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沈辞旧见状，离开了别院。
风雪落在他的眼睫上轻轻颤动，他拿出手机给顾寻舟发了一条消息。
【明天我还会再过来，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早日让望舒恢复记忆。】
顾寻舟看了眼亮起的手机屏幕，没有理会。
他将江望舒手中的糖炒栗子一把接过，语气沉了下来：
“阿舒，你明明对栗子过敏，为什么还要吃糖炒栗子？”
江望舒缓缓坐下，看着沈辞旧离去的方向心中不免苦涩。
“你没出现之前，辞旧对我一直很好，我不想让他扫兴。”
“刚见到你时，我总是会莫名心慌，但想起之前的事，想起那条围巾，我想我应该很爱你吧。”
话很轻，落到顾寻舟的心头却像巨石般沉重。
他原本以为江望舒开始重新接纳她了，没想到她只是根据曾经的记忆选择了他。
想到这，顾寻舟犹豫了，他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帮江望舒恢复记忆。
夜晚，江望舒坐在客厅织着毛衣，顾辞旧端着一杯牛奶走近。
“望舒，夜深了，该休息了。”
“没事，我想再给你织一件毛衣。”
江望舒接过牛奶，嘴角不自觉浮现出一抹浅笑。
“嗯，明天带你另一座城的冰雪世界好不好？”
“从前，一到冬天，你就会去暮城的冰雪世界，每年雪下得最大的时候都会拉着我过去拍照游玩。”
江望舒闻言，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阵痛。
记忆像是倒带般飞速闪过。
她想起几年的冬天，自己游玩时，不小心崴了脚，又不甘心离去，顾寻舟就背着她逛了很久很久。
“嗯。”
江望舒将手中的牛奶一饮而尽，和顾寻舟道了声晚安就去到了二楼的卧室。
卧室里一切都是新的，却总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次日，天边吐出鱼肚白。
顾寻舟早早的备好了早餐。
江望舒睡眼惺忪的坐在餐桌前哈欠不停。
做完她难得安睡。
“寻舟，你也会做饭吗？”
她有意无意地和顾寻舟搭着话。
“还合胃口吗？”
“手艺好像还和之前一样，不过挺有个人风格的。”
江望舒看着桌上略微烤焦的面包片调侃道。
“烤得焦一点才更香。”
听到顾寻舟的话，江望舒整个人如遭雷击，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手中的面包片也被定到了空中。
头顶的疼痛瞬间袭来，这句话她好像亲口说过。
只是想不起来是在何种场景下说的。
“怎么了？望舒。”
顾寻舟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
“没事，烤焦一点或许真的更好吃。”
用餐结束后，顾寻舟将客厅沙发上的围巾替江望舒系好，随后转身出了门。
风雪仍未停，顾寻舟站在风吹过来的一侧替江望舒挡着风雪。
江望舒依在他身旁，踩着柔软地雪地嘎吱作响。
上车后，车里放的音乐恰好符合江望舒的品味。
这一刻，她更加确信顾寻舟就是曾经和自己相爱的那一个人。
“嗡嗡嗡！”
电话响起，江望舒拿起手机看了看。
沈辞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