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阙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宋予朵脸色煞白,她心虚地问道。
沈母脸上也浮现出心虚之色,她干笑了两声,打着马虎眼:“害,瞧你这急性子,新娘子的妆还没化好呢,你急着闯进来干嘛?”
沈玄阙冷冷盯着两人,冷声道:“你们刚刚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呢?”沈母继续打马虎眼。
宋予朵手指紧紧攥着婚纱边缘,她试探地开口道:“你……都听到了?”
“回答我。”
沈玄阙眸色骤冷,他紧抿着唇,只是冷冷地盯着宋予朵。
宋予朵往后退了两步,眼眶瞬间红了。
“我……我……”
她有些吞吞吐吐,下意识看向沈母。
沈母走到沈玄阙身旁,拉起他的手,“儿子,今天可是你大喜日子,不要为不相干的人坏了心情。”
“你看予朵穿上婚纱多漂亮啊!”
沈玄阙用力甩开沈母的手,他咬紧牙。
“不相干的人?清念是我老婆,你俩却背着我使这么多手段,害我误会了她。”
“不……不是这样的……”宋予朵哭着去拉沈玄阙衣袖:“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才会做傻事,你原谅我好不好?”
沈玄阙看着眼前的宋予朵,想到这段时间他和任清念之间的误会。
“原谅你?”
他伸手掐住宋予朵的脖子,咬牙切齿。
宋予朵被他掐的喘不上气,眼神惊恐地拍他手臂。
沈母见状,也慌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儿子这么生气。
她连忙去拉沈玄阙,“儿子,你快放手!”
“这样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沈玄阙嫌恶地将宋予朵丢到地上,眼神冰冷。
“你把我沈玄阙当什么人了,敢在我面前耍心机?”
“玄阙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宋予朵哭得伤心。
沈玄阙眼皮也没抬一下,“把婚纱脱了,婚礼取消。”
“另外,”他咬了咬牙,“这段时间我不会再见你,等孩子生下来以后,会有人送你离开。”
“完了……”
宋予朵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她苦心设计的一切,都落了空。
沈玄阙开车去了附近的警局,打算把任清念接回来。
警局工作人员听到‘任清念’的名字后,不解地皱了皱眉头、
“任清念?我们这儿没有这个人。”
“没有?”
沈玄阙说道:“上星期我报警,她因为故意伤害罪被收入狱,怎么会不在这里?”
那警员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向沈玄阙。
“先生,你该不会是被骗了吧?我们这儿的出警都是有记录了,从来没有收监过一个叫‘任清念’的犯人。”
沈玄阙心中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他给助理打去电话。
“夫人为什么不在警局”
“她到底在哪儿?”
助理疑惑道:“沈总,不是您吩咐的,让我们给夫人送到私营监狱的吗?”
“私营监狱?”
“是啊,是宋小姐传达的,说是您吩咐的,给夫人送去了环境最恶劣的私人监狱。”
沈玄阙手指捏紧,眉眼染上冷意。
“去把夫人接回来,她要是有任何闪失,我定不饶你。”
“另外,找个私人侦探,查一下最近的发生的事。”
“是……”
黄助理战战兢兢挂了电话。
他深吸了一口凉气,“难道……送夫人去私人监狱不是沈总的意思?”
他不敢多想,赶紧开车赶去私人监狱。
可眼前萧条的景色令他呆愣在原地。
整座私人监狱里一个人也没有。
只有一个驻守在那的老人,正在树下扫着落叶。
他赶紧走过去问:“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老人睁开浑浊的双眼,瞧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扫地。
“小伙子,来这儿干什么?”
“来找人。”
“找人?”老人皱了皱眉,“你还是回吧。”
“这里的人,都死光了。”
死光了……
黄助理感觉腿瞬间软了,他愣了半天。
“那我们夫人呢,她叫任清念。她……在哪儿?”
“死了。”
老人淡淡回应道。
黄助理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他了解沈玄阙,即便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惩罚任清念。
但他心里有多爱任清念,他都看在眼里的。
这下任清念死了,沈玄阙一定会迁怒他的。
当晚,他跪在沈玄阙面前,身躯颤抖。
“沈总,夫人她……去世了。”
沈玄阙直接站了起来,他呆愣了很久。
抿紧唇,声音有些颤抖:“你说什么?”
黄助理不敢抬头,他压低声音说道:“送夫人去的那家私人监狱,前两天发生了火灾……里面的人都死了。”
沈玄阙的脸彻底白了。
他失神地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念道:“不可能……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