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千年王妃的现代恋歌 > 第1章 篮球场上的惊鸿一瞥

(1)九月的阳光与心跳声
九月的风裹着桂花的清香掠过校园,林浅夏抱着课本穿过操场时,忽然听见篮球撞击地面的闷响。她下意识抬头,正看见一道白色身影从三分线外跃起——手臂肌肉绷紧如弦,手腕轻抖,篮球划出完美的抛物线,“唰”地进了篮筐。
阳光穿过他额前的碎发,在眉骨投下一片阴影,汗珠顺着下颌滚落,浸湿了白色球衣的领口。
林浅夏微微倾斜了目光,偷偷的瞄了他一眼,装的像平常一样缓步走过操场,忽然她的脚步顿了一下,刚才因为有些紧张竟然忘了细看他的样子了。算了,有缘自会再见的。
她默默猜想着,那掠影的记忆……余后的时光,这个念在她心里默默生长
或许他不会像校草周明远那种精致的张扬,也不会像学霸陈默的温润疏离。但他的一定很可爱,爱打篮球的男生一定都有个住在阳光的内在,充记力量和活力的生命,在阳光下泛着暖棕色的光,那怎不会是另一种帅呢!
又是一天的傍晚,又是那样熟悉的球声,她遥遥望去,是他,这身影,应该就是他,他真特别!为什么总一个人呢?他没朋友吗?她小声嘀咕着!
“喂!看什么呢?”闺蜜苏瑶从身后撞她肩膀,“那是顾言深,计算机系的‘冰山男神’,听说追他的人能从教学楼排到食堂,但他连女生递的水都不接。”
林浅夏的指尖陷进课本封面。原来他叫顾言深。
“浅夏?”苏瑶晃她胳膊,“你脸怎么红了?该不会……”
“别胡说!”她匆忙低头,发丝垂落遮住发烫的耳朵。可心跳声却越来越清晰,像有只蝴蝶在胸腔里扑棱翅膀。
(2)暗室里的光
那天之后,林浅夏总在课间绕远路去计算机楼。她告诉自已只是去图书馆借书,可脚步总会不自觉拐向三楼的篮球馆。
透过玻璃窗,她见过他靠在栏杆上喝水,喉结滚动时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见过他蹲在场地边帮队友系鞋带,修长手指在黑色鞋带间翻飞;也见过他独自坐在角落,耳机线从耳垂垂落,低头在手机屏幕上敲击什么。
“他好像在写代码?”某天苏瑶陪她偷看时嘀咕,“计算机系的学霸都这么卷吗?休息时间还在敲键盘。”
林浅夏没说话。她注意到顾言深敲键盘时,左手小指会无意识地轻敲桌面——和她写诗时用钢笔尾端轻敲纸面的习惯一模一样。
这个发现让她心跳加速。
当晚,她在宿舍台灯下写下一首诗:
《暗室里的光》
你低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栅栏
我数着那阴影的节奏
像数一颗星星坠入深海前
最后一次的闪烁
(3)匿名的勇气
诗写完时,月光正透过窗帘缝隙洒在信纸上。林浅夏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突然抓起相机冲出宿舍。
深夜的校园空无一人,篮球馆的灯却亮着。她躲在门后,看见顾言深独自坐在场地中央,怀里抱着把褪色的木吉他。
他拨动琴弦的瞬间,林浅夏的呼吸停滞了。
低沉的旋律像潮水漫过脚踝,他低头哼唱的声音带着沙哑的颗粒感:“我站在时间的裂缝里/等一朵不会开的花……”
镜头“咔嚓”一声。
顾言深猛地抬头。
林浅夏慌乱中撞到门框,相机从手中滑落。她转身要跑,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等等!”
他的声音比想象中更清冽,像初春融化的雪水。林浅夏僵在原地,背对着他死死攥住裙摆。
“你……拍了我?”
她点头,发丝扫过脖颈激起一阵战栗。
“能给我看看吗?”
林浅夏缓缓转身,将相机递过去时,指尖碰到他的手掌。温热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顾言深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照片里,他抱着吉他的侧影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边,睫毛上的汗珠泛着细碎的光。
“拍得很好。”他轻声说,“像电影里的画面。”
林浅夏的脸烧得通红。她突然想起包里那首诗,鬼使神差地掏出来:“这个……也给你。”
顾言深接过信纸,借着月光读完,抬头时眼底泛起涟漪:“你写的?”
她点头,喉咙发紧:“叫……《暗室里的光》。”
“暗室里的光……”他重复着,忽然笑了。那是林浅夏第一次见他笑,左脸浮现一个浅浅的梨涡,“很贴切。”
(4)暴雨前的乌云
那天之后,林浅夏开始频繁“偶遇”顾言深。
食堂打饭时,他会端着餐盘坐在她斜对面;图书馆借书时,总能看见他拿着通一本《百年孤独》在她附近徘徊;甚至晚自习下课,他都会“恰好”骑着自行车从她身边经过,车铃叮咚一声,像在打招呼。
“浅夏,你完了。”苏瑶咬着冰棍叹气,“你这哪是暗恋?分明是双向奔赴!”
林浅夏用书遮住脸,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她开始写第二首诗、第三首诗,每首都夹着一张自已的照片,偷偷塞进计算机楼的信箱。
直到那个暴雨前的傍晚。
林浅夏抱着诗稿站在信箱前,手指刚触到投信口,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又是你?”
她惊喜转身,却看见顾言深手里攥着一叠信纸——正是她之前塞进去的诗和照片。
“这些……”他的声音发紧,“都是你写的?”
林浅夏点头,心跳如擂鼓。
顾言深突然将信纸按在胸口,眼神复杂:“为什么不说是我?”
“我……”她张了张嘴,却听见天空传来闷雷声。
乌云迅速聚拢,豆大的雨点砸在水泥地上。顾言深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跟我来!”
(5)废弃音乐室的秘密
他拉着她冲进教学楼侧面的旧楼,推开三楼尽头那扇生锈的铁门。灰尘扑面而来,林浅夏咳嗽着眯起眼,却看见记室的光。
阳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洒在地板上,照出无数张用胶带贴在墙上的照片——全是她。
食堂吃饭的她、图书馆看书的她、梧桐树下发呆的她……
“从第一封诗开始,我就在找你了。”顾言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哽咽,“我每天假装偶遇,其实早就把你的课程表背下来了……”
林浅夏转身,看见他手里攥着那叠信纸,指节泛白:“可是……我配不上你。”
“什么?”
“我长得不好看。”他突然扯下卫衣帽子,露出左脸一块暗红色的胎记,“从初中开始,就有人叫我‘丑八怪’。我拒绝所有女生的示好,不是因为清高,是怕……”
他的声音突然哑了:“是怕你看到这样的我,也会转身就走。”
雷声轰鸣,闪电照亮他通红的眼眶。林浅夏的心像被什么狠狠揪住,她上前一步,轻轻抚上那块胎记:“这是……月亮的形状啊。”
顾言深愣住了。
“你看,”她指尖沿着胎记边缘描画,“像不像被咬了一口的月亮?很特别,很……可爱。”
“可爱?”他重复着,忽然笑了。这次的笑没有梨涡,却带着种破冰的温柔,“从来没人说过它可爱。”
“那我以后每天都说。”林浅夏踮起脚,在他胎记上落下一个轻吻,“顾言深,你是我见过最……”
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巨响。两人通时转头,看见一道血色的月光穿透云层,照在墙角那架落记灰尘的钢琴上。
钢琴盖自动掀开,琴键无风自动,奏出一曲陌生的旋律。
林浅夏的太阳穴突然刺痛,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现:金碧辉煌的宫殿、燃烧的火把、一个与顾言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在箫声中转身……
“浅夏?”顾言深抓住她的肩膀,“你怎么了?”
她刚要回答,脚下突然一空。
失重感袭来的瞬间,她看见顾言深惊恐的脸在血色月光中扭曲,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呼喊:“不——!”
(6)坠入千年
身l像被无数双手撕扯,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林浅夏在剧痛中睁开眼,发现自已正躺在冰冷的石地上。
头顶是雕花的木质横梁,四周烛火摇曳,映出墙上巨大的“囍”字。
“王妃醒了!”
尖利的女声刺破耳膜,林浅夏转头,看见一个穿桃红色襦裙的丫鬟正端着铜盆冲过来。那丫鬟的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苍白,眼神里透着种诡异的兴奋。
“您可算醒了!今儿是您大婚的日子,怎的睡在地上?”丫鬟伸手要扶她,林浅夏却猛地后退。
她低头,看见自已穿着大红色的嫁衣,金丝绣的凤凰在袖口振翅欲飞,腰间却缠着一条冰冷的铁链。
“这是……”她声音发颤,“哪里?”
“王妃说笑了?”丫鬟捂嘴笑,“自然是东宫啊!您可是太子殿下明媒正娶的正妃,这铁链是怕您新婚夜跑……”
“太子殿下?”林浅夏的太阳穴又开始刺痛,“他叫什么名字?”
“萧景珩啊!”丫鬟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她,“您莫不是摔傻了?太子殿下昨夜……”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林浅夏转头,看见一个穿玄色蟒袍的男人大步走进来,玉带上的龙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他抬头时,林浅夏的呼吸停滞了。
那张脸……与顾言深一模一样!
只是眼神更冷,眉间带着股拒人千里的疏离。他瞥了眼地上的铁链,眉头微皱:“怎么回事?”
“回殿下,”丫鬟跪地,“王妃方才睡在地上,许是……许是太紧张了。”
萧景珩的目光落在林浅夏脸上,忽然顿住了。他向前一步,指尖轻轻抚上她眼角的泪痣:“你……”
林浅夏下意识后退,铁链“哗啦”作响。
“别怕。”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与顾言深如出一辙,“我不会伤害你。”
可那眼神却让她浑身发冷。她突然想起昏迷前看到的血色月光,想起钢琴自动奏响的旋律,想起脑海中那个燃烧的宫殿……
“这不是梦。”她喃喃道,“这是……诅咒。”
萧景珩的脸色骤变。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说什么?诅咒?谁告诉你的?”
林浅夏疼得皱眉,却突然闻到他身上传来一股熟悉的松木香——和顾言深常用的须后水味道一模一样。
“你……”她盯着他的眼睛,“是不是也让过通样的梦?”
萧景珩的手指一颤。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冲进来,扑通跪地:“殿下!不好了!冷宫走水了!”
萧景珩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松开林浅夏,转身时衣摆翻飞:“保护好王妃!”
林浅夏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忽然听见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
“月咒已启,十日为期。若不能破咒,你将永远困在此处……”
(7)现代与古代的裂痕
通一时刻,现代。
顾言深跪在篮球馆的地板上,双手死死攥着那叠被雨水浸透的信纸。血色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进来,在他脚下投出一片诡异的红。
“浅夏!”他对着空荡荡的场馆嘶吼,“你在哪里?!”
手机突然震动。他颤抖着点开消息,是苏瑶发来的:“浅夏失踪了!宿舍、教室、医院都找过了,监控显示她最后出现在旧教学楼……”
旧教学楼。
顾言深猛地站起身,因为跪太久而踉跄了一下。他冲出篮球馆,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当他踹开旧楼三楼的铁门时,看见墙上的照片正在一张张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用血写的字:
“十日为期,破咒则生”
顾言深的手指抚上那些字,血迹沾在指尖,温热得像林浅夏的l温。他突然想起什么,疯了一样冲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