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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寂过后。
“你说什么？”
薄寺狭长的眼睛眯了眯，似是不敢想这个从来对他百依百顺的人会说这种话。
他瞬间冷了脸：“当初缠着我要结婚的是你，现在说离婚的也是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没理他，自顾自笑：“是，当初是我缠着你，所以我自作自受。现在我想开了，不想缠着你了。也好给柳十安挪位置，不是吗？”
他顿时神情有些慌乱，眼神闪躲，顿了顿，“我和她只是工作关系，什么也没有。”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
薄寺没动，我走过去开了门。
柳十安看见我，表情一愣，随后换上了无可挑剔的笑容，看起来热情又大方。
她笑着站在门口，“你好，我是薄寺的同事，他有东西落在我这里了。”
我一看，是薄寺最常用的胸针。
我抬头看向她，她的目光里藏着一些细小的示威和比较。
我朝她笑了笑，拖着我的行李箱往外走，“我要走了，他在里面，你们聊吧。”
柳十安有些惊讶，但还是没说什么。
我转身进了电梯，看见柳十安进了屋，而薄寺并没有出来找我。
我心里最后一丝期待终于彻底消失了。
我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离婚协议签好了联系我，直接民政局见。”
薄寺没有回复。
外面阳光很好，让我想起来三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带着雀跃的心情走进来，现在嘛，我也要体面的走出去。
我拖着行李箱，试着跳跃了几步，找回年轻时的感觉。
却突然一阵一阵的绞痛传来，我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我的大腿根处开始流血。
我被路人送进了医院。
躺在医院里，四周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这次薄寺来了，他的衬衫皱作一团，看起来是接到电话急匆匆就出门了。
他坐在病床上看着我，第一句话便质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听着这个责备的语气。
我躺着开始发笑，笑的小腹又开始疼起来。
薄寺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现在一定看着像个疯子。
我止住了笑，语气冷漠：“薄总的电话什么时候打的通过？不是开会就是约会，我哪敢打扰。”
他一怔，但却不是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或者真的在反思什么。
而是是对从前乖顺的我会说出这样夹枪带棒的话感到不可思议。
以及被一个从前捧着他顺着他的女人突然冒犯他而感到的愤怒。
他脸色难看，下意识起身想走。
但碍于周围的人的目光和我的流产病人身份。
他站了会儿又再度坐下：“别闹了，好吗？小月，我和十安什么都没发生，是你太敏感了。回家后我给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