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杳有些纠结,可这种事就算现在不说,等顾景野晚上回家了也瞒不住。
还不如早点说了让他有心理准备。
于是姜之杳深吸口气,冲着顾景野招招手,“你凑近点,我跟你说个事。”
顾景野倒是被她这神情勾出几分好奇心,他把最后一块饼塞进嘴里,然后又快速把碗里剩的一点菜也吃光,这才凑到姜之杳身边。
他还特意微微弯下身子,将耳朵凑近姜之杳的唇。
男人身上带着汗味,并不臭,凑过来时还带着一股热烘烘的气流。
姜之杳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被熏得热腾腾的。
她抿了抿唇,低声在男人耳边说:“我把后山那个野人捡回家了。”
顾景野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他扭头直勾勾看着姜之杳的眼睛,确认对方没有说谎逗他,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她受伤了,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姜之杳两只手搅在一起,面对顾景野意味不明的眼神,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
看到她这样,顾景野心蓦地软了。
他本来也没想指责她的。
只是担心她会被伤到,毕竟那个野人很可能神志不清,存在攻击性。
“你等我。”顾景野说完,抬脚就去找大队长。
也不知他跟大队长说了什么,后者乐呵呵地点头,还拍了拍顾景野的肩膀。
顾景野快步走回来,拉起姜之杳的手,领着她和顾晚月往家里走。
这好像是顾景野第一次主动拉她的手。
姜之杳看着那只被晒黑了不少的大手,跟她那只白嫩的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三人一路无话回到家,顾景野问了野人被安置在哪里后,便直接进屋查看。
待看清炕上昏迷的野人,以及她身上被包扎得很专业的伤之后,顾景野心底的不安总算是消减了些。
可现在无害的野人不代表她醒了之后也这么老实。
看过野人的伤势后,顾景野也多少理解了姜之杳。
这样的伤确实不太适合在野外生存,而且看这身型,还是个女人。
顾景野把野人手脚上绑着的绳子解开,重新绑了另一种更坚固的绳结,确保野人无法挣脱开。
随后他才看向姜之杳,面色带了些严肃:“以后再碰到这种事,可以先来找我,尽量不要自己上手。”
姜之杳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乖乖点头。
两人商量一番,打算等野人醒了看看情况。
如果说野人还有几分人性,就暂且留下,如果一丝理智都无,就只能告诉大队长,交给大队或者公社处理了。
下午顾景野没有去上工,一直在家里陪着姜之杳,并顺便去砍了两棵粗壮的松木,打算做两个柜子。
“老公你还会木工活吗?”姜之杳问。
顾景野愣了一下,摇头。
“那你怎么打柜子?而且你也没有木工用的工具啊。”姜之杳的话像是一支箭,不偏不倚戳中顾景野脑门。
顾景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