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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傅承行完全没注意到这些细节,他忧心忡忡地看向许安安。
“爸,林木那个女人诡计多端,这会不会是她勾结外人,设下的新手段?”
“我们必须加强防备,保护好许妈妈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无力地跌在地上。
我都死了,他们却还觉得是我在暗中针对他们。
傅斯年拿起焦黑的木牌,摩挲着上面的刻痕。
他的眉头紧锁,似乎想起了什么。
可过了很久,他只是将木牌重重地摔回桌上,冷冷地说:
“她最好是死了。”
“如果她还敢出现,我一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看向大养子:“你说得对,马上加派人手,二十四小时守着安安。”
这时,三养子抱着画板跑了进来。
他看到桌上的全家福,一把将它拿了下来。
照片上,我抱着年幼的他,笑得温柔。
他却拿起一张新的画稿盖了上去,画里是傅斯年、许安安和他们兄弟三人。
然后,他将那张有我的旧照片狠狠撕碎。
“我才不要这种母亲,许妈妈才是我的妈妈!”
纸片纷飞,像我破碎的魂体。
他开心地举着新画稿,跑到许安安身边撒娇。
“妈妈,你看,这是我们一家人。”
“等小弟弟出生了,我再画一张更大的全家福,把他也画进去!”
许安安宠溺地摸着他的头:“宝贝真棒。”
她瞥了一眼我的方向,嘴角勾起无声的嘲笑。
傅斯年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脸上的怒火也消散了一些。
心痛之下,我的魂魄变得更加透明。
我看着被傅斯年扔到一边的法医报告,忽然笑出了声。
dna与傅家无关。
当然无关。
我本就不是人,怎么可能验出傅家的dna?
真相多次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却都选择视而不见。
这时,一名律师找上门来。
他递给傅斯年一个文件袋。
“傅先生,我受一位老客户委托。”
“如果她三年没有给我发消息,我就这份资料交给您。”
“这份信托的监督人是你们家的佣人,张伯。”
我的魂魄猛地一凝。
心底死寂的灰烬竟被这句话燎起了火星。
律师打开密封的文件袋,里面是一支录音笔和一份财产赠与协议。
他按下播放键,我的声音响起:
“斯年,你听到这个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
“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傅家的庇护树就是我。”
傅斯年的瞳孔骤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