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像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安欣。
安欣从迷离的状态中迅速清醒过来,几乎挣扎着爬起身,脚步踉跄的往船舱走去。
“我,我去上个洗手间!”
船舱走廊的灯光昏黄,映得安欣的影子在地板上晃得厉害。
她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觉得发酸发软的双腿颤抖得厉害。
刚才和严初九的紧密接触,仿佛在身上生了根,连带着后腰都像还残留着他的温热。
这感觉,简直比被四百斤巨斑拽着跑还让她慌,后劲比喝了酱香拿铁更上头。
进了安排给自己的卧室后,她赶紧的进入洗手间。
门被她慌慌张张带上,落锁时手都在抖。
洗手台上的镜子,映出她泛红的耳根和眼底未散的慌乱。
镜中的人是谁,怎么脸红得像犯了罪?
这一刻,安欣感觉自己好陌生,忍不住深吸口气抬手按在胸口。
心跳好快,快得像要撞破肋骨,比刚才和巨斑极限拉扯时还要猛!
这哪是心动,分明是心率过载!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去解裤子纽扣。
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扣时,突然想起刚才严初九环在她腰上的手臂,那力道紧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却又莫名觉得踏实。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安欣就猛地回神,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安欣,求你别发疯了!
他是若琳的男朋友,是并肩查案的战友,怎么能想这些?
这要是被若琳知道,自己岂不成了挖墙脚的坏人?
是,爱情没有对错,也不分先来后到,但抢闺蜜的男人绝对是错!
安欣努力的反省自己,只是低头看了一眼,瞬间又懵了!
这一次,竟然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夸张,仿佛法海与白素贞连斗了三场法,把所有的一切都淹了!
安欣的脸再次红了,从脸颊一直烧到脖颈,连耳朵都发烫!
救命!
这也太社死了吧?
不过只是一起钓鱼,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过,怎么就比那天早上还失控呢!
安欣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刚才的画面,每一个细节都像小钩子,勾得她心尖发颤,连带着身体的反应也愈发清晰。
她抬头看向镜子,里面脸色绯红、眼神慌乱的自己,突然觉得陌生。
从前的安欣,是手术台上冷静到近乎冷漠的“人间手术刀”,是面对危险时能立刻绷紧神经的复仇者!
什么时候会因为一点肢体接触,就乱了阵脚,甚至有了这样羞耻的巨大反应?
以前的时候,还经常嘲笑科室的小护士恋爱脑,现在好了,风水轮流转了!
当初笑人太疯癫,如今自己成了白素贞!
安欣,你清醒点。
你要找的是害死妈妈的凶手!
你要查清楚海丰号的真相!
不是在这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
道理她都懂,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刚才在甲板上,严初九的声音贴着她耳朵说“顶住”时,她甚至希望那条巨斑能再挣扎一会儿!
不是因为想挑战,而是因为那样,他就能再抱她久一点。
这个念头,让安欣更慌了!
她飞快地换了一套衣服,但感觉仍不能平静。
换得了衣服,换不了心情!
那条巨大的石斑虽然上岸了,可她却仍然在着了火的海里,燥热难耐!
鱼上了船,自己上了头!
安欣索性又脱了衣服,洗了个冷水澡。
完了之后,她重新来到镜子前,发现自己似乎有所恢复了,这才深吸一口气,拉开洗手间的门走出去......
走出这扇门,安欣明显又恢复成冷静自恃的女医生!
只有她自己知道,一双腿有多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