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他对沈砚秋说:“砚秋,这段时间苦了你了
”
“不过,总有一天,我们会回去的,”
沈砚秋轻轻
“嗯”
了一声,心里却没什么指望。
今天看戏时,见戏里奸臣被除,她也曾幻想过,皇帝幡然醒悟,赦免了沈家之罪,他们就能回京城了,因此看得格外激动。
可想了一路,才想起自家才是被打成
“奸臣”
的叛乱余党。
别说回京城,去大点的城池都可能被丢进天牢。
也不知道娘亲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见女儿反应平淡,沈朗身体前倾:“所以你千万别被那泼皮骗了,你们不是一路人,知道吗”
沈砚秋终于抬头,声音中有几分怒气:“爹,我都说了跟他没什么,你别瞎想了!”
沈朗没想到女儿反应这么大,张了张嘴,声音也沙哑了些:“这样最好,以后你跟他少来往就是。”
“我知道。”
沈砚秋随口应着,小口吃饭。
可说出
“没什么”
时。
看戏时被江尘握住的手,不知为何微微发热。
那种温热的感觉,好像让她在这完全陌生的地方,多了一丝凭依。
沈砚秋闭上眼,把杂乱的念头抛开:“我吃饱了,给你煎药去。”
沈朗看着沈砚秋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
他何尝不知道,女大不中留。
“要不,换个地方可家里已经没什么能当的了。”
江尘吃过饭,立马回房去研究《奔雷拳》。
第一式练法就是站桩。
名为
“惊雷未发桩”
他看着银板上的图谱,记下要领,就在屋里练起来:
站于平地,双脚与肩同宽,脚尖稍外撇。
屈膝沉胯,如坐高凳。
脊柱挺直;双手环抱胸前。
手指微张如握惊雷;目视前方,下颌微收,舌尖轻抵上颚。
随之,江尘深吸一口气,试着让气息沉于丹田。
每一次呼吸带动腰腹轻起伏,感受力量从脚底涌泉穴向上汇聚,蓄而不发。
不到一刻钟,一股酸涩感从四肢百骸传来,江尘额头不断掉下豆大的汗珠。
“呼~”
“吸~”
江尘尽量稳住呼吸,但身体还是不由得颤抖,直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双腿微微颤抖。
“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啊。”
江尘爬回床上,尽量恢复体力。
一刻钟后,再次开始站桩。
如此三次,忽然感觉腹中肚鸣响起。
“咕隆”
江尘还以为有所得,再一感知,面色有些古怪。
饿饥饿感让他再也坚持不住,赶紧爬回床休息。
“吃那么多,本来足够我撑到明天早上的,没想到站桩三次,就已经消耗殆尽了。”
“不过这也不是正说明,我练的是对的!”
江尘心中激动,只要能将他吃下的血肉全部化为自己的气力,那怎么辛苦也不为过了。
而他的射术,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气力!
到时候上山打猎,也能简单许多,也能获得更多的猎物。
两者互相补充,进步速度也会更快!
今天是没办法修行了,江尘就躺在床上,点亮油灯开始研究功法。
或许是因为那书生祖辈担心后人学不会,图画文字都极为详细。
只不过,最后还是便宜了江尘。
只要有这张银板,江尘完全可以无师自通!
直到油灯燃尽,江尘才依依不舍的收起银版,躺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