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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上去像是没有灵魂的活死人。
我的心咯噔一下，死去的记忆被生拉硬拽了出来。
我站在门口，半天没有迈出一步。
“小严？”
“小严？”
直到林瑞生的声音响起，我才回过神来。
我慌忙走到了他身边坐下，把包里的茶水倒在了他的杯子里。
“对不住，走神了。”
“我们林总不胜酒量，今天就由我陪大家喝个尽兴！”
爽朗的笑声传来，个男人都看向了我。
“早就听说林总两年前得了一个漂亮能干的秘书，今天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是啊，前阵子就是她把圣都的合同给我截胡了！”
夸赞声不断，可我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眼神忍不住往谢安琪身上瞟。
“这是前两年兴起的肉盘台，听说这位小姐是这儿最红的一个。”
林瑞生见我走神，以为我感兴趣，附在我的耳边轻声解释。
我装作不懂的样子，连连点头。
可这世上，大概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肉盘台。
“抱歉，来晚了。”
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听说这个项目在海市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推掉了这趟出差。
但因为原定的助理临时生病，林瑞生又带上了我。
我知道，我肯定会遇见程瑾年，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也没想到，场子里同时还有谢安琪。
程家这些年势头依旧很猛，程瑾年凭着自己的杀伐果断在行业里很是出名。
一阵寒暄后，程瑾年落座了我对面。
“林总这秘书，长得真标志。”
四目相对，我笑着点了点头。
林瑞生自夸似的，跟着夸了我几句。
之后程瑾年的眼神没从我身上移开过，这让我有些坐立难安。
推杯换盏间，很快就把合同谈了下来。
离开时，程瑾年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吊住了。
“今天这肉盘台，各位有人愿意带走的吗？”
林瑞生是香港人，对这些只懂些皮毛，一听能带走，他愣了。
我再次看了一眼谢安琪，心中五味杂陈。
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安琪作为程瑾年的未婚妻，怎么可能成了肉盘台？
正在我思索的间隙，谢安琪被同桌的一位老头带走了。
我和林瑞生走出酒店时，他在一旁喘了一口气。
“这海市的人，玩得真大。”
把林瑞生送回酒店后，我想打车回自己家看看。
上车后，我的脑海里一直闪回程瑾年那双眼睛。
他该不会认出我了吧？
我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让自己镇定下来。
突然一个急刹车，司机满是歉疚地回过头：
“车子好像坏了。”
此时已经是凌晨，不好打车。
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汽车鸣笛声，车内的人摇下车窗。
是程瑾年。
“颜悦。”
程瑾年喊出我名字的那一刻，我知道我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