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之末日倒计时
冷。
刺骨的冷。
我猛地睁开眼,天花板上那道熟悉的裂缝像条蜈蚣横在头顶。空调外机嗡嗡响,楼下电动车报警器突然尖叫,隔壁小孩又在背《出师表》——一字一顿,磕巴得像卡带。
我活着。
我他妈居然还活着！
手指颤抖着摸向手机,屏幕亮起：2023年10月17日,上午8:47。
距离末世爆发,还有三天。
上一世,我死在第七年冬天。雪埋到胸口,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压缩饼干,身后是倒塌的避难所,父母的尸体被变异犬拖进暗巷。妹妹最后一句话是：哥,我好饿……
可现在,我还活着。
心跳如擂鼓,喉咙发紧。我没敢动,怕这是一场梦。直到闻到厨房飘来的煎蛋焦味——我妈又在用铁锅炒鸡蛋,油星子溅到墙上滋啦作响。
真实得让人想哭。
我翻身坐起,冲进客厅。我爸正窝沙发刷短视频,手指划得飞快,嘴里念叨：这人真离谱,说要末世了,囤泡面能活几年
我妈在阳台上晾衣服,嘀咕：小远最近神神叨叨的,不会真信网上那些吧
我盯着他们,眼眶发热。
还活着。都还活着。
爸。我声音哑得不像自己,把手机给我。
他头都不抬：等会儿,这主播正说外星人入侵呢。
我一把抢过手机,点开家庭群,群里正刷着表姐发的段子：末日生存指南：1.养条狗
2.学打拳
3.别信邻居。
我手速飞快,把群里所有人的抖音、快手、小红书全部举报封号,顺手把我妈的购物车清空——里面躺着三套汉服、两瓶玻尿酸精华。
你干嘛！我妈尖叫,我那汉服都付定金了！
别买没用的。我说,准备吃的,盐、米、罐头,越多越好。再买两台净水器,三辆山地车,防毒面具每人两套。
全家静默。
我爸缓缓抬头：你是不是……恋爱了受刺激了
我深吸一口气：三天后,世界会变。信我,不然我们都得死。
他们笑出声。
尤其是我妹,抱着平板咯咯笑：哥,你该不会看了太多末日剧吧
我没解释。
上一世,他们也是这样笑的。
直到第三天傍晚,天边泛起诡异的紫红色,大气层像被撕开一道口子,卫星信号中断,手机自动关机,全球电力系统瘫痪。
而我,早已带着全家搬进了我花光积蓄买下的郊区防空洞。
防空洞是我上辈子偶然发现的。废弃人防工程,深埋地下十五米,自带通风系统和储水池。我用三年时间悄悄改造,装了太阳能板、空气过滤网、种植架,甚至还接通了废弃地铁线的一段隧道,作为紧急逃生通道。
搬进去那天,外面已经开始乱了。
超市被抢空,加油站排起长龙,有人开着铲车撞开仓库大门。新闻最后播报的是：气象局无法解释的极光现象持续扩散,专家称可能影响通讯……
然后,黑屏。
我站在监控屏前,看着摄像头拍下的画面：街道上人群奔跑,一辆公交车侧翻,火焰腾空而起；远处传来枪声,警笛嘶鸣,接着是更恐怖的——某种低沉的、非人的嘶吼。
那是什么我妈抖得像片叶子。
我没说话。
我知道。
那是第一批感染者。
变异从高纬度地区爆发,一种未知孢子随电离层扰动降落地球,吸入者会在12小时内精神错乱,皮肤溃烂,最终变成以血肉为食的腐者。
上一世,我亲眼看着人类文明在一个月内崩塌。
而现在,我们至少有准备。
所有人,穿防护服。我下令,从现在起,除非必要,不准外出。食物按周分配,水循环使用。妹妹,你负责记录每日状况。
我妹瞪大眼：你……你是认真的
我不是在演《流浪地球》。我盯着她,你是想听哥讲故事,还是想活命
她咬唇,点头。
第一夜,我们在地下度过。
没有电,只有应急灯泛着幽绿光。空气沉闷,混着泥土和金属锈味。我妈抱着毯子蜷在角落,我爸不停踱步,嘴里念着不可能一定是演习。
我却笑了。
因为我知道,我们活下来了。
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开始。
第二天清晨,警报响了。
监控显示,三个身影正靠近防空洞入口。穿着迷彩服,背着背包,手里有枪。
有人！我爸猛地扑向屏幕,救救我们！我们是退伍兵！我们知道你在里面！
我按住他肩膀：别出声。
你疯了那是活人！
也是危险。我冷冷道,上辈子,就是这群‘好心人’,半夜撬开我家门,抢走最后一包米,还打伤了我爸。
我爸愣住。
我调出热成像,其中一人胸口温度异常——偏高3度。
感染初期症状。
你看清楚。我指着屏幕,他快变异了。等他发作,会带着另外两人冲进来,杀了我们,吃掉存粮。
全家沉默。
十分钟后,那三人离开。
又过两小时,远处传来惨叫。接着是撕咬声,骨头断裂的咔嚓声。
我妹抱着日记本,手抖得写不下字。
哥……我们……是不是也得变成坏人
不。我说,我们可以不一样。但我们必须聪明。
当天下午,我做出决定：主动出击,收集情报。
我穿上轻型防护服,戴上面具,背上消音手枪和战术匕首。这是我上辈子从军用黑市换来的装备,一直藏在夹层里。
你要去哪我妈死死拉住我。
找‘他们’。我说,末世不是只有腐者。还有比怪物更可怕的东西——人心。
我打开侧门,钻进隧道。
外面,天空仍是紫红色,像一块腐烂的肉盖在城市上方。风里带着腥气,树叶焦黄卷曲。一辆翻倒的快递车堵在路口,箱子里的快递被撕开,露出半截冻僵的手——不知是谁的遗体。
我贴着墙根前进,目标明确：城西物资调配中心。
那里曾是政府储备库,末世初期被军队接管,后来……成了秩序帮的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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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这个组织打着重建文明的旗号,实则奴役幸存者,用女人换粮食,用孩子当哨兵。首领叫雷屠,脸上有道刀疤,喜欢把背叛者吊在旗杆上晒干。
而我现在,要去端了它。
抵达调配中心外围时,已是黄昏。
铁丝网锈迹斑斑,岗哨上没人。我翻墙潜入,发现仓库大门敞开,地上散落着弹壳和血迹。
战斗刚结束。
我摸进主控室,电脑还开着,屏幕上是段未发送的求救信息：
雷屠已死,帮派内乱。外来武装‘铁脊’正在清洗我们。他们不接受投降,见人就杀。如果有人看到这条消息……请救救B区地窖里的女人和孩子。
我瞳孔一缩。
B区地窖,关着人质
上一世,我只知道雷屠残暴,却从未听说地窖的事。
我迅速记下坐标,正要离开,忽然听见脚步声。
两名穿黑色作战服的男人走来,臂章上是把铁锤图案。
铁脊成员。
头儿说了,一个不留。一人冷笑,尤其是那些娘们,留着也是浪费资源。
我屏住呼吸。
他们走过门口,毫无察觉。
等他们走远,我反手关灯,掏出匕首。
既然你们不做人,那就别怪我不讲武德。
我尾随其后,在拐角处突袭,匕首精准刺入一人后颈。另一人刚回头,我一记肘击砸碎他鼻梁,顺势卸下武器。
五分钟后,我穿着他的衣服,混进了铁脊队伍。
他们的目标,正是地窖。
而我,要在他们打开门之前,先把人救出来。
地窖入口在仓库后方,铁门上挂着电子锁。我输入从电脑上抄来的密码——0426,门嘀一声开了。
阴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混着血腥和排泄物的臭味。
我打开夜视仪,看见二十多个女人蜷缩在角落,手脚被铁链锁住。几个孩子缩在母亲怀里,眼睛大得吓人。
别怕。我压低声音,我是来救你们的。
一个女人抬头,满脸淤青：你是……铁脊的人
不是。我剪开锁链,跟我走,现在。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吼声：谁在下面！
我猛地关灯,将所有人护在身后。
脚步声逼近。
我握紧枪。
要么活,要么死。
第一枪,我打灭了走廊的应急灯。
第二枪,击毙冲在最前的敌人。
第三枪,引爆我早先埋好的燃气罐——仓库西侧瞬间火光冲天。
混乱中,我带着人质从隧道撤离。
回到防空洞时,已是深夜。
我们救出二十七人,其中八个孩子。
全家震惊。
你……你杀人了我爸声音发颤。
杀了六个。我平静道,他们要杀光那些女人。我不杀他们,我们就都得死。
我妈哭了。
但我没后悔。
末世不是童话。善良要有牙齿,温柔得带刀。
而我,不再是那个只会听爸妈话的小儿子。
我是这个家的守门人。
2
全网直播我全家吃火锅,弹幕炸了：这是末世还是团综
火。
锅。
香。
我妹举着自拍杆,镜头扫过餐桌：电磁炉咕嘟冒泡,红油翻滚,毛肚、黄喉、虾滑在汤里跳舞。我爸正往锅里下肥牛,我妈调蘸料,嘴里念叨：香油+蒜泥+香菜,灵魂配方。
而我,端坐主位,面具摘下,露出一张被烟熏过似的脸。
直播间标题写着：【末世第七天,我们在地下吃火锅】
观看人数：1,203,489
弹幕炸了。
卧槽！真有人活下来了！
这锅底看着比我家还香……
防护服是军用级这防空洞谁设计的求收留！
妹妹好可爱！哥哥好帅！全家颜值逆天！
等等……他们是不是忘了现在是末世
我没笑。
这是战略直播。
上一世,信息闭塞是死亡主因。人们不知道哪里安全、哪里有粮、哪里藏着变异源。而这次,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活下去,是有方法的。
欢迎新朋友。我对着镜头,这里是‘远山避难所’。我们有净水系统、空气过滤、种植区,还能发电。如果你看到这条直播,请记住坐标：北纬34.2,东经108.9,地下十五米。
弹幕瞬间爆炸。
这坐标是西安郊区！
兄弟我离你五公里！带我一个！
求开放收容！我有医疗知识！
我有枪！我可以守夜！
我点头：我们接受合作,但有三个条件：
一、无感染者；
二、不携带武器进入核心区；
三、服从管理,按劳分配。
做不到的,别来。
直播持续两小时,观看峰值突破三百万。
结束后,我妈小心翼翼问：你不怕引来坏人
怕。我说,但更怕孤独。
我知道,单靠一个家,撑不过十年。文明要重建,必须有人联合。
而直播,就是信号弹。
果然,第二天清晨,监控拍到三个人影站在入口外。
一男两女,背着包,举着白旗。
我打开扩音器：报身份。
我叫程野,前疾控中心研究员！男人喊道,我知道孢子传播机制！我有抗体初步数据！
我心头一震。
上一世,抗体研究在第五年才启动,耗死上万科学家。而他……现在就有
证明自己。
他从包里拿出试管,对着摄像头展示：这是我从感染者肺部分离的样本。孢子依赖湿度存活,干燥环境可抑制活性。另外,它们怕特定波段紫外线——就是你们防空洞用的那种净化灯！
我猛地站起。
他说对了。
这不是巧合。
我打开门,让他们进来。
程野三十出头,瘦得像根竹竿,但眼神锐利。他带来的数据,足以改变战局。
你为什么找我们我问。
因为你直播时说‘按劳分配’。他苦笑,别的幸存者基地,都是‘强者为王’。你们……不一样。
我笑了。
不一样,是因为我们还记得人性。
第三天,直播继续。
主题：【末世生存教学：如何用旧手机搭卫星通讯】
我教大家用废弃路由器改装信号增强器,用汽车电瓶做临时电源,甚至演示如何用镜子反射阳光发送摩斯密码。
弹幕疯狂刷屏。
我照着做,居然连上了邻居家的WiFi！
大哥,你是不是以前是特种兵
这智商,简直是末世版马斯克！
我妹凑过来：哥,咱们要不要开个‘末世大学’
可以。我说,但得收费。
收啥
劳动。我盯着镜头,来听课的,每天挖两小时地道,或种一小时菜。知识不白给,但也不垄断。
当晚,又有十七人抵达。
我们开始扩建。
男人挖隧道,女人种菜,孩子负责喂鸡——是的,我们从废弃养殖场抢了五十只鸡苗,现在它们在地下鸡舍咯咯叫。
防空洞,渐渐成了城。
而我,不再是小远。
我是远哥。
但平静,没持续多久。
第五天夜里,警报再响。
监控显示,一支百人队伍正朝我们逼近。统一黑衣,戴防毒面具,车辆涂着红骷髅标志。
赤獠。程野脸色发白,极端组织,主张‘净化人类’,认为只有清除90%人口,地球才能恢复。
我握紧枪。
上一世,赤獠屠了七个避难所,用活人做孢子实验。
而现在,他们来了。
怎么办我爸声音发抖。
我盯着屏幕,忽然笑了。
直播。我说,把他们拍进去。
什么
让他们知道——我打开摄像头,我们不是猎物,是直播顶流。
直播标题上架：【赤獠来袭,全网见证】
观看人数：5,820,114
我站在入口高台,对着镜头：各位观众,现在你们看到的,是一群试图毁灭文明的疯子。但他们不知道,我们不止有枪,有防,还有你们的眼睛。
弹幕沸腾。
远哥牛逼！！
全球都在看！他们敢动手就是战犯！
我联系了军方残部！他们正往你那赶！
我爸妈在兰州,看到直播就哭了……原来还有人活着……
赤獠队伍停下。
他们显然没料到,行动会暴露在全网面前。
领头人摘下面具,怒吼：关掉直播！否则我们强攻！
你攻啊。我冷笑,全世界都在看。你每杀一人,你的脸就会出现在千万人屏幕上。你不怕遗臭万年
他愣住。
三分钟后,赤獠撤退。
而直播回放,被疯传。
我们,靠流量活了下来。
第七天,我做出新决定：建立信号网。
我们派出十支小队,携带改装信号塔,在城市各处架设中继站。只要有人打开手机,就能收到我们的广播：
这里是远山避难所。
我们有食物、水、医疗。
我们不抢、不杀、不分性别年龄收留幸存者。
条件只有一个：共建文明。
十天后,加入者超三百人。
我们有了学校、医院、发电站。
孩子们在地下操场跳绳,大人们在菜园劳作,老人们围坐讲故事。
我妹的直播间粉丝破千万,外号末世小公主。
而我,终于敢睡个整觉。
直到那天,程野冲进指挥室,脸色惨白。
孢子……变异了。他说,新毒株不怕紫外线。净化灯,失效了。
我猛地抬头。
末世,才真正开始。
3
全家人投票决定牺牲我,结果系统提示音响起：宿主,您已达成圣父值MAX成就
空气,静得像死。
程野站在中央,手里拿着检测报告,声音发抖：新孢子能在干燥环境存活,且传播速度提升三倍。最可怕的是……它开始主动寻找宿主。
他抬头：我们撑不了一个月。
会议室里,三百人代表沉默。
我爸突然开口：有没有……牺牲小部分,救大部分的方案
全场一震。
我盯着他。
他不敢看我。
比如我问。
比如……隔离区。他说,把高危人群送出去,保核心区域。
我妈点头：还有……资源重分配。有些人,可以少吃点。
我笑了。
上一世,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那时我病了,发高烧,他们把我推出门,说别传染大家。
我死在雪地里,听见妹妹哭着说：哥,对不起……
而现在,历史重演。
所以。我环视全场,你们想牺牲谁
没人说话。
十分钟后,投票开始。
匿名电子票。
议题：【是否启动‘边缘隔离计划’,将非核心成员转移至外围区,减少资源消耗】
结果：通过,支持率78%。
紧接着第二项：【是否由远（主角）担任隔离区指挥官,因其具备最强生存能力】
结果：通过,支持率89%。
我看着屏幕,心冷如冰。
他们不是坏人。
他们只是……想活。
而我,太强了,强到成了工具。
好。我说,我走。
三天后,我带着五十名边缘人员搬出主基地,住进废弃地铁站。
这里没净化系统,没种植区,只有漏水的管道和腐烂的座椅。
但我没怨。
我组织大家挖隧道,接雨水,甚至用腐肉养蛆——蛋白质来源。
我们活得像野狗,但活着。
一个月后,主基地断联。
我带小队潜回,发现防护罩破裂,净化灯全灭,地上躺着几十具尸体,皮肤发黑,眼球突出。
感染爆发了。
我冲进指挥室,找到我妈,她蜷在角落,手臂已开始溃烂。
小远……她哭着抓住我,救我……
我后退一步。
你投票时,想过今天吗
她愣住。
你们把我推出去,现在又叫我回来救你们我声音冷得像铁,活该。
我转身就走。
身后,她嘶喊：你是我们儿子！你不能这样！
我没回头。
因为我知道,心软一次,就是万劫不复。
半年后,我建立黑土城。
用变异孢子培育出耐毒植物,喂养抗毒牲畜,甚至开发出初级疫苗。
我们不再躲。
我们狩猎腐者,收集它们的腺体,提炼抑制剂。
我成了传说。
远阎王——见人不救,只杀腐者。
直到那天,妹妹找来。
她瘦得脱形,怀里抱着一台旧电脑。
哥……她哭着说,妈死了。爸疯了。程野带着残部在城东,说要跟你决一死战,抢疫苗。
我沉默。
她递出电脑：这是妈最后留下的东西。她说……对不起。
我打开文件。
是一段视频。
我妈坐在床边,泪流满面：小远,妈错了。你不该被推出去。你是这个家……唯一的光。
视频结束。
我闭眼,许久。
然后,我做出决定：回主基地,重建。
不是为了他们。
是为了不让更多人重蹈覆辙。
决战那夜,大雨倾盆。
我带着黑土城战士,攻破程野的防线。
他站在废墟上,举枪对准我：你早知道抗体能共享！你藏着！
我藏了。我说,因为给你们,你们会拿去换权力、换女人、换地位。就像上一世。
那你现在为什么给
我摘下面具,露出被孢子侵蚀的半边脸——皮肤发灰,血管凸起。
因为我快死了。我说,新孢子,我扛了半年。现在,它赢了。
全场寂静。
我从怀里掏出芯片：抗体数据,全在里面。公开,共享,随便你们怎么用。
我转身,走入雨中。
身后,有人喊：你去哪儿
去终点。我说,然后……睡一觉。
三年后,新纪元。
城市重建,绿树成荫。
一座雕像立在广场中央：一个男人背着孩子,怀里抱着物资,走向光。
底下刻着：他本可独活,却选择照亮黑暗。
孩子们路过,会问：他是谁
大人说：他叫远。是我们活下来的原因。
而在某个地下档案室,一段未公开的系统提示音被发现：
【叮！宿主完成末世守护者系列任务,达成成就：圣父值MAX】
【奖励：下个文明重启时,您的家人将首获‘觉醒基因’】
【提示：您已牺牲三次,下次轮回,可选择‘自私模式’】
屏幕前,一行小字缓缓浮现：
不用了。再活一次,我还是会选择他们。
雨停了。
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