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了什么错?你凭什么关我!”
楚静舟没少被关禁闭,而且他对关禁闭十分恐惧。
每次他一犯错,笙笙娘亲都不会打骂他,只会让他关禁闭。
狭小昏暗的柴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让他感觉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哭喊也没用,只会换来更久的管束。
可笙笙娘亲关他禁闭是为了他好,这坏女人又凭什么!
“第一,你不论是非就动手打人,即使向你解释了仍是不知悔改,该罚。第二,你身为臣子打骂当朝公主,目无尊卑以下犯上,该罚。第三,你身为亲子打骂嫡母,不孝,该罚。”
“来福。”邢嬷嬷喊来从应府特意为楚静舟挑的小厮,“带小主子下去。”
“是。”
“不…我不要关禁闭!我不要!”楚静舟急了,急得要哭了。
他不要被关禁闭…他明明很久没有惹笙笙娘亲生气了,已经很久没有被关禁闭室了,为什么这坏女人也可以随意将他关禁闭?
直到他被带进昨晚住的偏房,关上门后,他才诧异抬头。
诶?
不是被关在柴房。
他看向站在门前的来福。
这小子,难道是笙笙娘亲派来保护他的?
“大小姐…”邢嬷嬷给应阮倒完一杯新沏的茶水后,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应阮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您也看出来了。”
“是。”邢嬷嬷眉目紧缩。
“派人查一下吧,还有静姝,他们在这楚府,到底经历了什么?正常五岁小娃都不知道禁闭是什么意思,可静舟竟然听到后这么害怕…李笙笙到底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应阮怒极。
邢嬷嬷点头。
看到两个孩子这样,她也心疼。
“大小姐,奴婢还有一事看不懂。“邢嬷嬷问道,“您都知道金钏为人了,为什么还要将她抬为妾?直接将她…”
邢嬷嬷在脖子附近做了个手势。
这金钏害了那两个丫头和她的姐妹李嬷嬷,邢嬷嬷早就想将她杀之而后快。
“因为李笙笙并不想将她抬为妾,她不想的事,我当然要极力促成,不然怎么看她二人窝里斗呢?”
“可是那女人不是已经答应了金钏?连自己的白玉手镯都给了出去?”
“正是因为给了白玉手镯,才让我确信,她不会真的将金钏抬为妾。不将镯子给了,这大饼怎会令人信服?
她失了镯子,对她而言已经大出血了,更不可能再给别的了。
说是想要将金钏抬为妾,不过是得知我要回来,用来对付我的,以为我会极力阻止,想让我与昔日的贴身丫鬟窝里斗罢了,而她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呸!”邢嬷嬷吐了口吐沫,“她自己卑劣就算了,埋汰谁呢?我们金枝玉叶的,岂会和金钏那个下贱坯子一般见识,直接发卖了都是赏脸了,还由得她坐收渔翁之利!”
“我若对金钏下手了,正好就给了她大肆抹黑我心理扭曲,苛待不离不弃陪嫁丫鬟的机会。所以啊…我当然要捧金钏,让她们平起平坐。”
“那她一定很难受了。”邢嬷嬷笑道,“可金钏不会真心投靠我们。”
“没错,玉璎和银珠她们都死了,只有她活下来,还被抬举,混得风生水起的,她一定很飘,想着自己能两头吃,日后当主子呢。”
“哼,她之前那么舔李笙笙那贱女人,不惜害死昔日姐妹,让她死在那贱女人手里,也算死得其所。”邢嬷嬷冷哼道。
“没错,既能解决掉她,又不用我们动手,还能让她为我们所用,何乐而不为呢?”应阮笑道。
邢嬷嬷看着眼前冷静果断的应阮,心中无限酸涩。
大小姐长大了啊,懂得使用计谋了,而不是像以前那般,被上头的情绪左右。
可她深知,应阮如今的样子又是被什么造成的。如果可以,她希望大小姐永远不要懂事,愿她永远恣肆的活着,可如今,一切皆为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