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墙边的三间房就是他们选好的房间。
两间作为卧室,另外一间正好是灶房,直接就当做厨房了。
北省的屋子里绝大多数都是火炕,因为冬天太冷,不烧炕的话人可是会冻死的。
院子里有口井,顾景野打上来两桶井水,姜之杳和顾晚月就开始洗洗涮涮。
而顾景野三兄弟就负责把屋子里破败腐朽的木质家具往外搬。
“这几天就先凑合着住,过两天得空了我去山上砍两棵树,打两个柜子。”顾景野见姜之杳看着破柜子皱眉,便出声安抚。
姜之杳点头,无奈接受。
好在炕上还有两张完好的竹编炕席,拍打一下除尘,在院子里晾晒一会儿晚上就能铺着睡觉。
厚实的被褥是没有的,他们只从家里带了几套单薄被褥,被姜之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塞到其中一个大行李箱里。
好在这时候温度还不算低,薄被褥睡着正好。
左边第一间屋子是姜之杳和顾景野的屋子,旁边是顾晚月他们仨的。
按理说顾晚月也不是小孩子,跟哥哥弟弟一起睡不太方便,可初来乍到顾晚月实在不敢自己睡,姜之杳便让顾景野在墙上钉了几根钉子,在炕中间挂上帘子,就把屋子一分为二了。
姜之杳还给帘子做了能滑动的装置,这样白天的时候还可以把帘子收起来,做什么都不耽误。
顾晚月看到之后简直又感动又开心,一个劲儿抱着姜之杳不撒手,软软地说着谢谢嫂子。
等到屋子都打扫干净,又捡了干柴烧了一会儿火炕,屋子里才算是有了人手,潮湿和破败也被驱散。
借着生火烧炕的功夫,姜之杳还烧了一锅热水,让大家都清洗一下身体。
就这样一直忙碌到日头偏西,几人又生了火,做了顿简单的晚饭,吃饱后就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土炕很硬,加上被褥单薄,姜之杳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
她睡不着,索性开始骚扰身旁的顾景野:“老公,你说明天村里会不会让我也跟着干活啊?”
她倒不是懒,只是这农活她是真不会干,别到时候活没干多少,再把庄稼给糟蹋了。
顾景野闭着眼睛,其实也没有多少睡意,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会去跟大队长说,如果他不能通融,我就把你的那一份一起干完。”
“呜呜老公你真好!”姜之杳感动不已,当即就从自己被窝里钻出来,扑到了顾景野身上。
顾景野吓了一跳,却还是下意识伸手接住姜之杳。
姜之杳趴在他身上,小脸紧贴着厚实的胸膛,满足地蹭了蹭。
唉果然啊,还是男人身上软乎。
顾景野呼吸都快要停了,他声音有些低沉:“姜之杳,回你自己被窝里睡。”
“我不,这炕太硬了,咯得我难受。”姜之杳哼哼唧唧道。
身下的男人深深地呼吸了两下,像是在隐忍什么情绪似的:“那你总不能在我身上睡一宿吧?”
声音里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姜之杳一想也是,可她还是不动弹,能趴一会儿是一会儿嘿嘿。
与此同时,夜深人静的沈家。
沈南月吃过晚饭就回了自己房间,反锁房门,钻进被窝里,确认沈父沈母也上炕睡觉之后,她才压低了声音开口:“系统,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