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友全网直播分手羞辱,我绑定负面情绪兑换系统。
她哭求复合那天,我冷笑掏出全球直播话筒：
观众们,打赏一波愤怒,前女友今晚就得在桥洞边哭边捡垃圾——
水泥地粗糙的颗粒感透过薄薄的裤料,硌得大腿皮肤生疼。广场中央那块巨型的LED屏幕,正以前所未有的清晰度,直播着林薇薇那张梨花带雨、精心调整过角度的脸。
李默,我们分手吧。她的声音透过广场四周的音箱,带着一种被放大后的、表演性质的哽咽,你真的很好,但对不起了…我真的不能再欺骗自己,也欺骗你了。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未来。
风有点大,吹起地上几张废纸,打着旋儿。屏幕里,她恰到好处地垂下眼帘,一滴泪珠悬而未落,惹得周围举着手机围观的人群发出一片嗡嗡的同情议论,间或夹杂着几声对李默毫不掩饰的嗤笑。
李默没抬头,目光落在自己那双洗得发白的旧球鞋鞋尖上。口袋里,那枚用攒了三个月兼职工资买下的廉价银戒指,硌着他的手心,冰凉一片。头顶上的声音还在继续,细数着他的罪状——不够浪漫、不懂风情、未来渺茫……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他早已被现实磨得粗粝的自尊上。
巨大的羞辱感并非来自分手本身,而是这种被强行扒光、置于无数陌生目光下审判的方式。一股灼热的气浪猛地冲上天灵盖,拳头攥得死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肉里。
就在那股邪火快要烧穿理智的瞬间,一个冰冷、毫无情绪的电子音,突兀地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检测到极致负面情绪：屈辱、愤怒、怨恨……浓度达标,‘负面情绪兑换系统’绑定成功。】
【本系统可将针对宿主产生的负面情绪,转化为相应能量点,能量点可兑换系统商城内的任何物品。】
【当前可用能量点：1（来自林薇薇的鄙夷）】
李默猛地怔住,第一反应是自己气疯了出现了幻听。
【能量点+3（来自围观者的嘲讽）】
【能量点+5（来自林薇薇的恶意快感）】
【能量点+2……+1……+4……】
一连串细微的提示音伴随着冰冷的数字在他意识里刷屏。广场上,每一个投向他的或怜悯、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眼神,屏幕上每一条飞快滚过的刻薄弹幕,都化作了实实在在的能量点数涌入。
不是幻觉。
他慢慢抬起头,重新看向那块巨幕。屏幕上,林薇薇正情难自抑地靠向身旁那个一身名牌、嘴角噙着优越感笑容的男人——赵氏集团的公子,赵坤。赵坤顺势搂住她的肩,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夹杂着对郎才女貌的惊叹。
李默忽然扯了一下嘴角。那笑容很淡,没有任何温度,却让他整张脸的线条都变得有些不同。心底那滔天的怒火和屈辱,奇异地沉淀下去,被一种更冰冷、更尖锐的东西所取代。
他心念微动,尝试着集中精神。
【系统商城开启。当前能量点：87。】
琳琅满目却分类清晰的商品列表在他意识中展开,科技侧、神秘侧、生活类、特殊类……小到一杯咖啡,大到星际战舰,光怪陆离,无所不包。只是后面那一长串零看得人眼晕。
他的目光快速掠过那些天文数字,锁定在目前能支付起的区域。
【小范围舆情扰动卡（一次性）：可轻微改变指定网络话题风向。所需能量点：50。】
就是它了。
兑换。
【兑换成功。剩余能量点：37。】
几乎在兑换完成的瞬间,巨型屏幕上的直播弹幕和广场周围人群的议论风向,开始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诶,等等,这女的刚才是不是瞟了旁边那男的好几眼
直播分手戏也太多了吧,感觉有点刻意……
这男的我好像在哪见过就那个经常换网红女朋友的富二代
心疼地上那小哥哥一秒,看着好惨……
屏幕里,林薇薇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似乎没预料到评论会突然转向。赵坤搂着她的手也微微收紧,眉头蹙起。
【能量点+10（来自林薇薇的错愕与恼怒）】
【能量点+15（来自赵坤的不爽）】
【能量点+8……+5……（来自路人的疑惑与反转情绪）】
李默不再看那场闹剧,转身拨开人群,低着头快步离开。背后的喧嚣和屏幕上的光怪陆离,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接下来的日子,李默一头扎进了如何高效收割负面情绪的研究中。他很快发现,网络是最大的富矿。
他不再沉默。在那个拥有数亿用户的星海直播平台,他精准出击。
在某个千万粉丝大V炫富的视频下,他留言：第三张图P图分辨率参数错误,右下角阴影图层漏了,下次记得找贵点的后期。
在那位以宠妻人设爆火的男明星动态下,他评论：上周五晚十点,铂悦酒店地下车库,黑色保姆车,车牌尾号748,需要更多细节吗
在一个炒作寒门状元人设的直播间,他直接点破：您父亲名下三家公司的法人代表,请问‘寒门’的定义最近修订了吗
他的发言没有任何情绪色彩,只有硬邦邦、锤得死疼的事实,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一个个光鲜亮丽的泡沫。
每一次出手,都必然引发当事人及其粉丝团的疯狂围攻、辱骂、举报！
海啸般的恶意汹涌而来。
【能量点+999！】
【能量点+2103！】
【能量点+5000！警告,单次收入过高,触发系统保护机制…】
能量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暴涨！系统界面上的数字疯狂跳动,几乎模糊不清。
他面无表情地关掉一条条恶毒私信和@,直接进入系统商城。
【高级黑客技能（永久）：所需能量点：50,000。兑换。】
【身体素质全面强化（初级）：所需能量点：80,000。兑换。】
【真实之眼能力（初级）：可小幅看透人心伪装与谎言。所需能量点：120,000。兑换。】
力量感一点点充盈身体,世界在他眼中呈现出更清晰的纹理,那些屏幕后的愤怒与恐惧,他几乎能直观地看到。
他成为了星海直播平台里最著名的搅屎棍,无数主播和网红恨他入骨,又怕得发抖。他的匿名账号默言成了一个传说,一个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锤爆谁的噩梦。
直到他的矛头,指向了赵坤家族控股的一家上市公司,指出其一份公开财报中存在重大数据造假嫌疑。
这一次,引发的不仅是粉丝的愤怒,还有来自资本阵营的、有组织的疯狂反扑。水军刷屏,律师函警告,技术攻击……甚至他的匿名地址也遭到了数次精准的网络溯源。
能量点再次飙到一个恐怖的数字。
李默看着商城里那个之前想都不敢想的选项。
【星海直播平台51%绝对控股权（附带合法产权变更程序）：所需能量点：999,999,999。】
刚好够。甚至还有点富余。
兑换。
【兑换成功。所有权变更程序已启动,预计地球时间72小时内完成全部法律流程。】
三天后。
赵坤搂着林薇薇,正在自家豪宅里开着香槟庆祝默言那个讨厌鬼的账号终于被平台永久封禁。林薇薇穿着昂贵的真丝睡衣,依偎在赵坤怀里,笑容甜美,说着李默那个废柴一辈子都给她买不起的珠宝。
门铃响了。
佣人打开门,外面站着一群西装革履、表情严肃的男人。
为首者出示文件：赵先生您好,我们是‘星海资本’代表。根据最新股权变更通知,您家族持有的‘星海直播’平台股份已被稀释至20%。新任控股大股东李默先生委托我们全面接管平台运营。这是相关法律文件,请您过目。
赵坤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香槟杯从他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摔得粉碎。林薇薇的甜美笑容僵在脸上,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李…李默！赵坤的声音尖得变了调。
……
一周后,李默坐在原本属于赵坤的、位于顶层、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办公室里。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接了,按了免提。
电话那头,是林薇薇哭泣的声音,嘶哑,绝望,带着浓重的鼻音。
李默…李默是你吗我知道是你！求求你,放过阿坤他们家吧,他知道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鬼迷心窍……
她语无伦次地哀求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们…我们可以复合,好吗我心里一直爱的都是你,真的,我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气你……
李默拿起桌上那支造型奇特的银色话筒——系统商城里兑换的【全球强制广播话筒（一次性）】。
他对着话筒,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通过无形的电波,瞬间强制覆盖了全球所有正在运行的电视、广播、手机直播、广场屏幕……每一个能发出声音的终端。
无数正在看电视、听广播、刷视频的人,屏幕画面猛地一跳,变成了一个模糊的男性剪影,音频里清晰地传出一个男人的冷笑,和一个女人卑微的哭泣哀求声。
复合全球几十亿听众听到那个带笑的男人声音响起,慢条斯理,却冰冷刺骨。
观众朋友们,打扰大家几分钟。现在连线的是我前女友。
听起来挺惨的是不是想不想看她更惨
来,打开你们手里的‘星海直播’APP,首页就是专属直播间。愤怒、鄙夷、厌恶……任何你们对她的负面情绪,现在都可以通过打赏的方式表达出来。
打赏额度每满一百万,他顿了顿,声音里淬着毫不掩饰的恶毒快意,我就让她名下所有银行卡,冻结一张。
顺便一提,她现在身上最值钱的,大概是那个限量版包包了哦,忘了说,赝品。真品在我这儿。
对了,最后友情提示——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戏谑的残忍,根据天气预报,城西桥洞那边,今晚降温,风很大。
各位的‘打赏’,直接决定了她今晚是在五星级酒店哭,还是得去那边……一边哭,一边捡垃圾盖。
电话那头,林薇薇的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极度恐惧下的、粗重的喘息声。
全球寂静。
下一秒,【星海直播】平台上,一个没有任何预告突然出现的漆黑直播间,打赏特效轰然爆发！如同一场席卷全球的疯狂海啸！
【能量点+999,999,999！】
全球的屏幕都强制切换到了那个漆黑的直播间,只有一个冰冷的系统计数条和疯狂滚动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愤怒打赏提示。
【用户XXX打赏怒火焚心x10！】
【用户YYY打赏鄙夷唾弃x50！】
【用户ZZZ打赏恶心至极x100！】
计数条上的数字以肉眼根本无法捕捉的速度疯狂飙升,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林薇薇名下又一张银行卡被强制冻结的提示短信。
不——！！！
电话那头,林薇薇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不再是表演,而是最纯粹的恐惧。她能想象到银行短信正像索命符一样一条接一条地涌入她的手机。
李默！求你！停下！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把赵坤给我买的东西都还给你！我都还！她语无伦次,声音因为极致的惊恐而扭曲变调。
还李默的声音通过全球广播,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那些用赵家挪用的公款、股市收割的散户血汗钱买来的赃物不好意思,相关部门已经在去你‘爱巢’的路上了。那些东西,是证物,不是你的。
他话音刚落,直播画面突然一切,变成了一个实时监控镜头——正是赵家那栋奢华别墅的大门。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数辆警车粗暴地停在门口,身穿制服的执法人员迅速下车,敲门,出示文件……
镜头推近,甚至能清晰看到屋里林薇薇那张瞬间惨白如纸、写满绝望的脸,和她身边同样惊慌失措、试图阻拦却被直接按住的赵坤。
【能量点+1,000,000！来自林薇薇的极致恐惧！】
【能量点+5,000,000！来自赵坤的崩溃与愤怒！】
【能量点+10,000,000,000！来自全球观众的震惊与亢奋！】
全球哗然！这直播简直比任何大片都刺激！现实版王子公主瞬间沦为阶下囚！
看,观众们很热情。李默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主宰一切的冷酷,打赏额度早就超了。不过别急,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打了个响指。
直播画面再次切换,这一次是林薇薇所有的社交媒体账号后台、她的云端存储、甚至是她的私人聊天记录（经过脱敏处理）都被直接公之于众！里面清晰记录了她如何与赵坤密谋算计李默,如何嘲笑他的贫穷和真心,如何计划在榨干赵坤后寻找下一个目标……字字句句,恶毒又现实,将她虚荣贪婪的内心暴露无遗。
社会性死亡不,那太便宜你了。李默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你不是喜欢直播吗喜欢被关注吗我让你红透宇宙。
【全球强制通告：基于‘负面情绪兑换系统’最高权限,现对用户林薇薇施加‘厄运光环’（初级）：持续72小时。期间其所有运气值降至最低点,且极易吸引负面事件关注。】
这条通告并非通过广播,而是直接烙印在全球每一个人的脑海中！所有人都理解了这意味着什么！
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成了全球网民集体围观的林薇薇倒霉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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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偷偷变卖身上那件赝品包包换点路费,刚找到地下交易点,就被早已守候的媒体直播抓包,假货身份被当场拆穿,狼狈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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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去酒店开个房暂住,身份刚一登记,系统就显示她被列入最高风险客户,全网直播她被酒店保安请出去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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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不容易找到个偏僻的ATM想看看有没有漏网的银行卡能取出点钱,刚摸到机器,机器直接冒烟短路,再次被路过网友拍到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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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只是想买个馒头,刚付完钱（现金）,就被一阵妖风连钱带馒头一起卷进了下水道！
她真的如李默所说,只能去城西桥洞躲雨。但就连那里,都有无人机24小时直播她如何被流浪汉驱赶、如何被野狗追着抢走手里刚捡到的半块面包、如何在寒冷的夜里蜷缩在漏风的纸箱里痛哭流涕……
全世界都在消费她的悲惨。每一份嘲笑、每一句活该、每一次鄙夷,都化作海量的能量点,源源不断涌入李默的系统。
赵家更惨,公司股价一夜跌穿地狱,巨额罚款,商业欺诈罪证据确凿,赵坤和他爹直接银手铐伺候,名下所有资产被冻结查封。昔日豪门,顷刻崩塌。
七十二小时后,厄运光环效果解除。
但林薇薇已经彻底完了。名声臭遍全球,信用彻底破产,身上背着一屁股原本属于赵坤的连带债务,没有任何地方敢收留她。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剩下的每一天,都将在贫穷、唾弃和绝望中挣扎,这比任何直接的惩罚都更加残忍。
而李默,坐在全球地标性建筑擎天塔最顶层的私人宫殿里,俯瞰着脚下如同星河般的城市灯火。
系统界面里,能量点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后面跟着一长串他数不过来的零。
【能量点：9,999,999,999,999,999+（持续涌入中……）】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达成‘负面情绪之神’初级成就。系统商城全面解锁,可兑换项已扩展至多元宇宙层级。】
【可兑换：】
【-恒星能量提取器（定制款）】
【-跨维度休闲庄园（附赠低等奴役文明*1）】
【-因果律武器（一次性体验版）】
【-时间线观测权限（十分钟）】
【-……】
之前的全球直播话筒、厄运光环、甚至收购平台,在这些东西面前,都像是小孩的玩具。
李默端起桌上那杯由顶级AI管家根据他情绪波动实时调制的、价值足以买下之前整个赵家的饮品,轻轻抿了一口。
味道也就那样。
他失去了爱情,看清了人性,却得到了……整个世界,乃至更广阔宇宙的钥匙。
无聊。
他淡淡地评价道,眼神掠过脚下渺小的城市,望向繁星点点的深邃夜空。
那些曾经让他痛苦愤怒的蝼蚁,连让他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了。
李默那句无聊并非矫情。当你能用一个念头让一颗恒星熄灭,再用另一个念头让它重生时,脚下星球上那点蝇营狗苟的爱恨情仇,确实渺小得连尘埃都算不上。
他心念微动,系统界面展开,琳琅满目的多元宇宙级商品散发着诱人的光辉。但他目光掠过那些毁天灭地的武器和永恒不朽的诱惑,最终落在了一个看似平淡无奇的选项上：
【心念感知扩容器（宇宙级）：被动接收并解析当前宇宙所有智慧生物产生的强烈负面情绪,并可进行有限度的定向回应与干涉。所需能量点：价格标签是一串不断自我迭代的混沌数学符号,其价值足以买下十分之一的银河系】
李默甚至没去看价格后面的零有多少个,只是淡淡地想：兑换。
【兑换成功。剩余能量点：……（无法以宿主当前理解能力表述）】
一瞬间,李默的意识仿佛被抛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宇宙深空。不再是透过窗户看星星,而是他本身就化为了星空。
无数嘈杂、痛苦、愤怒、绝望的意念如同亿万条冰冷的星河,向他奔涌而来！不是一个城市,一个星球,而是整个宇宙,无数文明,无数种族,无数个体正在产生的极致负面情绪！
破产商人的跳楼前的最后诅咒、战火中失去一切孩童的哭泣、被背叛者的撕心裂肺、探索者迷失在虚空中的终极恐惧……庞杂浩瀚,几乎要将他渺小的人类意识冲垮。
但系统稳住了他的核心意识,并开始高效地过滤、解析、归类这些海量的宇宙怨念。
【检测到来自开普勒-22b星系的‘文明灭绝级绝望’,浓度99.99%,源头：被宿敌文明发动基因武器,种族濒临灭绝。可兑换特殊基因序列‘永恒适应力’……】
【检测到来自仙女座星系边缘的‘维度剥离者’的‘永恒饥饿感’,浓度无限,源头：以吞噬小宇宙为生,永远无法满足。可兑换‘微型奇点炸弹’设计图……】
【检测到来自银河系猎户座旋臂某低等农业行星的‘极致屈辱’,浓度100%,源头：一名少年当众被退婚,并被未婚妻家族长老击碎丹田……建议忽略（能量产出效率过低）。】
李默的意识如同上帝,俯瞰着这宇宙众生相的痛苦画卷。他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打个哈欠。
这些痛苦,对他而言,只是……燃料。
他随意挑了几个订单。
那个即将被基因武器灭绝的开普勒文明,他们的绝望化作了李默手中一团不断变幻色彩的基因光团【永恒适应力】。他没兴趣亲自送去,只是随手将那光团朝着开普勒星系的方向弹了出去。那光团瞬间突破物理极限,跨越无数光年,精准地融入了该种族最后一个幸存者的体内。至于后面是复仇还是重建,与他无关。燃料已收取,货物已送达,两清。
那个以吞噬宇宙为生的维度剥离者,它的永恒饥饿感为李默换来了一张复杂到令人眼晕的设计图【微型奇点炸弹】。李默瞥了一眼,觉得这玩意儿造型不够酷,随手塞进了系统仓库最底层吃灰。
他的目光,偶尔也会扫过地球。
林薇薇哦,她还在桥洞边捡垃圾。偶尔有热心网友会直播一下她的近况,比街边的流浪狗还不如。曾经还有媒体想借此炒作前任逆袭的流量,结果所有相关稿件在发布前都会诡异404,发布者的社交账号也会永久消失。几次之后,再无人敢提及这个名字。她就像被世界彻底遗忘的一粒灰尘,在泥泞和恶臭中慢慢腐烂。连成为李默燃料的资格都已失去。
赵家公司破产清算,巨额债务缠身,赵坤和他爹在牢里遇到了他们曾经欺压过的仇家,日子过得格外充实。赵母变卖了所有家产试图捞人,结果人财两空,最后被追债的逼得跳了楼（未遂,摔成了终身瘫痪,更惨了）。
这些消息如同微风吹过李默的意识,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他现在的娱乐,是观察甚至偶尔插手一些更宏大的宇宙事件。
比如,某个高等机械文明发生了逻辑悖论,全体陷入死机般的存在性焦虑。李默顺手抽取了这股焦虑,兑换了一本来自异界的《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宇宙哲学版）的思维片段,扔了过去。导致该文明一半的CPU在参悟禅意中过热烧毁,另一半则开始疯狂制造具有艺术感的摩托车,文明画风彻底跑偏。
再比如,两个虫族文明为了争夺一片星云的资源打得不可开交,产生的战争怒火几乎要点燃真空。李默打了个响指,抽走了它们90%的负面情绪能量,导致双方战士突然都觉得索然无味,打着哈欠各自退兵,回家睡大觉去了。一场波及数百光年的战争莫名其妙地偃旗息鼓。
他就像宇宙级网游里的一个GM,还是权限高到离谱、完全不讲平衡的那种,随心所欲地折腾着。
直到某一天。
系统那万年不变的冰冷电子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可以被称之为凝重的波动。
【警告：检测到来自高维层面的‘观测’视线。初步判定为‘因果律监察者’。】
【提示：宿主近期大量抽取本源宇宙负面情绪,并频繁进行跨维度干涉,已引起某些存在的注意。】
【建议：低调行事,或……】
或什么李默终于提起了一点兴趣。无聊了这么久,总算来了点像样的。
【或兑换‘维度跃迁协议’,主动进入更高维度,直面‘监察者’。风险等级：未知（超越系统评估上限）。所需能量点：价格标签是一幅不断湮灭重生的抽象画】
李默看着那价格标签,笑了。
直面高维存在听起来比折腾几个低等文明有趣多了。
他账户上那串真正的无限能量点开始疯狂燃烧,化作一道超越所有物理规则的光芒,包裹住他的身体和灵魂。
在他即将离开这个宇宙的瞬间,他最后看了一眼地球,看了一眼那个曾经让他痛不欲生,如今渺小如虫豸的世界。
他留下了一句轻飘飘的话,通过系统,烙印在了全球所有人的潜意识最深处：
我玩腻了,走了。你们……自己玩吧。
下一秒,李默的存在从这个宇宙中彻底消失。
地球之上,所有人类在同一时刻莫名地感到心头一空,仿佛失去了某种一直以来无形中笼罩一切的庞大东西,又仿佛……从未拥有过。
只有桥洞下的林薇薇,在啃着发霉面包时,突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寒颤,泪流满面,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
而李默的征程,已在更高的维度展开。
那里的爽和脑洞,将是凡人无法想象的全新版本。
（真正的完或者,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