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偷煤事件像一场闹剧,最终以他每天打扫全院和赔一些钱而告终。
四合院难得地进入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时期。
张建军将更多精力投入到轧钢厂的技术革新上。
系统蓝图库里的【小型数控机床驱动模块设计】需要120元,经过这段时间的消费,他目前只剩下的90元余额还差一点。
但他并不着急,他一边积累资金,一边开始着手整理前期技术资料,为未来的项目做准备。
这天下午,张建军正在办公室和技术科刘建业讨论新型刀具的批量生产问题,厂办秘书突然敲门进来,脸色有些古怪:“张厂长,街道办王主任电话,找您的,好像…挺急。”
张建军拿起电话,那头传来王主任又急又气的声音:“建军啊!不好了!贾张氏…贾张氏她回来了!”
贾张氏?棒梗那个撒泼打滚的奶奶?她农场劳教结束了?
张建军眉头微皱:“回来就回来,街道按政策安置就行。”
“哎呀!不是安置的事!”王主任声音透着无奈,“这老泼妇!一回来就作妖!也不知道在农场听了什么疯话,一进家门就骂秦淮茹是扫把星,克夫克子,说棒梗进去都是秦淮茹没教好!”
“还嫌秦淮茹没本事,挣不来钱,让她在农场受苦了!现在正堵在贾家门口闹呢!又哭又嚎,满地打滚,非要秦淮茹把工作让给她顶岗!”
“说她自己还能干,要去厂里给贾家挣面子!秦淮茹都快被她逼哭了!院里围了一堆人看笑话!”
张建军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
这老虔婆,真是死性不改!刚回来就闹这出?还想顶岗?轧钢厂是她家开的?
“王主任,您先稳住局面,我马上回来。”张建军放下电话,对刘建业交代了几句,推车就往回赶。
还没进四合院,就听见里面传来贾张氏那特有的、杀猪般的哭嚎声:“…我苦命的儿啊!你死得早啊!留下我这老婆子让人欺负啊…娶了个丧门星啊…把我大孙子都克进大牢了啊…现在连口饭都不给我吃啊…我不活了啊…”
中院贾家门口,果然围得水泄不通。
贾张氏直接坐在门口地上,拍着大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头发散乱,身上还是那件破旧的棉袄。
她一边嚎,一边用手指着躲在门内、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秦淮茹破口大骂。
秦淮茹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气又委屈,却不敢还嘴。
小当和槐花吓得躲在妈妈身后,小声哭泣。
周围邻居们指指点点,有的撇嘴,有的偷笑,却没一个人敢上前劝。
这贾张氏的泼辣蛮横,院里人是领教过的。
“都围在这干什么?不用上班做饭了?”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响起。
人群唰地一下分开一条路,张建军推着自行车,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看到张建军,贾张氏的哭嚎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猛地一停,眼神里闪过一丝畏惧,但随即又想起什么,拍着地更大声地嚎起来:“哎呦喂!领导来了好啊!领导可得给我这老婆子做主啊!贾家要被人逼死了啊…”
张建军根本没理她,目光直接看向秦淮茹:“秦淮茹,怎么回事?”
秦淮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带着哭腔道:“张厂长…我婆婆她…她一回来就骂…还要我把工作让给她…我不答应…她就…”
“让工作?”张建军这才把目光转向地上的贾张氏,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贾张氏,轧钢厂的岗位,是国家根据职工技能和岗位需求分配的,不是菜市场买菜,还能讨价还价,甚至强行霸占?你凭什么让秦淮茹把工作让给你?你会操作机床?还是能看懂图纸?”
贾张氏被问得一噎,强词夺理道:“我…我虽然不会…但我能学!我比她有力气!我能干杂活!她秦淮茹就是个窝囊废!占着岗位也挣不了几个钱…”
“有力气?”张建军打断她,“有力气不去街道申请安排些糊纸盒、纳鞋底的临时活,反而在这里撒泼打滚,欺负自家儿媳?这就是你的力气?你的本事?”
邻居们发出一阵哄笑。
贾张氏脸皮再厚,也被臊得通红,梗着脖子道:“她是我儿媳妇!就得听我的!她的工作就是我贾家的!我就要顶!”
“听你的?”张建军声音陡然转冷,“现在是新社会!讲的是劳动法,厂规厂纪!不是你的封建家长制!秦淮茹是轧钢厂的正式职工,受国家劳动保护!”
“你恶意骚扰、逼迫在职职工,干扰工厂正常生产秩序,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保卫科过来,以破坏生产的名义把你带走?你想刚回来就再进去一次?”
提到保卫科,再进去,贾张氏顿时吓得一哆嗦,嚣张气焰瞬间灭了大半。
农场劳教的苦日子她可是过够了。
“我…我…”她支支吾吾,不敢再嚷嚷。
张建军不再看她,对周围的邻居道:“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以后院里谁再敢无理取闹,撒泼打滚,一律按扰乱治安处理,直接送街道办学习班!”
人群一看没热闹可看了,而且张建军明显镇住了贾张氏,立刻哄笑着散开了。
二大妈临走还幸灾乐祸地嘀咕了一句:“老泼妇,碰上硬茬了吧!”
张建军又看向脸色惨白的秦淮茹,语气放缓了些:“秦淮茹,你是贾家的顶梁柱,厂里的正式工人,腰杆挺直了!该尽的赡养义务按街道标准走,但不属于你的责任,不用怕!有人敢欺负到你头上,厂里和街道都会给你做主!”
这话既是说给秦淮茹听,更是说给贾张氏听。
秦淮茹感激地看了张建军一眼,用力点了点头。
贾张氏彻底没了脾气,灰溜溜地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却没敢再骂,扭身钻回了屋里。
一场风波,被张建军三言两语轻松化解。
晚上,贾家屋里传来贾张氏压低声音的抱怨和秦淮茹罕见的、带着硬气的反驳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显然,家里的天平和以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