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毁掉这一切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是你害我掉进电梯里,你叫走齐景程给你买蛋糕的那个晚上,我差点被几个老总带走。”
“抽走我骨髓的,也是你。”
“策划齐景程绑架案的也是你的父母。”
“阮悦瑶,你们一家人,都坏到了骨子里!”
“而你,身为这一切的最大受益者,为什么还不知足。”
阮悦瑶此刻压根听不进去任何话,她满脑子都是姜繁花抢走了原属于她的一切。
看着她疯狂的模样,姜繁花彻底明白了,阮悦瑶已经没救了。
姜繁花果断起身离开,不再理会玻璃窗后的嘶吼,只想快点离开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
阮悦瑶已经从最开始的控诉变成了恶毒的咒骂,难听的词汇像是她最后的宣泄口。
她歇斯底里的拍打着玻璃窗,身后的狱警立即上前将人带走。
还没等姜繁花走出去,身后已经没了声音。
走到门口时,外面阳光明媚,带着些微凉的春风拂过她的脸时,她才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盛淮庭看到姜繁花出来,第一时间下了车,注意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时,他询问:“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姜繁花看着远处,缓缓开口:“她说,她落得现在这个下场,都是拜我所赐。”
“我毁了她的人生。”
盛淮庭的手轻轻拍着姜繁花的背:“她的人生本来就是发烂发臭,跟你有什么关系。”
“繁花,不要被她影响心情。”
姜繁花当然不会被这种人,这种事情影响心情,只是想起这话的时候,难免觉得膈应。
他们准备上车离开时,齐景程的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他们的正后方。
姜繁花注意到,齐景程的脸色比以往都要好一些。
或许是伤快要养好了。
齐景程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嘴角轻轻上扬着,笑得有些勉强的看向盛淮庭:“我能和她单独聊聊吗?”
似乎是怕盛淮庭误会,他后面又强调道:“只需要两分钟。”
盛淮庭看了一眼姜繁花,得到姜繁花的点头后,他朝外面走去。
看着盛淮庭离开,齐景程的视线重新落在姜繁花身上。
“我要回北城了,以后,大概不会再来云城了。”
“我能看出来,盛淮庭对你很好。”
“也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姜繁花平静点头:“谢谢。”
姜繁花出嫁那天,春日融融,和风阵阵。
婚礼场地定在云城最顶级的酒店。
宾客身着盛装,言笑晏晏。
婚礼殿堂被鲜花与人鱼姬的幻彩纱打扮地唯美柔和,阳光透过顶层的彩色玻璃时,撒下彩色的倒影。
大堂的们被侍应生缓缓拉开的同时,悠扬的小提琴声准时响起,所有聚光灯一瞬间定格在大门处。
姜繁花提着婚纱厚重的裙摆,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
终于走到盛淮庭面前时,司仪举着话筒,声音高昂:“请问,盛淮庭先生,是否愿意娶姜繁花女士为妻,无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或是疾病,尊重她,保护她,与她携手共度此生?”
盛淮庭的眼角眉梢流露出掩盖不住的喜悦,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毫不犹豫的开口:“我愿意。”
司仪看向姜繁花,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姜繁花的双眼笑成了一条缝:“我愿意。”
司仪带头鼓起了掌:“掌声祝贺这对新人,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姜繁花没想过,这一生,自己还会有这样圆满的结局。
夜晚,二人整理婚礼上收到的份子钱时,忽然发现一封未署名的红包。
姜繁花疑惑拆封,却在信封的开封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标志——
一朵七瓣花。
这个特殊的符号,曾经是齐景程的朋友圈背景图。
姜繁花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他还是来了。
姜繁花忽然想起,上大学时,齐景程教她下围棋。
她听得云里雾里,一直摸不清规则。
只记得他颇为无奈的一句。
“落子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