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谢洲垂下头,指尖逐渐放松,瞳孔却格外清明。
“是我错了,我会处理好,但我不会放手。”
车上,顾笙骂骂咧咧了一路。
“你也能忍?平时训我的时候不是挺带劲吗?怎么见着他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对孩子不管不问、当着你的面出轨,现在还在这纠缠,你不会还能原谅他吧?”
他越来越大的声量让我忍不住捂住耳朵。
“你教训谁呢?”
顾笙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咂咂嘴,却又忍不住朝我这边看过来。
“你看!你就只会欺负我吧!你冲他吼去啊,真是好心没好报”
我叹了口气,看向窗外。
快结束了,我也不会再回头了。
下班后,我照常去接佳佳,却见谢洲早我一步来到了学校。
仿佛是猜到了我可能的抗拒行为,他搂住了我的肩膀。
“佳佳说好久没有一起吃晚饭了,就当是为了她,可以吗?”
我还想说什么,佳佳已经从学校门口跑了出来。
我和谢洲共同的出现让佳佳很是惊喜,小家伙高兴地攀着我和谢洲的脖颈。
谢洲猛地把我和佳佳抱进怀里,落在我耳畔的是他温热的眼泪。
我陪着佳佳画着手抄报。
谢洲再次主动进入了厨房。
画着画着,小姑娘突然抬头。
“妈妈,爸爸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摸着她辫子的手突然顿住,我尝试着开口。
“如果爸爸做错事,佳佳会原谅他吗?”
小姑娘再次拿起笔。
“我会原谅,可是顾笙哥哥说爸爸做了很过分的事,所以我觉得妈妈不需要原谅。”
我看向小姑娘的画。
这次象征着家的小房子里,只有两个扎小辫的火柴人。
餐桌上,谢洲一直往我这边瞟来,我只装看不到他的视线。
直到晚上佳佳熟睡后,谢洲拉我进了卧室,小指试探性地勾住了我的指尖。
“我已经去让她流产了,我再也不会去找她了,以后还只有我们三个人,好吗?”
见我没有回应,谢洲从后搂住我,细密的吻从脖颈一直延续到脊背。
每次都是这样,不管发生什么冲突,谢洲就开始用这种他眼中的“施舍”让我低头。
我不否认他太过了解我的身体,可这一次,我忍无可忍地推开了他。
“别再自欺欺人了,我要的只是离婚,至于你们两个人的发展,我没有兴趣知道,你如果还要继续坚持的话,我会起诉。”
谢洲沉默着松开了手,最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