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颤抖着手，接过了那个纸人偶。
当她的指尖触碰到纸人的瞬间，一股钻心的疼痛从灵魂深处传来。
她惨叫一声，差点把人偶丢掉。
那人偶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诚意你想要什么诚意？”
她抬起头，声音嘶哑地问我。
“很简单。”
我拿出手机，点开直播软件，对准了她。
“我要你，把你做过的所有恶事，当着全国观众的面，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不仅是杀害白露，还有你为了上位，曾经陷害过的其他艺人，陪过的那些导演和制片人，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一件都不能少。”
苏晴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你疯了！”
这等于让她社会性死亡，把她最后一点尊严也踩在脚下。
“你可以选择不说。”
我收回手机，语气平淡。
“那你就抱着这些秘密，下地狱去吧。”
我说完，不再看她，转身开始收拾我的化妆箱。
苏-晴呆呆地跪在原地，内心正在进行着天人交战。
一边是身败名裂，尊严扫地。
一边是魂飞魄散，永世折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妆馆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远处的街角，传来了警笛的呼啸声，由远及近。
那是来抓她的警察。
警笛声像催命的符咒，终于击溃了她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我说！我全都说！”
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是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
我重新打开手机，将镜头对准她那张丑陋不堪的脸。
直播间瞬间涌入了成千上万的观众。
所有人都被屏幕上这个疯婆子一样的女人惊呆了。
【这是苏晴？我的天，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要干什么？自杀式公关吗？】
【前面的警笛声听到了吗？警察好像来了！】
在无数网友的注视下，苏晴对着镜头，开始了自己的忏悔。
或者说，是罪行的陈述。
“我叫苏晴，我是个杀人犯。”
她的第一句话，就让整个直播间炸开了锅。
她从如何嫉妒白露，如何设计将她推下高楼，又如何买通关系伪造成自杀，一桩桩一件件，说得清清楚楚。
接着，她又说出了自己出道以来，为了争抢资源，如何恶意造谣中伤竞争对手，如何用不光彩的手段拿到角色
她说的每一件事，都足以在娱乐圈掀起一场巨大的地震。
那些曾经被她踩在脚下的艺人的粉丝们，全都疯了。
直播间的弹幕，被愤怒和咒骂淹没。
苏晴仿佛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她只是麻木地，把自己所有的罪恶，都暴露在阳光之下。
当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妆馆的门，被警察一脚踹开。
“苏晴！你被捕了！”
冰冷的手铐，铐住了她的手腕。
她没有反抗，只是转过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向我。
“现在可以了吗？”
我对着她，微微一笑，关掉了直播。
“可以了。”
“进来吧，我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