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泪怎么也流不出来:
“我不知道。”
“池夏,你真贱!”
他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疼从脸颊蔓延开。
池夏,你真贱…
这句话比那一巴掌更加刺痛我。
过去的沈遇怎么舍得说出这种话。
他记得我不吃葱姜,每次做汤都要把料渣滤得一干二净。
冬天我值夜班,他会算准时间给我送冒着热气的夜宵。
我怕黑,他出差就整夜开着视频。
可现在的他,把我困在狭小幽暗的琴箱里看他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让我变成一只‘不会叫的老鼠’。
3
之后的每天,沈遇都带着苏棠待在别墅。
我系着围裙在厨房和餐厅间转,听见苏棠的娇呼声。
“好烫…”
只见她泫然欲泣地盯着沈遇:
“就算姐姐不喜欢我,也不该这么蹉跎我呀!手被烫伤了,怎么陪你练琴?”
沈遇冷冷地扫视着我:
“谁让你用这么烫的碗?”
“是不是看苏棠留在我身边,你这颗早就烂透的心又容不下了?觉得她挡了你的路,碍了你的眼。”
我刚想解释碗温得刚好,却看到苏棠挑衅的眼神。
“好烫…阿遇你看,红了好大一块…”
我无力地笑了:
“是又如何?”
沈遇瞪着我:
“下一步是不是就想对她动手?像当初害死沈逸那样,找个机会把她也除去?”
“我没有,我没有害任何人。”
我急忙解释,但沈遇根本不相信。
“还在嘴硬!”
“把她的手,一根根掰断。”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死死盯着我:
“要么,你告诉我那个奸夫在哪。”
我心如死灰:
“没有。”
他彻底失望:
“动手。”
手指被两个架着我的保镖硬生生向后折。
我痛得打滚,沈遇置之不理,带着苏棠走出家门。
我望着废掉的手,想起他以前地反复叮嘱:
“医生的手金贵,家里的活我来就好。”
4
小腹突然坠痛,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根往下淌。
这个在沈遇一次次失控的占有里悄然滋长的小生命,还是没留住。
天快亮时,沈遇带着苏棠回来了。
他目光落在我身下的血迹上,面色惨白。
“池夏!”
他冲过来抱起我,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但下一秒他又松开手。
“这次又耍什么花样?”
我看着他身后探头张望的苏棠,泪止不住的流。
多讽刺啊,他带着新欢,见证我们孩子的死亡。
我没力气看他。
却听见他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慌: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等到我睁开眼时。
看见的是沈遇坐在床边,眼下青黑。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池夏,你为什么不救沈逸,那个奸夫到底是谁?”
我偏头不语。
有些事情,烂在肚子里才是最好的结局。
他提高声音:
“你告诉我真相,哪怕…哪怕真的是你错了,我…”
后面的话他没能说下去。
“没有什么真相。”
我缓缓摇头。
沈遇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好…好得很…”
“你就这么爱他?”
“到死都要护着!”
他起身不再看我,摔门而去。
我强撑的力气瞬间消散。
疲惫和剧痛扑面而来。
我再次陷入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