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从登陆的ip地址看，这应该是个无线移动网络的服务器。”
“什么意思？”
“也就是这个人用的是笔记本电脑上的无线上网，位置随时都可能变。”
“那这样的话，能不能对他的位置进行跟踪？”
“可以，不过这得找移动公司，让他们启动全球卫星定位系统进行追踪。”
路砚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好像接触过这个问题，那好，你把ip地址给我。”
“好的。”
回到办公室，路砚青立刻拨通了移动公司对公安局的专用电话。
“你好，请帮我追踪一下这个ip地址的具体位置。”
“好的，请稍等。”
大约五分钟后，传真机吐出一张纸，上面是移动公司定位追踪的最终结果。
路砚青根据传真描述的方位大体确定了下位置，便叫上了警员阿来立刻出发。
两人找得并不轻松，几乎转遍了大半个奈河城才将大体位置锁定。
这是一处较为偏僻的待拆迁区，所以人烟稀少，气氛冷清，而且大都是一些低矮的老式二层楼，相信里面的住户大都已经迁走了。
路砚青仔细地环顾四周，却被一条两栋楼之间的狭窄巷道吸引住了。
他直奔而去，阿来心存疑惑地紧随其后。
走到巷道口，路砚青愣住了，因为眼前的场景证实了他的猜测。
巷道中间的空地上，放着，严格地说是丢弃着一个笔记本电脑。
阿来立马跑过去，将其拿在手里。
“就是它了？”
路砚青沮丧地挥挥手。
“撤！”
回到警察局，路砚青头也不回地走回办公室，阿来则捧着那个笔记本电脑紧随其后。
“队长，这东西怎么处理？”
“扔掉！”
路砚青语气果断。
“什么？扔掉？不会吧？万一上面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比如指纹什么的”
路砚青冷笑一声。
“你以为他们会傻到给我们留下线索？他们什么事都考虑到我们前头，比我们要聪明的多！”
阿来赞成地点点头。
“那倒是，哎，白瞎了这么个好东西。”
阿来走后，路砚青再一次陷入到沉思当中，确切地说，是进入到一种万分沮丧的情绪之中。
他完全没料到，案情竟然是以这样一种让他倍感无力的方式发展着，很显然，敌人已经将“斗争”
的目标转向了他，毫不避讳地与他展开了博弈。
但博弈才开始，他便明显落于下风，这是让他感到沮丧的原因，沮丧之中他还带着困惑。
为什么敌人总是能走到前面？
为什么总能切中他的想法？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这时候，老局长走了进来。
“怎么，又遇到难题了？”
“嗯。”
路砚青眉头紧锁。
“说说看，这两天有什么进展？”
路砚青苦涩地笑笑。
“进展？看起来好像进展很大，其实，还是老样子。”
老局长笑起来。
“这算什么话呀？”
“我说的是实话，我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无限近的接近真相，到头来却全是一场空！”
“有这么严重？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其实，我怀疑到了洛清禾！”
路砚青故意停了停看了下老局长的脸色，却没看出任何的变化。
“按常理来讲，我一开始就应该怀疑她，但那时我没这样做，因为我感觉凶手不会那样明显，案情也不会这么简单，所以我强迫自己不走那条思路。可后来我越来越把持不住自己，因为直觉告诉我，这一切洛清禾绝脱不了干系，至少她知道些什么。与温婷的谈话让我对帝国大厦产生了怀疑，由帝国大厦我想到了洛清禾，我猜测，帝国大厦应该就是温婷所说的那只幕后黑手，而洛清禾就一定是其中的一分子，结果”
“怎样？”
“帝国大厦与洛清禾并没有关系。”
“也就是说，洛清禾是清白的？”
“现在看起来应该是。”
老局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你对这个结果怎么看？据我所知，你从内心深处并不希望洛清禾站在与你对立的一方，对不对？”
路砚青一愣。
“啊？你是听冯琦说的吧？”
“你不在的时候，我的信息来源就是她。”
“你也不能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她从一开始就对洛清禾有成见”
“我不会轻易相信什么。说实话，这一点我也看出来了，而且一开始也有些担心，不过现在好了，你能够客观公正的调查。这样很好，对每个人都好。”
路砚青的心头掠过一丝欣慰，这当然主要是因为老师对自己的理解和宽慰。
“不过我发现，现在我越来越被动了，我时时被人跟踪监视，甚至我跟温婷的谈话都遭到了监听。当然，这倒没什么，我苦恼的是，敌人明明就在我身边，我却什么也看不到，哪怕是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