两步,嘟囔着疯了疯了,狼狈地跑了。
我站在河边,浑身发抖。不是害怕,是愤怒。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就随意践踏别人的清白和幸福。
晚上我把这事告诉陆振军。他沉默良久,突然说:明天我去趟乡里。
去做什么我紧张地问。
找个人。他眼中闪过锐光,是时候反击了。
第七章
真相渐明
陆振天去乡里那天,我坐立难安。
王寡妇和几个长舌妇在院外探头探脑,被我一眼瞪了回去。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小媳妇了。
看什么看没事干就去修水渠!我故意大声说,吓得她们一溜烟跑了。
直到日落西山,陆振军才风尘仆仆地回来。他脸上带着久违的轻松,一进门就握住我的手:找到人了。
他告诉我,当年地质队有个老技术员退休后住在乡里。老人一直不相信陆振军会操作失误,私下保存了一些证据。
设备被人动过手脚。陆振军眼神冷峻,队长压下了这个发现,急着定案息事宁人。
我倒吸一口凉气:为什么
有人想把我赶走,好独占矿脉的发现。他冷笑,现在调查组里有正直的人,愿意重新审查。
希望像曙光般照进心里。但很快,新的麻烦又来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发现圈里的两只羊不见了。院墙根有明显的拖拽痕迹,分明是有人偷羊!
村里很快传开,说陆振军煞气太重,连牲畜都留不住。更气人的是,王寡妇逢人就说:看吧,这就是报应!
陆振军却异常冷静。他仔细查看了痕迹,突然说:不是外村人干的。
我愣住:为什么
脚印很浅,说明扛羊的人熟悉地形,走的是近路。他指着地上几乎看不清的印记,而且...
他带我走到院墙拐角处,捡起一小片碎布:这是王寡妇那件蓝褂子的料子。
我顿时明白过来:是她偷的为什么
要么是想制造混乱,要么...陆振军眼神一厉,是调虎离山!
我们急忙冲进屋里,果然发现衣柜有被翻动的痕迹!幸好重要东西都藏在山洞,没损失什么。
不能再忍了。陆振军握紧拳头,今晚就抓她个现行。
夜深人静时,我们埋伏在羊圈附近。果然,半夜时分,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翻进院子!
就在那人准备对羊下手时,陆振军猛地打开手电筒:王寡妇,还想偷
灯光下,王寡妇吓得跌坐在地,脸色惨白:我、我就是来看看...
看什么看羊会不会自己跑回圈里我气得浑身发抖,为什么要陷害我们
王寡妇支支吾吾说不出来。陆振军上前一步,声音冷得像刀:是那些人指使你的吧他们答应给你什么好处
在证据面前,王寡妇终于崩溃大哭:他们答应给我儿子在城里安排工作...我也是没办法啊...
原来她儿子高考落榜,整天游手好闲。那些人趁机要挟她监视陆振军。
他们还让你做什么陆振军追问。
就、就让我找机会偷地图...王寡妇抽噎着,今天也是他们让我偷羊,说是能把你们引开...
事情水落石出。但我们没有声张,只是警告王寡妇不要再助纣为虐。
为什么不告诉村里人我不解地问。
陆振军摇摇头:打草惊蛇。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
果然,几天后的深夜,那三个陌生人又出现了。这次他们直接摸向黑山林的方向!
我和陆振军悄悄跟在后面。只见那三人找到山洞,钻了进去。
快找!王寡妇说就在这一带!洞里传来刀疤脸的声音。
我们埋伏在洞外,等着瓮中捉鳖。当那三人失望而出时,陆振军持猎枪挡住了去路:找什么呢
刀疤脸一惊,随即狞笑:陆振军,识相的就交出地图!否则...他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别怪我们不客气!
另外两人也亮出凶器。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却见陆振军丝毫不慌。
看看你们身后。他冷冷地说。
不知什么时候,村长带着几个壮汉已经围了上来!原来陆振军早有准备,白天就悄悄通知了村长。
刀疤脸脸色大变:你阴我
是你们自作自受。陆振军上前一步,当年的事故,也是你们搞的鬼吧
在众人包围下,刀疤脸终于认栽。原来他们是一个私矿团伙的成员,想独占矿脉发横财。当年的事故是他们买通队长制造的,现在又想来偷地图。
事情真相大白,村里人都震惊不已。那些说陆振军命硬克妻的谣言不敢自破。
王寡妇羞愧难当,主动向全村坦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大家虽然气愤,但看在她孤儿寡母的份上,最终原谅了她。
调查组根据新证据重新审查,彻底洗清了陆振军的冤屈。乡里还特意送来锦旗,表扬他保护国家矿产资源的行为。
那天晚上,我靠在陆振军怀里,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
以后没人再说你克妻了。我轻声说。
他搂紧我,下巴抵着我的头发:我从来不信那些。我只信你。
月光如水,洒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我知道,风雨过后,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但谁也没想到,更大的机遇正在前方等待着我们...
第八章
机遇来临
秋收过后,乡里来了通知:要在各村选一批有文化的青年参加农业技术培训。
消息传开,村里符合条件的年轻人都跃跃欲试。这可是走出大山、见世面的好机会。
你去报名吧。晚饭时,陆振军突然说。
我愣住了:我可我只有初中文化...
够用了。他放下碗筷,眼神认真,你聪明,学东西快。不能一辈子困在这山沟里。
我心里暖暖的,但还是犹豫:可是培训要去县里一个月,家里...
家里有我。陆振军打断我,这是个好机会,媳妇。
最终我听了他的话,去村委会报了名。负责登记的李会计有些惊讶:振军舍得让你去
我笑笑:他支持我。
选拔考试那天,陆振军特意送我到村口: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
考题比想象中难,但我凭着平时陆振军教我认的字、看的书,居然都答上来了。最后一道题是如何提高山地作物产量,我忽然想起曾看过陆振军的地质笔记里提到土壤改良,便结合所知写了下去。
几天后结果公布,我以第一名的成绩被选上了!
村里顿时炸开了锅。谁都没想到,这个被爹妈卖给煞星汉子的姑娘,居然能拔得头筹。
王寡妇又酸溜溜地说风凉话:哟,这是要飞出鸡窝变凤凰啊别培训完就看不上咱振军兄弟了...
我正要反驳,陆振军却先开了口:我媳妇有出息,我高兴还来不及。倒是有些人,一辈子只会嚼舌根。
王寡妇被噎得脸通红,灰溜溜地走了。
培训出发前夜,我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担心:一个月呢,你吃饭怎么办
陆振军从背后抱住我:饿不死。倒是你,县里人生地不熟的,要照顾好自己。
他塞给我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攒下的粮票和几块钱:该花的就花,别省着。
我鼻子一酸。这个男人,总是把最好的给我。
培训生活比想象中精彩。我如饥似渴地学习新知识,还交了几个朋友。每周最开心的就是收到陆振军的信,虽然字写得歪歪扭扭,但每句都暖人心窝。
一个月很快过去,结业时我拿了优秀学员。更让我惊喜的是,培训老师找到我:县农业局需要技术员,我推荐了你。有兴趣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但想到要离开家、离开陆振军,又犹豫了。
回家的大巴上,我一路都在想这事。没想到刚下车,就看见陆振军等在村口——他居然记得我回来的日子!
怎么样他接过我的行李,眼神期待。
我支支吾吾说了工作的事。本以为他会反对,谁知他眼睛一亮:这是好事!必须去!
可是要去县里上班,就不能天天回家了...我小声说。
陆振军笑了:傻媳妇,我可以去看你。周末你也能回来。他认真地看着我,机会难得,不能因为我耽误你。
我心里又甜又酸,扑进他怀里:那你一定要常来看我!
就这样,我成了县农业局的技术员。虽然只是临时工,但已经是村里第一个吃公家饭的女人了。
上班第一天,陆振军特意送我到县里。分别时,他塞给我一个饭盒:中午吃,别饿着。
打开一看,是我最爱吃的葱花饼,还冒着热气。他一定是起大早做的。
新工作很忙,但我干劲十足。周末回家时,我发现陆振军把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灶台上还炖着我爱喝的汤。
怎么样局里工作还顺心吗他一边盛汤一边问。
我叽叽喳喳说着一周的见闻,他认真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日子就这样忙碌而充实。我发现在县里学的知识,很多都能用在村里。于是周末时,我常去田间地头指导乡亲们科学种田。
起初有些老把式不服气:丫头片子懂什么庄稼
但看到试用新方法的田地确实增产了,大家渐渐信服起来。连当初最看不惯我的王寡妇,也偷偷来问施肥的窍门。
陆振军总是默默支持我,帮我整理资料、做示范牌。有时我忙到很晚,他就提着灯笼来接我。
一个深秋的夜晚,我们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谢谢你。我突然说。
陆振军侧头看我:谢什么
谢谢当初鼓励我去培训,谢谢现在支持我的工作...我声音有些哽咽,没有你,我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媳妇。
他停下脚步,轻轻捧起我的脸:是你自己争气。我...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认真,我以你为荣。
那一刻,晚风温柔,月光如水。我知道,我们都在成为更好的自己,而这份婚姻,就是我们共同的福气。
但就在生活越来越好时,一场突如其来的考验,正悄悄逼近...
第九章
风波再起
我在县农业局的工作渐渐步入正轨,每周往返于县城和村里。陆振军总是准时在村口等我,风雨无阻。
然而好景不长,局里突然来了新领导——姓赵的副局长,据说是从省里调来的。赵副局长一来就搞整顿,说临时工太多,要精简人员。
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没几天就被叫到办公室。
小陆啊,听说你是从村里来的赵副局长推推眼镜,打量着我,临时工嘛,总是要优先考虑的...
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我咬着唇:赵局长,我的考核成绩一直是优...
成绩好不代表就能留下嘛。他打断我,意有所指地说,当然,要是有什么特殊贡献,或者...有关系,就另当别论了。
从办公室出来,我心情沉重。同事小张悄悄告诉我:赵副局长有个外甥女也想进农业局,这是要腾位置呢!
周末回家,我没敢告诉陆振军实情,只说是工作调整。但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强颜欢笑。
出什么事了他放下锄头,眉头紧锁。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陆振军听完,脸色沉得吓人。
第二天,他破天荒地跟我去了县里:我找你们领导谈谈。
我吓坏了:别!这样我更难做人了...
他握紧我的手:放心,我有分寸。
没想到,赵副局长见到陆振军,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仅客客气气,还当即表示会慎重考虑我的去留。
我目瞪口呆。回去的路上,忍不住问:你认识赵副局长
陆振军摇摇头:但他认识我救过的那个人。
原来,赵副局长的老上级,正是当年地质队事故中幸存的队员!那人一直感激陆振军的救命之恩,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报答。
所以他一听说你是我媳妇,就...陆振军难得地笑了笑,这叫善有善报。
危机暂时解除,但我心里总不踏实。果然,赵副局长表面客气,背地里却变本加厉地刁难我:重活累活都派给我,还动不动就挑刺。
最过分的是,有一次我辛苦整理的资料突然不翼而飞,害得我被通报批评。后来才知道,是赵副局长让人拿走的!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陆振军知道后,沉默了很久。
第二天,他再次去了县里。这次不是找赵副局长,而是直接去了县委书记办公室——那位老地质队员的战友就在县里工作。
事情很快水落石出。赵副局长不仅以权谋私,还涉嫌贪污,很快被停职调查。我的工作保住了,还因为表现突出转了正。
回家的路上,我既高兴又后怕:你怎么知道县委书记会管这事
陆振军望着远山,眼神深邃:当年事故时,我救的不止一个人。
他终于告诉我真相:那次山体滑坡,他本来可以自己逃生的,但为了救队友又冲回危险区。最后虽然有人伤亡,但他救下了包括书记战友在内的三个人。
那为什么还背了处分我不解。
活着的人需要有人负责。他语气平静,队长要保自己的位置,就把责任推给了我。
我心疼地握住他的手。这个男人背负了太多委屈,却从不辩解。
转正后,我工作更加努力,很快被提拔为技术组长。村里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敬佩,再没人提我是被卖给陆振军的了。
就连王寡妇,也彻底变了态度。一天傍晚,她扭扭捏捏地来找我:妹子,以前是嫂子不对...你能不能跟振军兄弟说说,让我儿子去你们局里当个临时工
我看着她花白的头发,心里五味杂陈。最终,我还是帮了这个忙——不是以德报怨,而是明白生活不易。
陆振军知道后,只是淡淡一笑:你心太软。
跟你学的。我靠在他肩上,要不是你心软,怎么会救那只狼怎么会一次次原谅王寡妇
他搂紧我,没说话。但我知道,我们都在彼此的影响下,变成了更好的人。
秋去冬来,第一场雪落下时,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陆振军知道后,愣了半天,然后一把抱起我转了好几个圈!这个沉稳的男人,第一次高兴得像个小孩子。
我要当爹了...他喃喃自语,手轻轻抚上我的小腹,眼神柔软得能化开冰雪。
我们相拥在窗前,看雪花静静飘落。这一刻,所有的苦难都值得了。
然而就在我们沉浸在喜悦中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山火,正悄悄逼近黑山林...
第十章
浴火重生
怀孕的消息像春风一样吹散了往日的阴霾。陆振军变得格外小心翼翼,连挑水劈柴都不让我碰了。
我没那么娇气。我笑着抗议,心里却甜丝丝的。
他严肃地摇头:现在不一样。
村里的婶娘们纷纷送来土鸡蛋和老母鸡,连王寡妇都提了一篮红枣过来:补气血的,对胎儿好。
我惊讶地接过,她不好意思地搓搓手:以前的事...对不住了。
看来真诚的善意真的能化解恩怨。日子仿佛镀上了一层暖光,直到那个干燥的冬日下午。
我正在院里晒被子,忽然看见黑山林方向升起滚滚浓烟!
振军!着火了!我惊呼道。
陆振军从屋里冲出来,脸色骤变:不好,山洞!
他抓起铁锹就要往山上跑,我急忙拉住他:太危险了!火势这么大...
那些资料不能烧!他眼神焦急,还有小白!他给那只母狼取的名字。
我咬牙:我跟你去!
不行!他断然拒绝,你怀着孩子,在家等着!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向了火场。我心急如焚,赶紧敲响村口的警钟。
村民们闻声赶来,看到山火都吓坏了。老村长组织大家救火,但火借风势,越烧越旺。
振军兄弟进去了!有人惊呼。
我眼前一黑,几乎站不稳。王寡妇扶住我:别急,振军兄弟有分寸...
突然,山林里传来一声狼嚎!紧接着,一个身影踉跄着冲出火海——是陆振军!他怀里抱着几只小狼崽,背上驮着受伤的母狼,身后还拖着那个装资料的铁箱!
快接一把!村民们赶紧上前帮忙。
陆振军满脸烟灰,胳膊被烧伤了一大片,却第一时间检查小狼崽有没有事。
你不要命了!我又气又心疼,眼泪直掉。
他勉强笑笑:没事,资料保住了...小白和它的孩子也没事...
话没说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都是黑灰。我这才发现他吸入了太多浓烟。
乡卫生所的医生赶来处理伤口时,严肃地说:再晚点出来就危险了!
事后调查,山火是那几个私矿团伙的余党放的——他们不甘心失败,想烧山逼陆振军交出地图,没想到火借风势失控了。
这次,没等陆振军出手,全村人都站了出来。乡亲们联名上书,要求严惩纵火犯。在舆论压力下,那几个家伙很快落网,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陆振军养伤期间,我辞了县里的工作在家照顾他。局里领导特意来看望,说随时欢迎我回去。
等你生完孩子再说。陆振军握着我的手,现在陪我养伤就好。
他的伤好得很快,但真正让人惊喜的是,这场火反而烧出了转机。
省里地质局的专家看到那些被抢救出来的资料,高度重视,专门组队来勘探。结果证实了陆振当年的发现——这里确实有丰富的稀有矿藏!
更让人意外的是,专家组里有一位正是当年事故的调查组成员。重新审查证据后,他主动为陆振军正名,还他清白。
春天来时,好消息一个接一个:陆振军被特聘为矿场技术顾问;我被返聘回农业局,负责新技术推广;而我们的孩子,也在春暖花开时平安降临。
是个大胖小子,哭声特别响亮。陆振军抱着孩子,这个铁打的汉子红了眼眶。
像你。他哑声说,手指轻轻碰碰宝宝的脸蛋。
出院那天,全村人都来道喜。王寡妇送来自编的虎头鞋,老村长给起了名字叫陆新生——寓意新生和希望。
站在村口,望着绿意盎然的田野和远处开始建设的矿场,我靠在陆振军肩上:真像做梦一样。
他搂紧我和孩子:是好梦。
怀中的新生突然咯咯笑起来,仿佛在赞同爹爹的话。
是啊,从被全村看笑话的新娘,到如今的幸福模样;从命硬克妻的煞星,到受人尊敬的英雄。我们用真诚和勇气,把一段看似不幸的婚姻,过成了最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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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三家村沐浴在金色余晖中。我知道,属于我们的好日子,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