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在厂里栽了大跟头,职务暂停,回家反省的消息传回了四合院。
让他在院里更是抬不起来了,连二大妈骂他的声音都小了许多,生怕被邻居听了去更丢人。
轧钢厂里锅炉改造项目顺利投产,能耗大幅下降,厂里效益提升明显。
军工订单的紧急攻关成功,不仅避免了损失,赢得了上级的嘉奖,也让张建军在厂里威望越深。
效益好了,福利自然跟上。
厂里决定给全体职工发放一批福利物资,包括紧俏的白糖、肥皂和一批出口转内销的厚实棉布。
消息传出,全厂欢腾。
发放福利的活儿,落在了后勤处。
后勤处的老李主任是个老好人,想着阎埠贵刚劳教回来,日子艰难,便有意照顾他,让他负责登记四合院这边职工的物资领取。
这可把阎埠贵给激动坏了!
仿佛又找到了当年当三大爷管院里事儿的感觉!
他特意翻出件半新的中山装穿上,拿了本旧册子,搬了个小桌子摆在院门口,摆足了架势。
下午,后勤处的卡车拉着物资来了。
四合院内轧钢厂的员工早早排起了队,个个喜气洋洋。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拿出钢笔,开始一本正经地登记。
“刘建家,白糖一斤,肥皂两块,棉布三尺六!”
“老李家,白糖一斤,肥皂两块,棉布三尺!”
……
轮到秦淮茹了,她递上户口本和厂里发的福利券,小心翼翼地说:“阎老师,我们家…三个成年人,领三份。”
阎埠贵抬眼皮瞥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说:“秦淮茹啊,你们家棒梗和婆婆还在劳改,这福利…按规定,劳改人员可是没有的。只能按一口人领。”
秦淮茹脸一下子白了,急忙道:“阎老师,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棒梗他…小当和槐花正长身体,布票都不够用…”
“规定就是规定!”阎埠贵拿腔拿调,故意提高了声音,引得后面排队的人都看过来,“我不能违反原则!下一个!”
秦淮茹眼圈一红,咬着嘴唇,敢怒不敢言,默默领了两份东西,低着头走了。
后面几个邻居看了,虽然觉得阎埠贵有点不近人情,但也不想多事。
轮到陈卫国,他穿着崭新的保卫制服,身姿挺拔地走过来,递上证件。
阎埠贵看到是他,心里那股酸劲儿又上来了,他阴阳怪气地说:“陈卫国同志,你这刚进厂没多久,这福利标准嘛…得按学徒工算,白糖减半,肥皂一块,布票嘛…也就两尺吧。”他故意克扣,还拿出本不知道哪来的旧规定指指点点。
陈卫国眉头一皱:“阎师傅,厂里发的通知明明是全员统一标准,哪来的学徒工减半?”
“哼,我是按规矩办事!你才来多久?懂什么?”阎埠贵摆出一副老资格的嘴脸。
就在这时,张建军推着自行车从厂里回来了。
他远远就看见院门口围着一堆人,阎埠贵在那指手画脚。
宋卫国跟在他身后,低声道:“厂长,阎埠贵在发放点刁难人,克扣秦师傅和陈卫国的福利。”
张建军脸色一沉,推车走过去。
众人看到他,自动让开一条路。
“怎么回事?”张建军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压力。
阎埠贵看到张建军,心里一虚,连忙站起来,挤出笑脸:“张厂长回来了…没事没事,就是按规矩发放福利,有点小误会…”
陈卫国立刻敬礼,大声道:“报告张厂长!阎师傅说我是学徒工,福利减半!还说不合规定!”
秦淮茹也鼓起勇气,小声道:“他说…说棒梗不算人,只给我家两口人的…”
张建军目光扫向阎埠贵:“厂里下的通知是全员统一标准,哪条规矩规定学徒工减半?劳改人员家属就不算厂里职工家属?阎埠贵,你把那本‘规矩’拿给我看看。”
阎埠贵冷汗一下就下来了,手里那本旧规定册子收回去不是,递出去也不是,支支吾吾道:“…这…这是我…我以前记的…”
“以前?厂里的规矩是你阎埠贵以前定的?”张建军声音陡然转冷,“还是你假公济私,故意刁难同志?”
“我没有!我就是…就是严格…”阎埠贵还想狡辩。
“严格?”张建军打断他,对后勤处跟车来的办事员道,“小王,把厂里的发放标准念给大家听听。”
那办事员早就看不惯阎埠贵那副嘴脸,立刻大声念了一遍,明确写明全员同等标准,并未提及学徒工减半,且福利发放以现有户籍人口为准。
真相大白!
邻居们顿时议论纷纷,看向阎埠贵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呸!什么玩意儿!还想卡油水!”
“就是!欺负人家寡妇和老实人!”
“真给咱院丢人!”
阎埠贵脸涨成了猪肝色,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张建军不再看他,直接对办事员道:“小王,接下来的发放你负责。阎埠贵同志看来对厂里的新规定不太熟悉,需要继续学习改造,就不要参与具体工作了。”
“是!张厂长!”小王响亮地应道。
阎埠贵灰溜溜地收拾起他的破桌子,在众人的指指点点和嘲笑声中,逃回了自家小屋,连桌子都没敢再搬出来。
陈卫国和秦淮茹领足了福利,感激地看了张建军一眼,秦淮茹更是偷偷抹了把眼泪。
张建军推车进院,对宋卫国道:“跟后勤老李说一声,用人要擦亮眼睛。另外,以厂办名义出个通知,福利发放必须严格按标准执行,严禁任何人巧立名目,克扣盘剥,发现一起,严惩一起。”
“是!”
一场小小的福利风波,被张建军以雷霆手段瞬间平息。
阎埠贵那点可怜巴巴的权威幻想,再次被碾得粉碎。
晚上,张建军在屋里查看系统蓝图库。
他浏览着那些令人心动的技术选项,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利用这些技术,进一步巩固轧钢厂的地位,同时给自己积累更多的资源和底气。
窗外,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
但张建军知道,这院里的鸡毛蒜皮和勾心斗角永远不会停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