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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没想到,周斯白经历过这些事情后,还是没有死心。
“小姐,这几天门外总是有一辆车在那”
保姆疑惑的跟我说着。
我顺着她说的方向,走到卧室窗外一看。
竟然是周斯白!
“几天了?”我眉头紧皱。
“有三天了吧每天先生夫人出去了没多久,这个车子就来了。”保姆仔细想了一想。
我心下了然。
我换掉了之前的所有联系方式,现在的联系方式除了亲人根本没有知道。
从上次法庭结束后,我也基本没有出过家门。
周斯白找不到我,但是知道我在沈家。
现在看来,他是想找我。
“对了,小姐,这是今天有人放在门外的盒子。上面写着是送给您的。”
保姆抱来一个纸箱。
我让她放下来打开。
只见里面都是一些旧物。
一束早已灰败的花束,还有一个丑陋的玩偶
保姆每拿出一样,我的脸色就更难看一分。
“这谁送的啊,送这么廉价的东西”保姆撇撇嘴。
这些东西确实廉价,因为全是周斯白送的。
那束花,是他第一次送的。
送给我时我高兴得不得了,还特地找了特殊的方法一直保存。
还有那个玩偶也是他亲手做的。
周斯白这是想用以前的东西挽回我?
“都丢掉吧,不过是一些垃圾。”
我回过神来,面目表情的回到房间。
刚才,我看见周斯白站在身旁,一脸焦急,好像在找什么。
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眼底布满红血丝,昔日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只剩下一脸的颓废。
我让保安加紧了巡逻,每天24小时围着沈家转。
周斯白也再也没来过。
但他还是不死心,反而钻了法律的缝隙。
他通过律师,依据判决书中那有限的探望权条款,反复提出探望孩子的要求。
每一次,都被许砚以最严谨的法律条文和我强烈的个人意愿挡了回去。
又过来几个月,到了孕晚期的我,行动越来越迟缓。
突然,肚子的疼痛告诉我,孩子要出生了。
我忍着剧痛,告诉了父母和哥哥,随即被紧急送往早已预定好的私立医院。
哥哥和父母接到电话时,正在城郊参加一个无法推脱的重要商务晚宴。
尽管他们正在飞快开车过来,但还是要点时间。
“梦梦!梦梦你怎么样了!妈妈现在就回去!”
电话那头母亲急切又带着哽咽的询问声,让我心头一酸。
一个沉稳而熟悉的身影快步来到了我的床边。
是许砚。
他显然也是匆忙赶来,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凌乱。
许砚的表情紧张,但声音却努力维持着平稳。
“别怕,梦梦。我接到沈律电话就过来了。医生是最好的团队,一切都会顺利。”
他担忧地看着我,尽力安抚我的情绪,让我原本慌乱的心静了下来。
这么久以来,许砚总是陪在我的身边,我们早就熟悉到可以互相称呼名字。
在他的安慰下,我点点头,被医生推进了产房。
经历漫长的煎熬,产房里终于响起了两声充满生命力的啼哭。
“恭喜沈小姐!是对健康的龙凤胎!哥哥和妹妹都很好!”
医生喜悦的声音传来。
汗水浸透了我的头发和病号服,我疲惫得几乎虚脱,但在听到孩子哭声的刹那,巨大的喜悦和如释重负的泪水瞬间涌出眼眶。
“家属可以进来了!”护士的声音响起。
几乎同时,待产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哥哥和父母带着满心的焦灼冲了进来。
母亲早已泪流满面,她扑到床边紧紧握住我的手,泣不成声。
“我的梦梦辛苦了!吓死妈妈了”
哥哥和父亲也红着眼眶围了上来,激动地看着两个新生命。
一片喜悦和喧闹中,我的目光落在人群之外。
许砚安静地站在那里,他竟然还没有离开。
我看着他,唇边缓缓勾起一抹微笑。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