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甚至能听到杜春芝急促的心跳声,随即不解道:“杜先生?”
“啊?”
杜春芝这才反应过来,脸上露出笑意,“没事没事,你这策论写完了?”
沈平微微点头,“写完了,先生以为如何?”
杜春芝捋顺着胡须,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我肯定觉得很好,但我说了不算,虽是月考,但也需要糊名集中评判。”
说着,他又道:“不过以我的水平来看,你这篇策论的成绩不会差。”
虽然他强行压制着心中的喜悦。
但沈平依旧能感觉到,杜春芝那急促的呼吸声,他也能知道杜春芝对这篇策论的评价应该很高。
不过策论的好坏不是他一个人平定的,虽然考试在本堂,但阅卷虚糊名,所以他不敢将话说的太满。
沈平站起身来,将试卷递给杜春芝,“夫子,学生就将试卷交给您了。”
杜春芝一滞,而后伸出双手,郑重其事的将试卷接了过来,仿若珍宝一般。
不过他心中清楚,这篇策论对于现如今正在遭难的江南百姓而言,真的是珍宝。
沈平交卷之后,便离开了学堂。
今日国子监月考,而且是楚皇亲自出的题,所以考试结束后便不再上课,学生们各自回府。
沈平出来之后。
宋恺和刘子晋两人迎面而来。
宋恺虽然交的是白卷,但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因为他的成绩真的不重要。
刘子晋则是哭丧着脸,一副没有考好的模样。
“平哥儿。”
宋恺看着他,笑呵呵道:“你考的怎么样啊?我听他们说,这次策论非常难?”
刘子晋附和道:“岂止是难?简直是要人命的难!你说我们一群学生,哪里知道怎么治理水患,怎么安民,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说着,他又笑道:“不过这次大家考的都很差,所以便凸显不出来我的差,姐姐也不会怪我了!”
沈平沉吟道:“我倒是感觉考的还可以。”
听闻此话。
宋恺和刘子晋两人纷纷竖起大拇指。
“真不愧是平哥儿,这种水平的策论,你都感觉没有难度。”
“平哥儿如今可是我们国子监第一才子,真是没法比啊。”
沈平倒是面色淡然,“走吧,今儿我请你们两人去枕月舫听曲。”
“呦呵!”
刘子晋面露笑意,“看来平哥儿今日考的是真不错,还要请我们喝酒呢。”
宋恺忙摆手道:“平哥儿,我是前来给你当伴读的,所以这钱理应由我来出。”
他知道平阳侯府素来节俭,所以不愿意沈平为难。
刘子晋也反应过来,“不对不对!上次咱们不是说好,这次我请客的吗?你们怎么能跟我抢呢?你们怎么也得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沈平自然能看出了他们两人的小心思,将银票从怀中掏出来,“你们不用跟我客气,我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