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瞥了一眼还在跪地求饶的杨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声解释:
“若不穿甲,他还能狡辩是临时起意,或是被士族胁迫,说不定还能留条小命。”
“可他穿着甲胄来逼宫,这便是蓄谋已久的铁证。”
“连后路都准备好了,你觉得陛下还会饶他吗?”
程咬金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俺懂了!这是自己把自己的活路堵死了!”
杨广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杨暕,手中的马鞭再次扬起。
这一次,他没有留情,一鞭接一鞭地抽在杨暕的背上。
软甲早已被扯开,马鞭落在皮肉上,瞬间留下一道道血痕。
杨暕的惨叫声响彻大殿,却没换来杨广半分怜悯。
“你用巫蛊诅咒皇孙,朕饶了你。”
“士族引诱你谋逆,朕原本也想饶了你!”
“可你蓄谋已久,那你就该死啊!”
杨广说完,手中的马鞭再次狠狠落下,带着帝王的怒火与决绝。
一鞭接一鞭,鞭鞭见血,杨暕的惨叫声从最初的凄厉逐渐变得微弱。
到最后只剩下微弱的呻吟,身体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侍卫上前探了探鼻息,随后躬身禀报:
“陛下,殿下没气了。”
殿内瞬间陷入死寂,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谁也没想到,杨广竟真的会亲手打死自己的儿子。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在皇权面前,亲情终究成了最廉价的东西。
杨广看着地上没了气息的杨暕,脸上没有半分悲戚。
只是缓缓放下马鞭,声音平静得可怕:
“厚葬。”
虽让杨暕生前体面尽失,但死后的规制不能少。
这既是帝王的最后一丝仁慈,也是作为父亲给儿子颜面的必要之举。
侍卫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杨暕的尸体抬下去。
杨广转头看向苏信,苏信立刻会意:
“陛下放心,剩下的事,交给臣便是。”
话音落下,他转身带着燕云十八骑和骁骑卫的士卒离去。
大殿内,杨广看着他的背影。
对付士族,就得用苏信这种狠辣的手段,才能彻底震慑那些藏在暗处的蛀虫。
接下来的几日,东都彻底被血色笼罩。
先是参与谋逆的士族家宅被团团围住,苏信亲自带人破门而入。
无论老幼妇孺,只要是逆党亲属,无一幸免。
刀光闪过,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从门缝里溢出,染红了门前的青石板路。
随后,一把把火把被扔进府邸,熊熊烈火冲天而起。
将王氏、崔氏、卢氏等家族的宅院烧得一干二净。
浓烟滚滚,连东都的天空都被染成了灰黑色。
更令人胆寒的是,苏信还命人将几个士族的尸首扔在街上,领头人的头颅砍下。
包括王胄、卢渊,还有前些时日在城门辱骂杨如意的王氏子弟。
这些头颅被挂在东都街上,来往百姓无不心惊胆战。
一时间,苏信的名字成了东都的禁忌。
他不仅借着逼宫之事坑杀了所有参与谋逆的士族,手段之狠辣,更是远超以往。
没有参与谋逆的士族,吓得连大门都不敢出,府内门窗紧闭,生怕被苏信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