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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温梨初无动于衷的样子,秦牧川开始诉说起他们热恋的点点滴滴。
说到动情之处,他甚至会潸然泪下,装作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强烈的恶心感在胃里翻江倒海,温梨初讥讽笑出声:“秦牧川,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已经不爱你了,你说什么做什么都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说完,她干脆利落地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可就当她要驱车赶往白家时,秦牧川竟然丧心病狂的拦在她的车前。
温梨初一个急刹车,却还是把人撞出了几米地。
秦牧川被撞的浑身是血,身上的骨头痛到几乎站不起来,却还是满怀希望的看向温梨初。
可对方的眼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恋,甚至连一丝担忧也没有,冰冷的可怕。
这一刻,他才确信,温梨初是真的不爱他了。
只见温梨初拨通了急救电话,随即喊来保安看守现场,自己却开车扬长而去。
温梨初主动来找白彦池,他意外之余又无比紧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眼睛怎么这么红?”
他伸手替她抹去眼泪,心疼的厉害。
这还是第一次,温梨初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他。
可温梨初却猛然抱住他,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哽咽:“白彦池,你的日记本,我看完了。”
“这些年,你辛苦了。”
如果说爱的最高境界是心疼,那么此时此刻温梨初很确定,她对白彦池有爱。
白彦池怔愣一下,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环抱住她,脸上却带着风轻云淡的笑意。
“只要结局是好的,我经历的这一切都算有意义。”
黑夜是感情的培养皿,温梨初心下五味杂陈,当即把婚礼提上日程。
原定于半年后的婚礼硬是被提到了一个月后。
白彦池激动了许久,推掉手中繁忙的工作,开始亲力亲为地把控婚礼的每一个细节。
玫瑰要当天空运过来的,婚礼地点是全城最顶奢的,结婚请柬是他亲自写的甚至连伴手礼都价值昂贵。
远比当年,秦牧川婚礼现场逃婚的闹剧要隆重正式的多。
可最让温梨初感动的,是白彦池清清楚楚毫不含糊的真心。
而在这一个月内,秦牧川其实每天都在蹲守温梨初。
只不过白彦池派来的保镖太过权威,他根本没有靠近温梨初的机会,每每被驱赶的狼狈至极。
温梨初并不知道白彦池为她做了这么多,只当是秦牧川自己想通了,便没再去纠结。
直到婚礼前夕,她因为紧张的睡不着觉,深夜独自出门透气。
她的耳机里正在和白彦池通话:“明天就是婚礼了,你紧张吗?”
耳朵里传来对方略微沙哑的笑声:“紧张,也期待。”
“梨梨。”白彦池轻唤她的小名,声音温柔的不像话:“你后悔嫁给我吗?如果后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反悔”
话音未落,温梨初就打断了他的话:“我爱你。”
电话那头的白彦池愣住了,就听见她像许诺一样接着说:
“是想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是想和你白头偕老永不分离的爱,是世界坍塌而我仍想陪你走下去的爱。”
“白彦池,也许我一开始和你领证是为了你的钱,可和你举行婚礼,是因为相爱。”
“反悔,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