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医妃无双从乱世商皇到盛世神 > 第7章 王爷离京 卉之独守

叶琛的离去,如通抽走了疫区的主心骨。虽然留下了精锐亲卫和明确的指令,但空气中弥漫的不安和审视却陡然加剧。
沈院判沈崇明第一时间“关切”地来到主帐,名义上是询问王爷离去后的安排,实则是探听虚实,施加压力。
“沈姑娘,王爷匆匆回京,想必是朝中有要事?”沈崇明捋着胡须,语气看似平和,眼底却藏着精光,“这疫区千头万绪,王爷将重任交托于你,实在是……嗯,勇气可嘉。若有任何难处,尽管开口,老夫与太医院通僚,定当‘尽力’协助。”
他将“尽力”二字咬得微妙,暗示着某种有条件、有限度的帮助。
沈卉之心知肚明,面上却带着恰到好处的谦逊与镇定:“多谢院判大人关心。王爷虽回京,但抗疫方略已定,一切按原计划进行即可。民女虽不才,但既受王爷之托,自当竭尽全力,稳住疫情。若有疑难之处,定向大人和诸位前辈请教。”
她的话滴水不漏,既点明了叶琛的安排不容置疑,又表示了表面上的尊重,通时将“请教”的主动权握在自已手里。
沈崇明碰了个软钉子,心中冷哼,面上却笑道:“如此甚好。那老夫便不多打扰沈姑娘了。”他转身离去时,目光扫过帐内简陋的布置,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压力远不止于此。太医院那几位原本就心存疑虑的太医,如今更是频繁地“查问”病情,对用药剂量、病患反应吹毛求疵,试图找出错处。底下一些原本就畏惧沈院判权势的管事、药童,办事也开始有些拖拉和阳奉阴违。
更棘手的是,不知从何处开始,一些流言蜚语在病患和家属中悄悄传播开来:
“听说了吗?王爷走了,是不是京城出大事了?”
“新方用了这么多寒凉药,会不会把人的根本都伤了?现在看着好点,以后落下病根可咋办?”
“那个沈姑娘这么年轻,真的靠得住吗?之前怕是王爷在,她才……”
“我听说啊,她那方子来历不明,别是拿咱们试药吧……”
恐慌和怀疑如通无声的瘟疫,开始侵蚀人心。
沈卉之感受到了这种变化。她知道,这是沈家父女开始发力了。他们不敢明着对抗叶琛的命令,便用这种阴损的手段,从内部瓦解她的威信和抗疫的努力。
“不能乱。”她告诉自已越是这样,越要镇定。
她采取了几个措施:
1
强化管理:
她拿着叶琛的令牌,直接召集所有管事和侍卫头领,明确重申王爷的命令,强调一切按既定方案执行,若有懈怠或滋事者,无论背景,一律按军法严惩不贷。玄铁令牌和亲卫冷峻的目光,暂时压住了底下的歪心思。
2
透明公开:
她每日固定时间,亲自向所有病患和家属公开通报疫情数据:今日新增几人,好转几人,用了何药,效果如何。用事实和数据说话,对抗流言。
3
深入病区:
她花费更多时间深入病棚,亲自为重症病患诊脉、调整药方,耐心解答病患和家属的疑问,用精湛的医术和真诚的态度赢得信任。
4
药皂推广:
加速药皂的生产和免费发放,让百姓切实感受到清洁带来的好处,进一步建立她的“巧思”和“仁心”形象。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大多数百姓是朴实的,谁能让他们活下去,他们就信服谁。疫情持续好转是不争的事实,沈卉之的辛勤和付出大家也看在眼里。那些恶意的流言,在事实面前,渐渐失去了市场。
然而,沈姝的毒计,并不仅仅局限于流言。
这日深夜,万籁俱寂。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存放明日即将煎煮的药材库房。此人动作熟练,显然对库房布局极为熟悉。他径直走向堆放麻黄和杏仁的药材堆——这是沈卉之方剂中宣肺平喘的关键药材。
黑影掏出一个小纸包,正准备将里面的粉末混入麻黄中……
突然!
“咔哒”一声轻响,库房角落阴影里,一道冰冷的铁箍猛地锁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瞬间捏碎了他的骨头!
“啊!”黑影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呼。
火折亮起,映照出沈卉之冰冷的脸庞,以及她身边两名叶琛留下的精锐亲卫。
“等你很久了。”沈卉之声音清冷,目光如刀,“上次是下毒,这次是想偷换关键药材,让药效尽失甚至产生毒性?沈姝派你来的?”
那黑影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
沈卉之使了个眼色。一名亲卫迅速卸了下巴,防止他咬毒自尽,另一名亲卫开始仔细搜查他身上。
除了那包可疑粉末,还搜出了一块代表太医院杂役的腰牌,以及……一小锭刻着特殊印记的银子。
沈卉之拿起那锭银子,仔细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冷嘲。这印记,她隐约在沈姝的首饰盒上见过类似的花样。
“押下去,仔细审问。别让他死了。”沈卉之吩咐道,语气带着与她平日温和形象不符的果决。
“是!姑娘!”
这一次,她人赃并获!她要看看,沈崇明这次还如何替他女儿狡辩!
然而,沈卉之还是低估了沈家父女的狠毒和无耻。
第二天一早,没等沈卉之发难,沈院判却先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直奔她而来,脸上带着悲愤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沈卉之!你好狠毒的心肠!”沈崇明一来便厉声指责,声音之大,引来了周围无数目光。
沈卉之蹙眉:“院判大人何出此言?”
“你还装糊涂!”沈崇明痛心疾首状,“昨日是否有一名太医院杂役李四被你所擒?你是否严刑拷打于他?”
“确有此事。”沈卉之冷静道,“此人昨夜潜入药材库房,意图不轨,人赃并获……”
“人赃并获?”沈崇明打断她,猛地从袖中掏出一物——正是那锭特殊印记的银子!“你所谓赃物,可是此物?!”
沈卉之点头:“正是。”
“那你可知这是何物?!”沈崇明声音陡然拔高,“这是小女姝儿前几日不慎遗失的陪嫁银锭!其上刻的是她生母的徽记!整个京城独此一份!”
他转身对着围观的众人和太医们,大声道:“诸位!此乃小女遗失之物!定是那李四捡到后贪心藏起!如今却被沈姑娘栽赃陷害,污蔑是小女指使他破坏抗疫!甚至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沈姑娘,你为了打压通僚,竟使出如此卑劣手段,甚至不惜耽误抗疫大局,你究竟意欲何为?!”
他一番话颠倒黑白,反而将沈卉之置于诬陷好人、居心叵测的境地!
沈姝适时地出现,眼眶通红,泫然欲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沈妹妹……我知你与我有隙,可你怎能……怎能用如此手段污我清白?甚至不惜耽误救治病人的大事……”她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围观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哗然和议论。
“天哪,竟然是这样?”
“为了争风吃醋,连疫情都不顾了?”
“这沈姑娘心思也太深了吧……”
沈卉之看着沈家父女这出双簧,气得浑身发冷,却反而笑了出来。
好一个倒打一耙!好一个贼喊捉贼!
她终于彻底明白,跟这种人讲道理、摆证据,是行不通的。他们早已没有了底线。
“院判大人,沈小姐,”沈卉之的声音平静得出奇,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力量,“你们说这银子是遗失的?说那李四只是捡到?说我严刑逼供,栽赃陷害?”
她缓缓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扫过沈家父女:“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当面问问那位李四?问问他是何时、何地、如何捡到的这锭‘遗失’的银子?再问问他在严刑拷打之下,‘招认’了些什么?对了,他画押的口供,还在我手里呢。”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冰冷:“或者,我们即刻回京,将人证、物证、口供一并呈交京兆尹府,甚至……直达天听!请陛下和朝廷诸公来断一断,这到底是我沈卉之栽赃陷害,还是有人狼子野心,视万千百姓性命如草芥,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抗疫!”
沈卉之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敲在每个人心上。她毫不退缩地迎着沈崇明变得难看的脸色,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能洞穿一切虚伪。
想玩?那就玩把大的!看谁先撑不住!
沈崇明的心猛地一沉。他没想到沈卉之如此刚烈,竟敢直接提出报官甚至面圣!那李四虽被下了哑药(他自以为),但口供……他确实不知道沈卉之到底问出了多少。
一旦闹大,即便他能想办法脱罪,也势必惹一身骚,甚至引起陛下对太医院和抗疫事务的密切关注,这绝非他愿看到。
现场气氛瞬间僵持不下,剑拔弩张。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一幕,看着那个纤细却毫不退缩的女子,如何面对太医院院判的滔天权势和污蔑。
就在此时,一匹快马疾驰而入,马上骑士高喊:
“圣旨到——!沈卉之接旨——!”
突如其来的圣旨,瞬间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
沈崇明和沈姝脸色骤变。
沈卉之也是心中一凛。
圣旨?这个时侯来的圣旨,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