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眼看着地上，孟寒发出一声低叹，声音又沉又闷。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今天是我做的不对。你收拾一下，我叫人送你回去。”
说完，他起身绕过余欢，要往外走。
余欢刚才想走，但现在反而不想走了，她想把话说清楚，情急之下一把拽住他，“我不走！”
她绕到他的跟前，眼中带着愤怒跟急切，“您之前拒绝我，是因为想要在结束后，还能跟我回到以前的位置上。”
“那如果我告诉您，不管我们有没有发展到最后一步，我都不可能跟您回到以前的位置，您还会拒绝我吗？”
“我两天想了很多，我想要您，不是想要用身体来巩固这段关系，是因为我喜欢您。”
“喜欢您，所以我才想要更靠近您，跟您更亲密。”
“这样的理由，您也要拒绝我吗？”
孟寒被她这样一番质问，看着她一时没有开口，但眼神中还是余欢看不懂情绪波动。
绕得她心越发的乱，她没有再执着于那个答案，她更想问的是：“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拒绝我，您也是喜欢我的不是吗？我能感受到的。”
“难道是我错了？您不喜欢我吗？”
她太想要得到这句话的回答了，急切中带上委屈，眼泪不受控的往下掉，声音也跟着颤抖。
孟寒再次叹息出声，伸手抚上她的脸，将她脸上的眼泪拭去后，才将她揽进怀中。
双手扣在她的腰间，他俯身在她的耳边低声道。
“我喜欢你。”
余欢闻言，心脏猛地扯了一下，欣喜倾泻而出，然下一秒又被他一句话给堵回去。
“因为喜欢你，所以我才更不能跟你发生关系。”
余欢抬头望着他，满眼都是不解，“为什么？”
孟寒不能这样做的原因很多，不管是孟家那一摊浑水，还是他自己那些卑劣的欲望喜好。
这些都是他不敢更深一步靠近她的原因，但这些话，他却不能告诉她。
她的世界很纯粹，他不想让她被牵扯进这些事中。
抬手将她的脑袋按进怀中，避开她的视线，孟寒才轻轻开口。
“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们之间不可能发展成恋人的关系，不是因为我不会喜欢上你，而是因为我没有自信，能够带给你一段健康的感情。”
“与其两人到最后以怨恨彼此收场，我觉得不要开始才是更好的选择。”
余欢不赞同他这番话，再次抬头看向他，“那按您这样说，这世上分手离婚的多了去了，那谁都不要恋爱结婚了，反正最后都要分开。”
孟寒看着她赌气的模样，拍了下她的脑袋。
“可是我不想你受伤。”
“你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在此之前也没有喜欢过别人，你真的分得清你对我的感情是喜欢还是依赖？”
“你是真的有了想要跟我在一起成为更亲密的关系，一起同甘共苦面对劫难的觉悟。还是只是将我当作情感避难所，从我这里获取那些你得不到的情感，以此来逃避现实？”
孟寒这几句话将余欢问懵，她一时没能回答上来。
孟寒见状，又道：“我比你大八岁，比你经历过更多，懂得更多，也更能看明白一段感情的本质。你可以不懂，可以迷茫，可以犯错。”
“但是我不能纵容你犯错。”
“我不希望你因为一段自己都看不明白的感情，轻易的就将自己交出去。如果我真的这样跟你发生关系，我会厌恶我自己。”
说完这些话，孟寒低头埋在余欢的肩膀上，将眼中那些浓重的自我厌恶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明明就是他一点点的纵容，才让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现在又来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他自己都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