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月自然不承认啊。
在自家闺女和姜之杳之间,沈母毫不犹豫选择相信前者。
然后她便再次跳上前,指着姜之杳的鼻子骂:“你放屁!我闺女才不会做那种事!”
“她说没有你就信?你咋不问问在我男人附近干活的村民呢?他们都看到沈南月给我男人送水了!”姜之杳冷笑。
沈南月忍不住狡辩:“我只是看顾大哥干活辛苦,给他送碗水怎么了?”
“我家男人人高马大的,刚才干那点活连汗都没出,你看着就觉得辛苦了?那你自己父母满头大汗的怎么没见你端水呢?你身后那位大爷累得都快中暑了怎么没见你关心一下呢?
哦!就我家男人入了你的眼,缺你那碗水呗?跟我这儿装什么装啊?你不就是看我男人长得帅身材好才想着过来勾搭吗?”姜之杳那小嘴儿跟个连珠炮似的,一番轰炸下来,别说沈南月了,连沈父沈母都招架不住。
更何况她说的是句句在理,那些围观的村民们都忍不住赞同点头。
有人窃窃私语:
“我就说老沈家两口子都把他家小闺女给惯坏了,天天在家啥也不干,刚才我看她拿水过来还以为这丫头总算是懂事了,知道心疼她爸妈,结果是看上别人家老爷们儿了,可真不害臊啊”
“啧啧啧,早前儿听说这丫头病了,说是脑袋不清醒在家里胡言乱语,我看啊,现在这是还没好利索呢,要不谁家好姑娘能干出这种事儿啊?”
大家说话可是一点没留情面,净戳着沈南月脊梁骨说了。
沈南月面红耳赤,回头恶狠狠瞪了说话的村民们一眼,然后把碗猛地往沈母怀里一摔,捂着脸飞快跑了。
沈母没反应过来,不止让碗里的水把衣服泼湿了,还没有把碗拿稳,青灰色的瓷碗摔在田垄上,碎成了两半。
沈母心疼得够呛,却也顾不上捡碗,赶忙小跑着去追沈南月,像是生怕她受刺激做傻事似的。
沈父相对来说,稍微明事理一些,他感觉自己一张老脸像是被人扔在地上踩了又踩,可还是弯腰捡起破碎的碗。
年近半百的老父亲有些内疚地看着姜之杳和顾景野:“对不住啊,我闺女她被家里宠坏了,不懂事,她前阵子病了,刚才说的那些都是胡言乱语,你们别放在心上。”
言外之意就是我闺女瞎说的,你们可千万别往外说,别坏了我闺女的名声。
姜之杳倒是能理解沈父的心情,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这位大叔,我也不想跟你们为难,但你刚才也看到了,要想以后相安无事,你最好还是管好自己的闺女,别让她闲着没事跑到有妇之夫跟前,让人看了说闲话对谁都不好。”
姜之杳就是故意这样说的,既然已经明确看出沈南月就是对顾景野有心思,那她就必须尽早将这心思扼杀在摇篮里。
毕竟顾景野是她唯一能抱住的大腿了,不管是从哪方面讲,她都绝不能让别人把他拐跑。
姜之杳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既然是她认定的,那就不能被别人抢走。
沈父一时间老脸上满是窘迫,他连连点头,保证会看好自家闺女。
众人一看没热闹了,这才慢慢散开。
姜之杳回头,看向顾景野时立马就换了一副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