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额角开了口子,缝了几针,要紧的是后腰旧伤挨的那一下,医生说必须绝对卧床观察,千万不能再出事。”九叔声音沉重。
“谁干的?”苏书瑶的声音冷得能冻裂空气。
“还在追,但那帮人下手极其刁钻,明显是冲着毁容和废人去的。”九叔稍顿,补充道,“少爷推测,九成把握是那位许先生狗急跳墙了。”
“许、阳。”苏书瑶慢慢嚼着这两个字,每个音节都裹着骇人的寒意。
之前她只当看戏,耍着林秋月玩,对那个靠脸吃饭的男狐狸精,更多的是看不起,嫌脏手,懒得理会。
可现在,这只她没瞧上眼的臭虫,居然敢碰她放在心上的人!
“好啊。”苏书瑶忽然笑了一下,可那笑意半点儿没进眼底,只让人头皮发麻,“他不是最宝贝他那张脸,做梦都想当大明星么?”
她转向九叔,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那就让他这辈子,都没脸再照镜子,也没命再想出头的事。宋砚挨了多少,我要他十倍百倍地尝回来。手脚干净点,别留尾巴。”
“明白,小姐。”九叔躬身应道,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只是去处理一件寻常家务。
当天深夜,许阳住的那家私立医院区,电路忽然跳闸了几分钟,监控也跟着黑了一小段。
等供电和监控恢复,值班护士按例巡查时,才惊觉许阳病房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怪味。
病床上的许阳,发出一种破碎痛苦的嗬嗬声,双手被反捆,嘴被封死,脸上原本裹着的纱布正冒着诡异的白沫,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这次泼上去的东西,比上回巷子里那遭,要毒得多,也狠得多。
当纱布被慌乱地揭开,连见多识广的医生都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那张曾经凭着几分像宋思明而让林秋月迷昏头的脸,算是彻底废了。
毁得面目全非,狰狞可怖,再高明的医术也拼不回去了。
同时,他以前那些见不得光的烂账——陪富婆、耍大牌、撕合同,甚至更龌龊的交易记录——一夜之间被匿名捅给了所有媒体和金主,速度快得根本捂不住。
许阳这个名字和他的心心念念的星梦,在真正的权势面前,脆得像块玻璃,一敲就碎,再也拼不起来。
苏书瑶接到信的时候,只是淡淡应了一声,继续低头,小心地把吹温的汤勺递到宋砚嘴边。
她的报复,从来不止是皮肉之苦。
她要的是把对方最看重的东西砸得粉碎,让他剩下的日子,都活在看不到头的绝望里。
这才是真正的,连本带利,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