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道:“上房揭瓦就上房揭瓦,别揭别人家的瓦就行。”
梁屿川:“那要就是揭的别人家的瓦呢?”
夏眠凝眉作沉思状,思考了大概几秒钟后道:“那你来出手。”
“我出手,那你呢?”梁屿川问。
夏眠说:“我啊,嗯到时候我就把厨房门一关,给你们爷俩做好吃的,等你出手完了我再从厨房里出来。”
梁屿川笑了出来:“好好好,你这倒是好一出的慈母严父,恶人全让我当了,然后你再出来当好人,好吃好喝的哄孩子。”
夏眠:“干嘛?不行吗?就得这样才好啊,否则我们两个人都好吃好喝的哄的话,那不就成溺爱孩子了?这样只会养出熊孩子,害人害己,所以我们一个人唱白脸一个人唱黑脸就正正好,既不会让孩子觉得自己缺爱,也不会导致孩子无法无天行为过界。”
梁屿川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的想听夏眠描述他们的未来。
想听未来他们一家三口的故事。
这样的对话和氛围都让他感到无比的暖心,并且也对未来更加的充满向往和希望。
“那为什么不是我唱白脸你唱黑脸?”梁屿川问。
夏眠理直气壮:“因为我想唱白脸。”
梁屿川:“我没得选?只能选你剩下的?”
夏眠点头:“嗯。”
梁屿川又给夏眠递了个草莓,一边投喂,一边用毫无抱怨口吻的口吻,说着乍一听以为是抱怨的话,但仔细听,就知道这不过一个一种另类的,只为夫妻二人所只晓的撒娇和情趣罢了。
他说:“好霸道啊。”
夏眠嘴角弯弯,还真就依言做出了一副霸道模样。
她躺靠在厚厚的软垫上,一只手拿着遥控机,一只手悠闲地搭在肚子上,眼睛看着挂在墙上的电视,嘴里还吃着梁屿川喂到唇边的草莓。
她享受地眯着眼,语调也悠哉悠哉的:“没办法,现在我就是全家最大。我说话你只有听着的份,我让你干嘛就得干嘛,不能有任何的反驳。”
梁屿川:“喳!”
夏眠噗嗤笑了出来:“真乖,小梁子,再喂个草莓给我。”
话音刚落,新鲜的草莓就出现在了嘴边。
夏眠张口吃下,满意地点点头:“做的不错。”
梁屿川:“既然觉得我做得不错,那有没有什么奖励?”
夏眠挑眉,有些不可置信地说:“奖励?你还想要奖励?就你刚刚居然敢质疑我说的话,光这个行为我没惩罚你就不错了,你居然还有胆子要奖励。”
梁屿川:“好好好,不要了不要了,我都听您的,以后您唱白脸我唱黑脸,您做慈母我做严父!我拿棍棒你哄孩子,我们家以后一定团团圆圆和和气气,孩子也懂事明理,茁壮成长!”
夏眠:“哼哼,这还差不多嘛,早这么识相不就好了。”
梁屿川:“是是是,您教育的是,是我眼皮浅了。”
夏眠笑了两声,推推梁屿川:“好啦。”
说完,她稍稍收敛了神情,认真地望着梁屿川的眼睛:“说好了哦,我从手术室出来第一个看到的一定要是你。你一定要在门口等着我。”
梁屿川稍稍用力握住夏眠的手。
“嗯,我一定会在门口守着。你不要害怕,也不要紧张,我会一直在,会一直陪着你。”
夏眠垂眸,低声说:“我才不紧张,我也不害怕。”
顿了顿,“顶多就一点点紧张,一点点害怕。”
“好。”梁屿川伸手把夏眠揽进怀里,宽大温热的手掌熨贴着夏眠的背,“你不紧张,也不害怕,你只是想我陪你,我知道的。”
“放心吧。”他亲亲夏眠的耳朵,捏捏她的手指。
“我就在这儿,不走了。”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