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二叔知道他偷偷溜出来,没有去在家关禁闭。
他连死在哪里都想好了。
瑟瑟发抖的饶子安一抬眸。
看见萧逸寒慢悠悠的飘来一道目光,抬起一杯威士忌轻笑了声:“喝的还是威士忌?”
“哦对威士忌。”
饶子安咬下薄唇。
“想清楚啊,有关贸易往来的威士忌都有可能不会给你们沈家销售了。”
萧逸寒用玻璃杯重重磕了一下桌子。
饶子安一听这话,猛然抬头。
“你难道不知道我除了制药产业,在国外也有酒庄。”
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滞,笑得比哭还难看。
修长的手指再次蜷住酒杯,萧逸寒神情懒散地摁下电话上的免提。
“沈聿津,你家这位侄子真是撒野撒到我头上了。”
“萧逸寒?”
沈聿津立马认出了萧逸寒的声音。
他对沈聿津说:“我在你的邮轮上。”
半个小时过去。
沈聿津接到了有关萧逸寒西岩酒业的一份通知申明,威士忌不再销售给沈家,接着去往邮轮时碰到了正在外面给韩培培醒酒的苏妗妗。
坐在轮椅上的她一遍遍的拍着正蹲在地上的韩培培。
“唔呕!”
韩培培抱着膝盖,吐得胆汁都要出来了。
沈聿津见状,眸子一眯,抬起修长的腿便朝韩培培大步迈去。
“苏妗妗?”
三个字被他低沉的嗓音赋予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也许沈聿津撩人不自知,不过微风袭来如沐一般,酒醉的深夜下,她回眸望向站在码头上鹤立鸡群的男人,碎发被风吹起,他狭长的眼尾稍稍带着猩红,像是被冷风冻得熏了眸。
“你”
她想到萧逸寒要把饶子安的二叔叫来,便后知后觉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
“萧逸寒给你打电话了?”
“呵,你有多少老相好?”
沈聿津嗤笑一声。
她垂眸看向了韩培培,边拍着她的背边说,“我跟萧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我们是哪样?偷情,还是你的男小三?”
沈聿津鼻音有些浓重,压沉下来的嗓音,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暧昧了不少。
苏妗妗被他一句话带得没反应过来。
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思绪混乱的苏妗妗挖了她一眼,“小点声。”
旁边喝醉的韩培培大喊大叫:“低声些光彩吗?”说完,她就又开始朝地上吐了起来。
苏妗妗无奈的拿出水,让她喝。
沈聿津挑起眼皮,扫了一眼狼狈的韩培培:“怎么搞得?”
“还不是你侄子?他是盯上我了吗?之前跟我赛车又跟我车祸现在”
苏妗妗越说声音越小,她气得杏眼好像变成了兔子,下一秒就要急了咬人。
沈聿津觉得可爱,五官棱角也变得柔和起来,扬起下巴插兜道:“苏小姐美而不自知。”
“啊?”
“赛车那事是他想追你。”
沈聿津轻飘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