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被推到跟前,身子吓得直抖。
新罗王和百济王更是把头埋得贴紧地面,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身前的泥土。
杨广看着这副臣服的模样,心中的怒意渐渐消散。
可苏信却握着天龙破城戟,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眼中的寒意丝毫未减。
他扫过跪在地上的两国国王,又瞥了眼那几个瑟瑟发抖的质子,嘴角的嘲讽更浓:
“便宜?说两句归顺的话,送几个孩子过来,就想把趁火打劫的账一笔勾销?”
这话像一道惊雷,炸得新罗王和百济王浑身一颤。
他们确实打着如意算盘,原以为隋军和高句丽厮杀后会元气大伤。
自己能趁机吞并高句丽的城池,等日后国力壮大,再与大隋抗衡。
可眼下计划败露,只能寄希望于服软能换来生机,却没想到苏信竟如此不依不饶。
“侯、侯爷息怒!”百济王声音发颤。
“我等也是一时糊涂,绝无与大隋为敌之心!往后定当岁岁朝贡,绝不敢有二心!”
“一时糊涂?”苏信冷笑。
“对大隋亮过的刀,拔出来就收不回去了。今日若饶了你们,他日你们壮大,是不是还要再举兵来犯?”
杨广站在一旁,将苏信的神色看在眼里,又瞧着他始终未收的戟尖,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沉吟片刻,对苏信道:“这里的事,便交给你处理吧。”
说罢,他挥了挥手,带着亲卫转身往平壤方向去了。
他信任苏信,知道苏信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隋的长治久安。
这般局面,交给苏信掌控,他放心。
马蹄声渐远,现场只剩下苏信率领的人马,以及新罗、百济的残兵。
苏信缓缓抬起手,从马鞍旁取下攻打高句丽从未展开过的枪旗。
那旗帜猩红如血,边缘缀着小巧的匕首。
随着他的动作,匕首相互碰撞,发出叮叮的脆响,在空旷的城郊格外刺耳。
他猛地将旗帜展开,血色的“隋”字在阳光下映照出刺眼的光,像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
“杀!”
一声冷喝,如同惊雷炸响。
罗成率先策马冲出,银枪划破空气,直取百济王身边的将领。
宇文成都紧随其后,凤翅镏金镋横扫,瞬间将两名卫兵挑落马下。
程咬金更是提着板斧嗷嗷直叫,所过之处,敌兵无不胆寒。
隋军骑兵如潮水般涌上前,没有一个人胆怯。
跟着苏信征战,他们早已习惯了这般干脆利落的打法,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苏信骑着马,直奔跪在地上的新罗王和百济王。
两人见势不妙,想要起身逃跑,却被苏信手中的枪旗一扫,旗边的匕首瞬间划破了他们的咽喉。
鲜血喷涌而出,两人捂着脖子,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
最终重重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声息。
那几个被推出来的质子,有的不过五六岁,吓得瘫在地上哭不出声,却也没能逃过被杀的命运。
罗成策马路过,银枪轻点,便了结了他们的性命。
在苏信看来,留下这些质子,便是留下隐患,今日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
苏信骑着马在敌阵中冲杀,枪旗挥舞得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