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金丝雀,担心的是金主腻了、跑了、不给资源了。
而我,林糖,每天烦恼的是——如何在我家那位大佬男友沈蛰过于沉重的爱里,喘口气,顺便防止他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就毁灭世界。
嘘,别不信。你看,现在就有几个不怕死的,正用刀抵着我的腰子。
沈蛰,快来吧,你再不来,这几个倒霉蛋……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
我,林糖,十八岁零三个月,大一新人,此刻正被人用刀抵着腰子,堵在一条散发着不明酸臭味的小巷子里。
小妹妹,哥们儿几个最近手头紧,借点钱花花满口黄牙的混混头子喷着令人作呕的烟臭,脏手不客气地捏了捏我的脸,啧,长得还挺嫩,没钱的话,陪我们玩玩也行啊……
我身上穿着印着卡通猫咪的卫衣,背着小黄鸭双肩包,脚下是一双刷得白白净净的经典款帆布鞋。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好学生、乖宝宝模样。看起来确实像只误入狼群、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白兔。
但我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倒霉催的,抄近路回沈蛰那家伙的别墅,居然能碰上这种破事。早知道就该让他派车接,失策失策。
大哥,我努力眨巴着我那双据说是小鹿般懵懂无辜的大眼睛,声音挤得又软又糯,我…我没钱,我爸妈就是普通工薪阶层……
另一个绿毛混混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少废话!手机拿出来!支付宝微信,统统转账!
我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撞到旁边的垃圾桶,心里火气噌就上来了。这身卫衣是沈蛰刚给我买的限量款,弄脏了你们赔得起吗!
就在黄牙男的脏手快要摸到我背包带子的瞬间,一道冰冷得几乎能冻结空气的声音从巷口传来。
她的手,也是你们能碰的
所有人齐刷刷扭头。
巷口昏黄的光线下,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伫立在那里,几乎挡住了大半光线。黑色大衣,肩线凌厉,没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解开一粒扣子,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光线逆着,看不清具体面容,但那股子迫人的威压,已经让几个小混混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黄牙男强装镇定:你谁啊少多管闲事!
男人没回答,只是迈开长腿,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皮鞋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清晰而压迫的声响,像是死神的倒计时。
直到他走近,我才看清他那张脸。帅是真的帅,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美,但此刻绷得紧紧的,下颌线锋利,眼神沉得吓人,像是结了冰的深海,暗流汹涌。
是沈蛰。
我家那位年上八岁,在军政商三界翻云覆雨,名字提起来都能让帝都抖三抖的——高岭之花大佬男友。
当然,那是外人看到的。
我看到的是他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慌乱和后怕。
嗯,爽了。刚才那点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
你、你别过来!绿毛举着弹簧刀,色厉内荏地比划着。
沈蛰甚至没看那刀子一眼,他的目光全程锁在我身上,从上到下扫了一遍,确认我连根头发丝都没少后,才极冷地瞥向那几个混混。
只一眼。
就那么轻描淡写的一眼。
黄牙男手里的烟掉了。绿毛举刀的手开始抖。
那是常年身处上位、掌控生死之人带来的绝对威慑,根本无需动手,气势就能碾碎蝼蚁。
滚。薄唇轻启,只有一个字。
几个混混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屁都不敢放一个,瞬间跑得无影无踪,比来时速度快了十倍不止。
小巷瞬间只剩下我和他。
还有那弥漫未散的危险气息和……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
他大步上前,一把将我狠狠箍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我的侧脸紧贴着他微凉的衬衫,能听到他胸腔里那颗心脏,正以一种失控的速度剧烈跳动着。
吓死我了……他的声音埋在我颈窝里,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糖糖,你吓死我了。
我被他勒得有点喘不过气,心里那点小得意泡泡一样咕嘟咕嘟冒。但面上还得维持一下受惊小白花的人设。
我轻轻推了推他,小声哼唧:沈蛰……你轻点,我腰……刚才被那刀子硌了一下,有点疼……
这话比什么都管用。
他立刻松开我,动作瞬间变得轻柔无比,那双刚才还戾气横生、足以令对手胆寒的眼睛,此刻盛满了紧张和心疼。他小心翼翼地撩起我的卫衣下摆,微凉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我后腰那块皮肤。
那里确实有点红印。
其实屁事没有,我皮肤嫩,稍微碰一下就容易留痕。
但他眼神里的自责和戾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是我不好,他单膝跪了下来是的,没看错,在外面叱咤风云、人人敬畏的沈大佬,此刻毫不迟疑地单膝跪在了这脏兮兮的小巷地上,仰头看着我,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摩挲那点红痕,不该让你一个人走这种地方。是我考虑不周。
他低头,温热的唇瓣小心翼翼地印在那片皮肤上,轻轻吹气:还疼吗宝宝。
嘶——
这谁顶得住
明明只是吹口气,却像一股电流猛地窜过我的四肢百骸,脊椎骨都酥了半边。空气中的暧昧因子瞬间爆炸,紧密地包裹住我们两人。他喷洒在我腰间的呼吸灼热,唇瓣柔软而干燥的触感透过皮肤,直直烫进我心里。
性张力拉满。
我腿有点软,声音也跟着发软:还、还好……你起来,地上脏。
他却没动,反而就着这个仰视我的姿势,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巷子光线昏暗,勾勒出他优越的鼻梁和唇线,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翻涌着某种浓稠的、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情绪。
是后怕,是失而复得,是几乎溢出的占有欲,还有……一种虔诚的,近乎驯服的迷恋。
外人眼里,他是我的金主,我是他豢养不经世事、只懂享乐的金丝雀。
可只有我们知道,到底谁才是被彻底驯养的那一个。
糖糖,他声音低哑得厉害,叫我。
我脸一热,明知故问:叫什么
你知道。他目光紧锁着我,不放过我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那眼神带着钩子,充满了危险的诱惑力,却又奇异地混合着一种等待主人指令的大型犬类的乖顺感。
这种极致的反差,每次都让我心跳加速。
我故意扭开脸,哼了一声:不叫。谁让你来晚了的我差点就被抢了!
他眼底掠过一丝清晰的痛色,手臂环住我的腰,将脸重新埋进我怀里,声音闷闷的:是我的错。宝宝怎么罚我都行。回家……我跪着给你赔罪,好不好
看,
home版沈蛰上线了。
谁能想到呢
我,林糖,穿着不到三百块帆布鞋的大一新生,其实是能让他心甘情愿下跪的小祖宗。
---
被沈蛰小心翼翼、几乎是捧在手心里带回了那座奢华得如同宫殿的别墅。
一路上,他脸色都沉得能滴水,一手紧紧搂着我,另一只手不停地在发消息,不用猜也知道,是在处理刚才那几个不长眼的杂碎。
后果嘛……估计会很精彩。但我懒得问,沈蛰的手段,我从不怀疑。
进了玄关,灯还没完全打开,我就被他猛地按在了冰凉的门板上。
炽热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疯狂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和刚才在小巷里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判若两人。
浓郁的雪松气息将我彻底笼罩,他的舌强势地撬开我的齿关,深入、纠缠,吮吸得我舌尖发麻,氧气被一点点掠夺,大脑因为缺氧而一片空白。
唔……我下意识地推拒着他的胸膛,手感硬邦邦的,纹丝不动。
直到我快呼吸不过来,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他才吃痛般微微退开些许,额头抵着我的,鼻尖蹭着鼻尖,呼吸粗重地交织在一起。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暗沉的火焰。
以后不许再一个人走夜路,他语气强硬,带着命令的口吻,但仔细听,尾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听到没有
我喘着气,嘴硬:那你也不能总把我当小孩子啊……我就是今天忘了让你接……
忘了他声音陡然危险起来,手指抚上我的脖颈,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动脉,糖糖,你的任何一点‘忘了’,都可能要了我的命。
这话说得太重,却又无比真实。
我心脏猛地一缩。
说完,他似乎又后悔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立刻放缓了声音,蹭着我的脸颊,像只讨好主人的大狗:乖,别让我担心,嗯
然后没等我回答,又吻了下来。
这次的吻温柔了许多,细细密密地舔舐过我唇上每一寸,带着无尽的珍视和安抚。抵着我的身体也逐渐发生了变化,某处存在感变得愈发清晰和灼热。
意乱情迷中,我的手不知不觉环上了他的脖子。
就在事情快要失控地朝着某种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时,我肚子非常不争气地、咕噜一声,响亮地叫了起来。
……
所有动作瞬间停滞。
曖昧火热的氛围像被针戳破的气球,噗一下漏了气。
沈蛰身体一僵,埋在我肩头,发出一声极低极压抑的、不知是无奈还是好笑的气音。
他放开我,打开了玄关暖黄的灯,光线勾勒出他泛着红晕的眼角和略显凌乱的头发,让他看起来莫名有种被欺负了的性感。
他抬手,略显粗粝的拇指抹过我被他吻得红肿水润的嘴唇,眼神暗了暗,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认命般牵起我的手往餐厅走。
先吃饭。
语气那叫一个无可奈何,又宠得没边。
餐桌上早已摆满了我爱吃的菜,还冒着热气,显然时间掐得极准。
我坐下就开始埋头苦干,我是真的饿了。大学食堂虽然也不错,但跟沈蛰请的国宴级别大厨比起来,还是差了点意思。
沈蛰没动筷子,就坐在旁边看着我吃,时不时给我夹菜、挑鱼刺、剥虾壳,服务周到细致。
看着他修长白皙、签份文件都价值九位数的手指,此刻正无比熟练地伺候我吃饭,我心里那种诡异的满足感又升腾起来。
你也吃啊。我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
嗯,待会儿吃。他目光就没从我脸上移开过,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等我吃得七八分饱,速度慢下来了,他才状似无意地提起: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还行吧,就是微观经济学有点无聊,老教授讲话跟念经一样。我咬着筷子,对了,下周我们系有个迎新晚会,班长让我出个节目。
沈蛰夹菜的手微微一顿,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什么节目要排练到很晚吗
还没想好呢,
maybe唱个歌我瞥了他一眼,故意拖长声音,可能会和文艺委员一起排吧,就是那个……挺高的,篮球打得还不错的男生……
砰。
一声轻响,沈蛰手里的象牙筷轻轻放在了骨瓷碗上,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他表情没什么变化,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温和的弧度,但整个餐厅的气压瞬间低了好几度。
男生他慢条斯理地抽过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无比,眼神却深不见底,叫什么名字哪个专业的家里做什么的
夺命三连问。
又来了又来了。
我强忍着笑,眨眨眼:干嘛呀沈叔叔,你查户口啊
听到叔叔这个称呼,他眼角猛地一跳,眼神更暗了。
他比我大八岁,平时最听不得我叫他叔叔,一说就炸毛,虽然炸毛的方式通常比较……别致。
糖糖,他起身,绕过餐桌走到我身边,双手撑在我的椅子扶手上,将我圈在他的气息范围内,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蛊惑,你明知道我会吃醋。
我无辜地抬头看他:可我就是正常参加集体活动啊。沈蛰,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总不能让我不跟任何异性说话吧
他沉默地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弯下腰,打横将我抱了起来!
啊!你干嘛!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搂住他脖子。
不讲道理。他抱着我径直往楼上卧室走,语气平静无波,甚至有点无赖,跟我讲道理,糖糖,你什么时候赢过
……
好吧,确实。在某些方面,他强势得令人发指。
尤其是涉及任何可能靠近我的异性,他的理智和风度都会直接喂狗。
被轻轻放在卧室柔软的大床上,他随即覆了上来,双臂撑在我身体两侧,避免压到我。
晚会那天,我让司机去接你。他语气不容置疑,结束前十分钟,给我发消息。
知道啦知道啦,我伸手玩着他衬衫的扣子,撇嘴,占有欲狂魔。
他抓住我作乱的手,放在唇边一根一根手指地亲吻,眼神像带着钩子:只对你。
吻逐渐从手指蔓延到手腕,内侧细腻的皮肤被他唇瓣烫得微微颤抖。他呼吸渐重,眸色越来越深,就在我以为今晚逃不掉一顿教训的时候,他却忽然停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他把头埋在我颈窝里,平复了一会儿呼吸,然后翻身躺到我旁边,手臂却依旧牢牢圈着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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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抱会儿。他声音带着点倦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克制。
我有点意外,侧过头看他。他闭着眼睛,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看起来居然有点……乖
这反差萌戳得我心尖一颤。
外人绝对想象不到,沈蛰在家会是这副模样。在我面前,他那些冷硬的面具会一层层剥落,露出底下那份近乎偏执的依赖和占有欲。
我知道,他今天是真的被吓到了,也憋了一晚上的火气和后怕,但现在,却因为我说了句饿了,因为怕我还没消化好,而硬生生忍住了。
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主动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小声说:沈蛰。
嗯他懒懒地应着,下巴蹭了蹭我的发顶。
那个文艺委员是个女生啦,我骗你的。
他身体明显顿了一下,随即搂着我的手臂收紧了些,没好气地咬了一下我的耳垂:小坏蛋。
语气里却是藏不住的愉悦和放松。
不过,我话锋一转,晚会那天,我们班确实有几个男生说要来看……
他猛地睁开眼。
我立刻笑嘻嘻地补充:但我跟他们说——不行哦,我家叔叔管得严,回去晚了会挨揍的。
沈蛰眯起眼,危险的光在眸中流转:挨揍我什么时候揍过你
嗯……此‘揍’非彼‘揍’嘛……我意有所指,脸有点发烫。
他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笑,一个翻身重新压住我,眼神滚烫:看来糖糖是嫌我昨晚……‘揍’得不够狠
我没有!你别瞎理解!我脸红耳赤地去捂他的嘴。
他笑着躲开,轻易扣住我的手腕,低头吻下来。
这次的吻,温柔又缠绵,带着无尽的怜爱和纵容。
意乱情迷间,我听见他含混低沉的声音:
糖糖……我的命都在你手里了,还管不了你一个小丫头
这辈子……你就行行好,只管着我一个人,嗯
自从巷子事件后,沈蛰的保护欲——或者说占有欲——更是变本加厉。
别墅里的保镖数量肉眼可见地增加了,还都是便衣,混在接送我的司机、校园里偶遇的同学、甚至图书馆隔壁桌的书呆子里。我知道他是怕了,那种差点失去我的恐慌感,像梦魇一样缠绕着他,让他夜半时常惊醒,然后把我更紧地搂在怀里,确认我的存在。
我理解,但也有点头疼。
比如现在,迎新晚会后台。
我穿着一身略显夸张的亮片演出服,对着镜子补口红。节目临时出了点变动,原定的钢琴伴奏同学生病了,文艺委员急得团团转。
怎么办啊林糖,马上就轮到我们了!现在去找人也来不及了!
我看着镜子里急得快哭出来的女生,又瞥了一眼角落里那个假装整理道具、实则肌肉紧绷、耳朵竖得老高的保镖同学。
那个……同学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保镖同学一个激灵,立刻站直,表情严肃:林小姐,有什么吩咐声音洪亮,引得周围几个女生纷纷侧目。
我扶额:你会弹钢琴吗《Loving
Strangers》这首,挺简单的。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是这种吩咐,脸上闪过一丝窘迫:报告林小姐,我……我会一点《钢铁洪流进行曲》行吗
我:……算了,没事了。
文艺委员更绝望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了一下。是沈蛰的消息。
【沈蛰:还有两个节目到你】
我翻了个白眼,真是掐着点呢。
【林糖:嗯。但伴奏的同学病了,现在抓瞎中。你的‘钢铁洪流’保镖派不上用场。】
消息发过去,几乎秒回。
【沈蛰:等着。】
等着等什么我正疑惑,后台入口处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
然后,我就看到了他。
沈蛰。
穿着一身与他气场极度不符的、不知道从哪个倒霉学生那里借来的休闲卫衣和牛仔裤,额发甚至刻意抓乱了几缕,减弱了几分平时的凌厉。但他身高腿长,气质卓然,即使穿着这样,也像是偶像剧里走出来的男主角,与周围乱糟糟的学生后台格格不入。
他径直朝我走来,无视了周围所有或惊艳、或好奇、或畏惧的目光。
你……你怎么进来了我惊讶得忘了合上嘴。他不是应该在贵宾席或者某个监控车里远程监视吗
他垂眸看着我,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和纵容:不是缺个弹钢琴的
我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越过我,走向那架略显陈旧的立式钢琴。
他坐下,修长的手指随意地在琴键上掠过一串流畅而优美的音阶,试了试音。仅仅是几个音符,专业水准便显露无疑。
文艺委员张大了嘴巴,扯着我的袖子小声尖叫:林糖!这、这是谁啊好帅!他还会弹钢琴!
我看着她眼里冒出的粉色泡泡,心里莫名有点小得意,又有点酸溜溜的。哼,招蜂引蝶。
沈蛰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的高度,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声音透过麦克风低沉地传来,带着一丝只有我能听出的温柔和戏谑:林糖同学,准备好了吗
音乐前奏响起,是他刚刚试音时即兴改编的,比原版更深情,也更缠绵。
我站到舞台中央,追光灯打在我身上,也照亮了钢琴前的他。
他微微侧着头,专注地看着琴键,灯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轮廓。那双平日里只会签文件和抚摸我的手,在黑白琴键上跳跃,流淌出极致浪漫的旋律。
我开口唱歌,声音因为紧张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带着细微的颤抖。
他的目光时不时地从琴键上抬起,落在我身上。那眼神,不再是商场上杀伐决断的沈总,也不再是那个会因为一点小事就醋意滔天的占有狂。它变得深邃、专注、充满了无声的鼓励和……爱意。
台下很安静。
所有人都被这意外出现的、帅得人神共愤的钢琴师,和他看向主唱那几乎能拉丝的眼神吸引住了。
唱到副歌部分,我与他目光相接。
他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极小的弧度,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将我溺毙。
那一刻,全世界仿佛只剩下我和他,还有他为我弹奏的旋律。
一曲终了。
台下寂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还夹杂着女生们兴奋的窃窃私语。
天啊!那个钢琴小哥是谁太帅了吧!
他和林糖什么关系啊眼神好戳人!
不知道啊!但好好嗑!
沈蛰站起身,完全无视了台下的骚动,径直朝我走来。他脱下身上那件略显廉价的休闲外套,不由分说地披在我穿着单薄演出服的肩上,裹紧。动作自然无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雪松的气息瞬间将我包裹。
他揽着我的肩,半护着我,在一片注目礼中,面无表情地把我带离了后台,完全无视了身后文艺委员那等下还有集体谢幕的微弱呼喊。
一出后台,他就把我塞进了车里。
车内空间狭小,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而紧绷。
他俯身过来,替我系安全带,却没有立刻退开。手臂撑在我的座椅两侧,将我困在他的怀抱和座椅之间。
唱得不错。他低声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呼吸几乎喷在我脸上。
你……你弹得也很好。我心跳如擂鼓,被他看得脸颊发烫,你怎么会弹这首还改编了
听你昨晚练了半晚上,很难不记住。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随手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我却知道,他昨晚明明在开一个跨国的视频会议。他是在一心二用,甚至可能会议结束后,还特意去练了这首对他来说简单得如同儿歌的曲子。
就为了今天,能在我需要的时候,随时上场。
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主动凑上去,在他唇角轻轻啄了一下:奖励你的。
然而,这点奖励显然不足以满足刚刚在台上被无数目光注视(虽然大部分是看他)而积攒了醋意和占有欲的沈大佬。
他眸色一深,扣住我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不同于台上的温柔缱绻,这个吻充满了侵略性和索求的意味,像是要把刚才在台上刻意压抑的所有情绪都宣泄出来。
直到我气喘吁吁,他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我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以后不准穿这么少上台。
……那是演出服。
不准对别人唱情歌。
……那是表演!
不准让他们那么看你。他咬了一下我的下唇,带着惩罚的意味,你是我的。
得,home版沈蛰下线,占有欲狂魔沈蛰再次上线。
晚会事件后,我在学校里算是彻底火了。
论坛飘红贴:【八一八迎新晚会那个帅炸天的神秘钢琴师和林糖的关系!】
【卧槽!有人拍到晚会结束后,钢琴师把林糖接走了!上了一辆豪车!】
【楼上的,那车是全球限量款,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所以林糖是被……】
【不像啊!那天台上那眼神,分明是真爱啊!】
【+1,那眼神能拉丝,甜死我了!】
【赌五毛,是男朋友!还是超帅超有钱超宠的那种!】
我看着论坛里那些猜测,哭笑不得。沈蛰倒是很满意这种名分未定但关系昭然若揭的状态,至少比之前那些猜测我被包养的言论顺耳多了。
但他显然低估了大学生们,尤其是男生们的勇气。
或许是我在晚会上的表现惊艳了些,又或许是沈蛰的出现反而激起了某些人的斗志,总之,我收到情书的频率,莫名高了起来。
甚至有一次,一个体育系的学长,直接在教学楼底下堵住我,抱着一大束俗气的红玫瑰,当着不少同学的面,大声告白。
我当时就感觉后背一凉,仿佛被什么危险的视线锁定了。
果然,下一秒,一辆黑色的车无声无息地滑到我们旁边。
车窗降下,露出沈蛰那张冷得能冻死人的脸。他甚至没看那个学长,只是对我招招手,声音平静无波:糖糖,过来。
那学长被沈蛰的气场震慑得一时没说出话。
我尴尬地脚趾抠地,赶紧小跑过去,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车内气压低得吓人。
沈蛰一路无话,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泛白。
回到家,刚一进门,我就被他按在了门上。
这次的吻,带着明显的怒意和惩罚,啃咬得我嘴唇都有些刺痛。
沈蛰……疼……我呜咽着推他。
他动作一顿,稍稍退开,指腹摩挲着我微微红肿的唇瓣,眼神暗沉:我的错。
就在我以为这事过去了的时候,他却忽然把我抱起来,走向书房。
他把我放在他那张宽大得离谱的办公桌上,然后打开电脑,调出一份文件。
我疑惑地看去,瞬间瞪大了眼睛。
那竟然是那个体育系学长的详细资料,包括家庭背景、学业成绩、甚至还有他从小到大的一些黑历史,详细得令人发指。
你……你查他干什么我结结巴巴地问。
沈蛰从背后环住我,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声音贴着我的耳朵,又冷又沉:让他离你远点。
你别乱来!我有点急了,他就是……就是青春期躁动,没恶意的!
他对你有想法。沈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偏执的冷,这就是最大的恶意。
我看着他眼底翻涌的黑暗情绪,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怒,也真的做得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转过身,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着我的眼睛:沈蛰,你看着我。
他幽深的眸子对上我的。
我是谁我问。
他蹙眉:糖糖。
我是你的谁
……他抿唇,似乎不愿意说那些在他看来过于矫情的称呼。
我却不依不饶:说啊。
他沉默了几秒,才极其不自然地、低声地吐出两个字:……祖宗。
我憋着笑,继续问:那你呢你是谁
沈蛰。
还有呢
……你的。这两个字,他说得极其顺口,甚至带着一丝理所当然。
对,你是我的。我凑近他,鼻尖蹭着他的鼻尖,声音放软,所以,你要听话。
他身体微微一僵。
我不喜欢那个人,我只会喜欢你一个。我看着他眼睛,认真地说,所以,不要为不相干的人动气,更不要去做那些……不好的事情。我会不高兴。
他眼底的浓黑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是被顺毛的大型猛兽,依旧不安,但却愿意为了主人而收敛利爪。
他看了我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还要坚持。
最终,他叹了口气,把头埋进我颈窝里,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他关掉了电脑上的资料,抱着我的手收紧,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糖糖,别看他,只看我。
好。
别理他,只理我。
好。
永远陪着我。
……好。
我知道,他心底那头名为占有和偏执的猛兽,只是暂时被安抚,永远不会消失。但没关系,我有能拴住它的缰绳。
期末考试周,我忙得昏天暗地。
沈蛰对此表示极度不满,因为我陪他的时间大大缩水。他试图用各种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力,包括但不限于:在我复习时不断投喂零食、把我抱在腿上处理公务(美其名曰陪伴)、甚至在我耳边用他那能把死人说活(或者活人说死)的低音炮念我的经济学课本……
效果显著——我的复习效率直线下降。
最后我忍无可忍,把他轰出了书房,并勒令他在我考完试之前,不准打扰我复习。
被关在门外的沈大佬怨气冲天,几乎把别墅的空调都冻成了冰窖。
考完最后一科,我走出考场,感觉像重获新生。
手机里是沈蛰的消息,很简单:【门口。】
我走到校门口,果然看到那辆熟悉的车。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兴奋地宣布:解放啦!我要睡三天三夜!然后去吃火锅!逛街!看电影!
沈蛰侧过头看我,眼神幽深:安排得挺满。
那当然!憋死我了!我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几天冷落你啦,补偿你!
他眸色转深,抓住我的手腕,声音低哑:怎么补偿
我看着他眼底熟悉的暗火,心里咯噔一下,预感不妙。
车子没有开回别墅,而是停在了一家我垂涎已久但一直没机会去的顶级旋转餐厅楼下。
餐厅被包场了。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餐厅里灯光暧昧,玫瑰花瓣铺满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香槟和甜点的香气。
穿着燕尾服的乐手在一旁拉着温柔的小提琴曲。
我惊讶地看向沈蛰。
他今天穿得格外正式,西装革履,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帅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替我拉开椅子,举止优雅得像中世纪走出来的贵族。
晚餐精致得如同艺术品。沈蛰的话不多,只是时不时地看着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心里甜滋滋的,又有点飘飘然。这算是……约会吗
饭后甜点的时候,侍者推上来一个盖着盖子的小推车。
我以为是超级豪华的冰淇淋或者蛋糕,兴奋地搓手手。
盖子揭开。
没有甜点。
只有一個天鹅绒的盒子。
沈蛰拿起盒子,在我面前,单膝跪地。
我呼吸一滞,心脏差点跳出胸腔。
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钻戒。设计极其简洁,中间的主钻却大得惊人,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几乎能闪瞎人的眼。
糖糖,他抬头看着我,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郑重,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知道你还小,未来还有很多可能。我也知道,我比你大,占有欲强,有时候很烦人,不够好。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但我无法想象我的未来没有你。从把你带回身边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想过放手。
以前,我想把你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但现在,我想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用最合法、最永久的方式。
所以,他凝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愿意嫁给我吗让我名正言顺地管着你、宠着你、烦着你一辈子。
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在外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的男人,此刻正单膝跪在我面前,用最笨拙又最真诚的方式,向我祈求一个未来。
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意、紧张、和期待。
我想起巷子里他惊慌失措的脸,想起他单膝跪在脏地上给我吹伤口,想起他在晚会后台穿着不合身的衣服给我弹琴,想起他吃醋时孩子气的样子,想起他无数次把我抱在怀里,说糖糖,我的命都在你手里。
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你……我哽咽着,你搞得这么正式……吓死我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急忙起身想帮我擦眼泪:糖糖,别哭,你不愿意的话……
谁说不愿意了!我带着哭腔打断他,把手伸到他面前,凶巴巴地说,快点给我戴上!丑死了我就不要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他几乎是颤抖着拿出那枚戒指,小心翼翼地、郑重地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
尺寸完美契合。
他站起身,一把将我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碎。
我回抱住他,听着他胸腔里那颗心脏,正为我而剧烈地跳动着。
窗外,城市的灯火璀璨如星河。
窗内,他捧着我的脸,吻去我的泪水,然后深深地吻住我的唇。
这个吻,充满了承诺的味道。
一吻终了,他抵着我的额头,低笑:以后,就是名正言顺的沈太太了。可以光明正大地管着你了。
我哼了一声,晃了晃手指上亮闪闪的戒指:是名正言顺管着你才对!以后要更听话,知道吗沈、叔、叔!
他眼神一暗,猛地将我打横抱起。
喂!你干嘛!
回家。他抱着我大步往外走,声音里带着笑意和危险的意味,教教沈太太,该怎么‘管教’丈夫。
夜还很长。
而我知道,我和沈蛰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篇章。
一场极致的甜蜜,一场双向的沉沦,一场属于我们的、永不完结的宠爱人生。
(全文完)
后续番外:甜蜜的管教与沉沦**
自从戴上那枚闪瞎人眼的钻戒,我,林糖,感觉自己的地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以前是被豢养的金丝雀,现在升级成了持有永久饲养员许可证的主人。
当然,我家这位饲养员品种比较特殊——是只外表冷峻、内心黏人、且需定期顺毛的大型犬科动物,学名:沈蛰。
**(一)
晨间训犬日常**
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溜进来。
我是在一阵窒息感中醒来的——沈蛰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环着我的腰,脑袋埋在我颈窝,呼吸灼热地喷在我的皮肤上。
喂……沈蛰……松开点,喘不过气了……我迷迷糊糊地推他。
他非但没松,反而收紧了手臂,腿也缠上来,把我整个人锁在他怀里,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浓重的鼻音:……我的。
又来了。清晨的占有欲格外旺盛。
我艰难地转过身子,面对着他。他闭着眼,长睫毛像小扇子,投下淡淡的阴影,睡颜无害又英俊,完全看不出醒着时的压迫感。
我玩心大起,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高挺的鼻梁,又滑到他紧抿的薄唇上。
沈蛰,我小声叫他,松开,我要去洗手间。
他眉头蹙起,似乎不满被打扰,闭着眼精准地抓住我的手指,送到唇边亲了一下,然后……含住了指尖,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磨了磨。
酥麻的电流瞬间从指尖窜遍全身。
我脸一热,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别闹……我声音有点发软。
他终于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里没有刚醒的迷茫,只有清醒的、沉沉的欲望。他看着我,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早,沈太太。
一句沈太太,被他叫得缱绻又色气。
早什么早,放开,内急!我试图用凶巴巴的语气掩饰心跳,脚丫子不轻不重地蹬了一下他的小腿。
他低笑一声,终于松开一点禁锢,却在我准备溜下床时,一把又把我捞回来,结结实实地吻住。
这是一个充满了占有欲和清晨慵懒气息的吻,深入又缠绵,直到我手脚发软,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拇指摩挲着我红肿的唇瓣,眼神暗沉:批准了。快去快回。
我红着脸瞪他:你当是批文件呢!
他挑眉,一副不然呢的表情。
等我从洗手间出来,他已经起来了,穿着丝质睡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线条漂亮的胸肌和锁骨,正站在窗前打电话。阳光勾勒出他颀长挺拔的身影,侧脸冷峻,语气是处理公务时的简洁冰冷。
……方案不行,重做。下午三点前我要看到新的。
但当他余光瞥见我出来时,冰冷的声线瞬间柔和了八度,对着电话那边说了句先这样,便挂了电话。然后朝我张开手臂。
过来。
我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刚靠近就被他搂进怀里。他下巴蹭着我的发顶,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我是什么人间充电宝。
刚才凶我了。我窝在他怀里,开始秋后算账,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
他身体微微一僵,低头看我:有吗
有!让我‘快去快回’,还咬我手指!我抬起还带着点湿漉水光的手指,控诉地看着他。
沈蛰眼底闪过一丝懊恼,抓住我的手指,又放到唇边,这次是极其轻柔地吻了吻,眼神里带上了一种近乎驯服的讨好:我的错。糖糖想怎么罚
哦豁,home模式切换成功。
我忍着笑,板起脸:今天上午不许工作,陪我追剧。
他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显然对这个惩罚感到棘手。他今天上午确实有个重要会议。
还有,我补充道,我要吃城西那家需要排两小时队的网红舒芙蕾,你现在就去买。
他沉默了两秒,然后认命般地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我让陈助理去排。
不行!我戳着他的胸口,必须你亲自去。这是‘管教’。
沈蛰看着我,眼神复杂,挣扎了片刻,最终低下头,用高挺的鼻梁蹭了蹭我的脸颊,声音闷闷的:……糖糖,上午真的有个会,很重要。换一个惩罚,好不好晚上……随你怎么罚。
他居然讨价还价而且最后那句随你怎么罚暗示性十足,让我耳朵尖都红了。
但我林糖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吗
不行,就要现在罚。我故意扭开脸,看来某人的诚意也就只有这点嘛……
话没说完,身体忽然悬空——他又把我抱起来了,径直走向书房。
喂!你干嘛放我下来!不答应惩罚还使用暴力沈蛰你……唔!
他把我放在书桌那张宽大舒适的真皮椅子上,自己则打开了电脑,连接视频会议。然后,在我震惊的目光中,他……他居然拿了个软垫,放在了书桌底下!
然后,这个在外人模狗样、冷厉矜贵的沈大佬,就这么钻到了书桌底下,枕在了我的腿上!还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伸手环住了我的腰!
我:
视频会议接通了。
屏幕上出现了几位高管严肃的脸。
沈总,上午好。
开始汇报吧。沈蛰的声音从桌子底下传来,透过麦克风,竟然听不出丝毫异常,依旧是那种冷静沉稳、极具威慑力的语调。
而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睡裙面料,熨烫在我的大腿皮肤上。他的头发偶尔会蹭到我的小腹,带来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高管们在屏幕上认真地讲着PPT。
而我桌下的大型犬,正用脸贴着我的肚子,偶尔还会轻轻蹭一下,像是在无声地撒娇和讨好。他的手也没闲着,在我后腰不轻不重地按着,手法熟练,舒服得让我差点哼出声。
这……这算什么!
一边开着严肃的跨国会议,一边在桌子底下……抱着老婆求饶
我脸烫得能煎鸡蛋,手指下意识地插进他浓密的黑发里,轻轻抓了抓。
他身体明显顿了一下,随即更紧地抱住了我的腰,发出了一声极轻极轻的、只有我能听到的满足喟叹。
视频那头的高管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沈总,您那边……
没事,继续。沈蛰的声音稳如泰山,甚至带着一丝不悦,仿佛责怪对方打断了他的思考。
但我分明感觉到,他在我腰侧轻轻咬了一口!带着惩罚和警告的意味!
这个混蛋!
我心跳快得离谱,一半是羞窘,一半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和甜蜜。
他居然用这种方式,同时满足了工作和受罚陪我真是……诡计多端!
会议进行了半小时,我就像坐在火山口上。直到会议结束,屏幕暗下去,沈蛰才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他头发微乱,眼角泛着淡淡的红,仰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我,眼神里充满了侵略性和得意:沈太太,这个‘陪法’,还满意吗
我气得想咬他,却被他率先搂住腰,吻了上来。
舒芙蕾……我在亲吻的间隙喘息着提醒。
开完会就去。他喘息粗重,一把将我抱上书桌,文件散落一地,现在……先收点利息。
**(二)
拍卖会与公开标记**
一场慈善拍卖晚宴。
我穿着沈蛰特意请大师定制的礼服,挽着他的手臂入场。毫无疑问,我们成了全场焦点。
沈蛰一如既往地冷峻矜贵,应对自如。而我,则努力扮演好他身边乖巧美丽的花瓶。
直到——一条古董蓝宝石项链被呈上来。宝石的颜色像极了他的眼睛。
我多看了两眼。
下一秒,沈蛰就举起了竞价牌。
价格一路飙升,最终到了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沈蛰眼都不眨地拿下。
周围传来羡慕的低语。
沈总对女伴真大方。
真是宠啊……
沈蛰侧过头,在众人面前,极其自然地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附近的人听清:喜欢吗很配你。
我脸颊微红,心里甜丝丝的,却故意小声嘟囔:败家爷们儿……
他低笑,揽着我腰的手收紧,唇几乎贴着我的耳朵:败给你,我心甘情愿。
这波恩爱秀得满分。
然而,总有不开眼的。
某个新晋暴发户的儿子,大概是酒精上头,又或许是想博出名,端着酒杯凑过来,眼神轻佻地在我身上打转:沈总,这位小姐真是光彩照人,不知有没有兴趣……
话没说完,沈蛰脸上的温柔笑意瞬间冻结。
整个宴会厅的气温仿佛骤降十度。
他甚至没看那个年轻人,只是慢条斯理地拿起侍者托盘里的干净餐巾,擦了擦刚才碰过竞价牌的手指。
然后,他抬手,轻轻捏住我的下巴,当着所有人的面,猛地吻住了我的唇。
这不是刚才那种蜻蜓点水的额吻,而是一个充满了强烈占有欲和宣告意味的、深入甚至带着些许粗暴的吻。他的舌头强势地闯入,吮吸,纠缠,仿佛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彻底染上他的气息。
我惊愕地睁大眼睛,手下意识地抵住他的胸膛,却被他另一只手牢牢扣住腰肢,动弹不得。
周围一片死寂,只有我们接吻时暧昧的水声和压抑的呼吸声。
直到我快要缺氧,他才缓缓放开我。我的嘴唇被吻得红肿水润,眼神迷离,靠在他怀里微微喘息。
沈蛰用指腹抹去我唇角的湿痕,然后才缓缓抬眼,看向那个早已吓傻的暴发户儿子。眼神冰冷锐利,如同淬了毒的刀锋。
我太太,不喜欢被无关的人打扰。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明白了吗
那年轻人脸色煞白,冷汗涔涔,连连点头,话都说不利索了,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消失了。
沈蛰这才收回目光,低头看我时,眼神里的冰冷瞬间融化,只剩下担忧和一丝后怕的紧张:吓到了吗
我摇摇头,心跳依旧很快,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这种近乎野蛮的公开标记,这种毫不掩饰的、强烈的占有欲,该死的让我浑身发软,甚至……有点兴奋。
我舔了舔有些刺痛的嘴唇,小声说:……回家。
他眼神一暗,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
好,回家。
**(三)
互为瘾疾**
夜深人静。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壁灯。
我趴在沈蛰光裸的胸膛上,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紧实的腹肌上画着圈。刚才的回家运动过于激烈,两人身上都覆着一层薄汗,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慵懒靡靡的气息。
他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我的后背,像是在给一只餍足的猫咪顺毛。
沈蛰,我懒洋洋地开口,你以后能不能别那么吓人刚才在宴会上,大家都看着呢。
他哼笑一声,手指绕着我的一缕头发把玩:看着又如何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谁都不能碰,不能想。
暴君。
嗯,只暴给你看。他从善如流。
我抬起头,支着下巴看他。灯光下,他五官深邃,因为情动而泛红的眼角还未完全褪去,平添了几分妖孽的性感。
我咽了口口水。实不相瞒,我对沈蛰的身子,馋得很。他的宽肩窄腰,他的腹肌人鱼线,他动情时滚动的喉结和压抑的喘息……每一样都精准地戳在我的xp上。
什么小白花,那都是骗人的。在他面前,我本质就是个lsp。
他似乎察觉到我眼神的变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了下去:……还想要
我脸一红,嘴硬:谁、谁想要了!我就是看看我的所有物有没有损坏!
他低低地笑起来,胸腔震动,带着我的身体也微微发颤。一个翻身,他又把我压在了身下,目光灼灼:那……请主人好好检查一下里里外外,仔细检查。
他的吻再次落下,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尖,到嘴唇,再到下巴,脖颈,锁骨……一路向下,虔诚又炽热。
我闭上眼,感受着他的唇舌带来的战栗,手指插入他的发间。
是的,他臣服于我,视我为主宰。
而我,又何尝不沉溺于他,渴望着他的全部
我们是彼此的毒药,也是唯一的解药。
在这场极致甜蜜的博弈里,没有输赢,只有双向的沉迷和永恒的羁绊。
他进入的时候,我仰起头,咬住了他的肩膀,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他在我耳边喘息,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糖糖……我的命……给你了……
窗外月色朦胧,室内春意正浓。
训狗
或许吧。
但谁又知道,究竟是谁,驯服了谁呢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