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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后腰重重撞在香槟塔支架上。
随着香槟洒落地上，我的双手条件反射撑向地面。
玻璃渣狠狠扎进我的手心。
“啊
——”刺痛顺着手臂炸开，我蜷缩着倒在地上。
顾成泽的瞳孔猛地收缩，下意识往前跨了半步，手抬到半空像是要扶我。
“哗啦”声还没散尽，白玲突然捂住嘴，
“成泽哥”她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带着哭腔往顾成泽怀里钻，指甲紧紧抠着他的西装面料，“我的礼服
这可是意大利大师纯手工缝制的”
顾成泽抬到半空的手骤然顿住，随即收回来，反手搂住白玲的腰。
他低头抚摸着白玲那被酒只溅到一丁点的裙摆，紧皱着眉头。
“苏微！你你太过分了！”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周围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宾客们举着手机对我一顿拍摄。
“看她那样子，肯定是故意碰瓷。”
“穿得倒体面，心思怎么这么脏？”
周围的议论声不断传入我的耳中，我撑着地面想站起来，掌心的玻璃又往肉里陷了半分。
“道歉。”
顾成泽走到我跟前，眼睛直直盯着我：“赶紧给白玲道歉，然后照价赔偿。”
白玲从他怀里探出头，眼底闪过一丝得意：“成泽哥，这礼服是我爸爸托人好不容易才借来的，说是要拍卖捐给慈善机构的，现在被弄脏了”
她突然吸了吸鼻子，眼泪啪嗒掉在顾成泽手背上，“而且它价值七百万呢”
“像苏小姐这样的，怕是打一辈子工也攒不够零头吧？真要赔起来，说不定得去卖血卖肾才够呢。”
我抬起头解释，“明明是她先踩住我的裙子。故意踩住又突然松开，我才会摔倒。这件事本就是她设计的，凭什么要我赔？”
白玲突然叫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踩你裙子了？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还想反咬一口！穷酸样还学人家碰瓷，真是丢死人了！”
“我没有胡说。”我盯着顾成泽的眼睛，“你可以看监控。”
顾成泽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看监控？”他轻蔑地看着我，“苏微，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把戏吗？”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如往常的傲慢。
“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他嗤笑一声，“知道我今晚会来，特意穿着这身廉价仿品混进来，又设计出这种摔倒的戏码，还想把责任推给白玲，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我告诉你，别费心思了。”他眼神一厉，“就算你今天在这里演一出苦肉计，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话音刚落，他突然扬手，重重的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我被打得偏过头，嘴角立刻尝到血腥味。
“证据？你的话就是证据？”他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拽起来，“一个连高仿礼服都要穿的女人，说的话谁会信？”
白玲在一旁抽泣着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