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萧墨和沈云溪终于赶到远洲。
远洲路远,沈云溪身上有伤,萧墨生病也走不快。
他们保持小心,隐藏行踪,两个多月才到远州。
萧墨的病完全好了,郁症也没有发作。
他带沈云溪来到他以前住的木屋。
看着眼前熟悉的房子,萧墨心里涌上一阵感叹。
屋内的陈设落了灰,屋顶也有些破损。
“我去捡木材来修缮屋子!”沈云溪轻快地说道。
萧墨坐在一旁看着沈云溪忙活的身影,只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些。
这座院子虽小,承载了他整个少年时光。
他救下楚瑶,便是在这间屋子里疗伤。
那段时间是他最快乐的时光,但人心会变,到了后来,他对楚瑶只剩下怨恨与悲伤。
所以,他愿意留在这间小木屋里。
后山有一片小坟地,萧墨找到他家的坟。
他把清远的长命锁埋在他父母一旁,又给他自己留了位置。待到百年之后,他们一家人整整齐齐地长眠于此。
做完祭奠的仪式,萧墨抬头只见绿水青山,一片幽静。
“此处环境雅致,不受外人打扰,清远应该会喜欢这里。”萧墨说着,竟有些想落泪。
沈云溪问道:“那你的父母”
萧墨说:“他们十几年前就去世了。”
他陷入回忆,缓缓说起以前的事情:“那时我们村刚出现瘟疫,李玥大哥带着十岁的我上山采药。等我们回来,只看见村子燃起大火。是远州府尹的火,谁也没办法逃出来。所以后来,我就来到这里投靠亲戚。”
沈云溪疑问道:“既然村子刚出瘟疫,为何会放火烧村?”
萧墨愣住,他茫然道:“我那时还小,不清楚状况。现在想来确实有些奇怪。”
沈云溪若有所思,暗中写了一封密信送给京城。
两人回到小木屋。
萧墨架起火,烤了一只山鸡,沈云溪拍手称绝。
“从前我父亲打来野味,母亲就会生火烤熟,一家人分着吃。”萧墨怀念地笑起来。
沈云溪不知该安慰什么,只能大口大口的吃着烤鸡。
萧墨急忙喊道:“给我留一些!”
三月期满,郡主府解了禁足,皇帝的禁军撤去防卫。
留在府外的探子立刻来报:“郡主,萧墨在远州。”
楚瑶精神一振,下令道:“通缉沈云溪!他拐走本郡主的郡马,本郡主要亲自捉拿!”
楚瑶快马加鞭前往远州。
她最初遇见萧墨的地方。
那年她被先皇派去远州赈灾,押送粮食。路上竟遇到劫粮的山匪。
可山匪竟对她穷追不舍,甚至痛下杀手。
她堪堪逃走,被萧墨救下。
一月后她醒来,问了消息,粮食还在。也就是说,“山匪”是冲着她来的。
她立刻明白先皇对她有所怀疑。
于是,她在远州待了五年,等先皇离世,她才回京。
这五年,她与萧墨朝夕相对,贫瘠的地区,没有京城半点繁华,却让她生出几丝温情。
踏入熟悉的地方,楚瑶的心猛烈跳动起来。
萧墨就在这里,她又要见到萧墨了。
但是木屋外的小院里,萧墨竟与沈云溪同桌吃饭。
两人谈笑风生,亲密的样子扎痛了楚瑶的心。
萧墨瞥见楚瑶,心中警铃大作,他没想到楚瑶竟这么快又找来。
他警惕地盯着她,冷声道:“你又来做什么?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
楚瑶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