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金笑着摆手:“哪里哪里!今日与叶兄相识,倒也是一大幸事!不知叶兄能否赏面,让在下做东,以便欢迎叶兄到来京师。”
叶谦本欲拒绝,毕竟两人只是萍水相逢,钱金的热情不禁让叶谦感到有些诧异,甚至是怀疑。
“多谢钱兄好意,但”
思来想去,叶谦当即想要拒绝,可钱金却笑着将其打断。
“叶兄,你放心,钱某并无恶意。今日与叶兄相谈,钱某只感觉相见恨晚,所以发自内心想与叶兄交好。”
听着这话,叶谦摇头苦笑,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来了,若自己在拒绝,怕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钱兄款待了!”
“哈哈哈!”
钱金大笑出声,也不含糊,直接上前搂住叶谦肩膀:“走,叶兄,今日我为你接风洗尘!”
醉香阁。
除去金陵十六楼外,醉香阁在金陵也算拍得上号的酒楼,其内部虽没有十六楼那般大气磅礴的装潢,可胜在热闹,此时此刻的醉香阁已然座无虚席。
钱金似已经是醉香阁的老主顾,两人前脚刚踏进大门,一小厮便笑着印上前来,随后将两人引入了一间包房。
不多时,一桌酒菜上齐,小厮在为两人满上酒水后退出了包房。
叶谦两人相顾不言,随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此时无声胜有声。
“叶兄,这醉香阁虽比不上十六楼,但在金陵,醉香阁也算的上名声在外。”
“往来醉香阁之人十之五六皆是如我这般在金陵经商之人,当然,也有朝中一些官人会来此地。”
叶谦闻言,点了点头。
这一点叶谦倒是理解,虽说钱金也是个经商之人,但大明建立之初,经济自然萧条,很多所谓的经商之人并没有旁人所想那样,都腰才万贯,大多数的人都只是糊个温饱。
而十六楼那样的地方,出入之人十之七八都是金陵所谓的达官贵人,也不是说叶谦看不起钱金,但事实却是如此,以钱金这样的商人想去十六楼怕也是无法承受巨额的消费。
“钱兄客气了,我与钱兄不过出识,能让钱兄为叶某接风洗尘已经是叶某之幸了。”
“这一杯,叶某敬钱兄!”
叶谦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钱金哈哈大笑,也豪迈干杯。
“对了钱兄,在下毕竟是初来乍到,对于京师尚不熟悉,不知最近,金陵方面可有什么道听途说的事儿?”
叶谦打开话匣。
“道听途说的事儿倒是不少,就比如最近几日,西津盐帮为就同伴炸毁县衙大牢,陛下龙颜大怒,似有整治盐帮祸乱之事。”
“还有,蕲州有民王玉二,聚众某乱,陛下下诏,命大都督府出兵讨伐,大军已于昨日离开金陵前往蕲州。”
对于钱金所说这些事情,叶谦表面点头回应,实则他对这些事并无太大的兴趣。
盐帮祸乱不是一朝一夕,民众某乱也时有发生。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发生不过一日,知道的人还不多,所以并未传来。”
叶谦闻言,连忙询问何事。
钱金并未回应,而是起身去到门口,打开房门后小心翼翼朝着外面张望了一番,见四下无人方才重新关上门回来坐下。
“在昨日,朝廷发生了一件大事!”
“诚意伯刘基本已归隐,却因某事触犯陛下,陛下龙颜大怒,召见诚意伯刘基,据说”
“诚意伯已经在回金陵的路上了,不日方可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