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白曜身上。
那目光中有好奇,有激动,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巨大热情!
“像!真像白天奕老将军啊!”一位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的老妪,颤巍巍地挤到最前面,浑浊的老眼仔细端详着白曜。
她伸出枯瘦的手,似乎想触碰一下,却又不敢,只是不住地点头:
“错不了!错不了!这眉眼,这骨相!是白家的种!是老将军的血脉啊!”
“小哥!小哥!白家现在可好?”一个壮硕的青年汉子急切地问道,脸上满是关切。
白曜脸上露出亲和的笑意,不停点头回应:“谢谢大家挂牵,白家现在一切都好”
“孩子!你这身上怎么伤成这样?疼不疼啊?快!快回村里!让村长给你看看,他老厉害了!”
一位大婶看着白曜染血的绷带和空荡的袖管,心疼得直抹眼泪,上前就要搀扶他。
“是啊是啊!这胳膊唉!遭了大罪了!谁干的?!”另一位大叔看着白曜断臂处,气得直跺脚,眼中满是愤怒和心疼。
七嘴八舌的关切如同温暖的潮水,瞬间将白曜淹没。
这份来自陌生人的、纯粹而炽热的善意和担忧,让他冰冷的心房感受到了久违的暖意
亚拉索张了张嘴,刚想给大伙讲述来龙去脉。
白曜一把拉住了他,并摇头示意他不要说。
亚拉索连忙把到嘴的话语吞了下去,然后改变话题向白曜解释道:“这里差不多与世隔绝了,也没有现代化工具,所以他们不知道大夏最近的情况。
“甚至连你父亲白渊都没听说过,只知晓百年前,白启老前辈斩杀邪灵三王后陨落。”
白曜眼眶泛红,表情透露着一股心酸与愧疚。
屏幕前的观众们看见这一幕,深感其受。
他们虽然不知道白曜此时的内心想法,但大致也能猜到他为何而心酸,又因何而愧疚。
这些村民的老祖先们,对白天奕老前辈的忠心,可谓是天地可鉴!
不仅在他陨落后归隐山林,更是连村名都叫做“忠白”村。
而白曜作为白家的儿子,居然从来没听说过
“孩子是谁伤的你?”
这时,一道长虹掠来,并落在了白曜与村民们中间。
他白发苍苍,脸上堆满了皱纹,但精气神却特别硬朗,目光也特别犀利与深邃。
“天啊!是个搬山境强者!”
“这地方居然有一位搬山境大佬隐居,太不可思议了!我还以为他们都是种地的普通农民呢。”
此刻,不仅是大夏群众们为之震撼,就连武道司各高层也颇感惊讶,显然不知道大夏竟还有这号人物。
“孩子,这是我们的村庄,你有啥委屈尽管给他说!村长老人家会为你做主的!”郑大哥笑着拍了拍白曜的肩膀。
白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没谁我练功时自己伤的”
见此一幕,观众们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们知道白曜是不想拖累村民们,更不愿意让他们卷入这场漩涡中,所以才一直隐瞒着。
“没事!大家先回村吧!今晚我们为这孩子举办一场欢迎宴!”村长爽朗一笑道。
然而,他眼中却有一丝不忍闪过,显然是看出了白曜有心事憋着。
就这样,白曜在村民们的热情簇拥下,开始朝着村庄走去。
武道司庭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