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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过后,宁问晴再也没见到过傅璟之。
她在心里猜想,傅璟之应该是听进去了她说的话,知道两个人再也没有破镜重圆的可能,所以放弃了。
本就是不该有交集的线,如今都回到了各自应该所在的原点。
宁郁所在的大学,校话剧社历史悠久、人气颇高,拿到过许许多多比赛的奖项,是业内公认的优质团队。
而他们最近正在招聘助教。
架不住宁郁的强烈要求,宁问晴去参加了面试。
出乎意料的是,考核环节并不算复杂,她履历里过硬的专业背景与亮眼的演艺经历,让她几乎没费什么周折,就成为了这份工作最适配的人选。
再次回到舞台,镁光灯从四面八方亮起,宁问晴只觉得胸腔里像揣了团滚烫的云,喜悦漫得太满,几乎要从喉咙里涌出来。
过往那些恶毒的咒骂早已成了过眼云烟,此刻她的身边,只有一张张年轻又带着崇拜的脸,和数不清的鼓舞与掌声。
日子飞快地过去了半个月,宁问晴从早到晚都很忙碌,始终充实又专注地沉浸在热爱的工作里。
只是从她正式入职的那天起,每天都有一束没有署名的鲜花,被送到剧场工作室的前台。
有时是玫瑰,有时是芍药,有时是铃兰,但最多的,还是绣球。
宁问晴大概能猜到是谁。第一次收到绣球花时,她免不了地忽然回忆起在和傅璟之曾经的“家”里,那盆她精心照料了许久的绣球。
只是下一秒,她便淡淡一笑,又将花束递给了旁边的学生。
“都说了以后不必转交给我了,你们谁喜欢就带回家装花瓶,不喜欢就扔掉吧。”
“宁老师,这个神秘人每天给你送花,段总会不会生气啊?”
可爱的女学生一脸天真地问,然而说曹操曹操到——
“爱生气”的段总正好推开门,冷着一张脸,怀里却捧着一束比刚才那束还要大一圈的花。
“你们那时候的离婚协议里应该加一条:离婚后不得以任何方式再度纠缠对方。”
段凛拧着眉,宁问晴却笑得东倒西歪,调皮地握了握他的手心。
“我这不是从来没有收过吗?毕竟我只要我们小哭包的花。”
段凛这才面色稍霁,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搂着她的腰飞快地下班了。
因为一项并购案,段凛要去德国出差一周。
临走前,他抱着宁问晴舍不得撒手,一遍遍地叮嘱她各种事。
“需要我安排保镖吗?我怕姓傅的趁我不在来捣乱。”
宁问晴推着他往登机口走,失笑道:“又不是小孩子,快去吧,一周后见。”
几天后的午休时间,宁问晴从食堂往办公室走。经过茂密的花园小路,却忽然觉得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让她莫名感到心里发紧。
有了被追车的那次经历,之后她变得格外谨慎。最近要排新话剧,宁问晴改完剧本准备回家时,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
她留了个心眼,走到地下车库,刚想打电话给学校的保卫处——
寒光猛地一闪!一个人突然从拐角扑出来,手里的刀直直刺向宁问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