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终于听到了我。
可情动却压不住他的情绪,傅宴丞声音发黏,
“老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用不用我给你叫医生?”
“嗯……别。”
反胃。
好恶心。
他越说话,我越控制不住那股憋闷和酸楚。
“老婆,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这里很忙。”
忙音传来,我擦拭嘴边反刍的酸水,好不容易定下神。
聊天窗口还是傅宴丞的腻歪,可我却笑不出来。
花束里夹着的情趣内衣,在我眼前晃。
脸颊止不住的泪珠,我拼命的抹,越来越用力,越来越……
我还是下定决心,给师姐发去了短信。
“师姐,我愿意斩断红丝。”
2
一如既往,
师姐的骂声。
我笑了笑,虚弱着回她。
“师父说得对,世人真心善变。”
“傅宴丞出轨了。”
对话框正在输入中不断闪烁,
“师姐,求你帮我。”我发送消息,“我要恢复能力,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让他不顾一切。”
只一个字。
“好。”
我马不停蹄地去往了师姐住处,圣幡拂过眼前的一刹,
缠绕红丝的世界涌入,比起只能看到人与人之间的联系。
那些附着在物体上的红迹,我也能了解。
我平静的看向师姐,
“处理好一切,我就会回来。”
“届时……”
她挥着手阻拦我要说的,
“快去快回!”
……
站在傅宴丞车前,
我的手搭在门把手上迟迟不敢开门。
车上密密麻麻的红丝痕迹,让我思绪发重。
打开门,闻到了扑鼻的腥味。
这是我送给傅宴丞的车。
为了讨他喜欢,我研究了很久。
所以副驾驶的隐藏抽屉,我也一清二楚。
看着上面附着的红雾,我颤抖的拉开。
映入眼帘,
独属于男性的情趣套装,刺的我扎眼。
一旁的皮鞭还有其他器具,我没有忍住再次干呕。
我竟没想到,傅宴丞还有这样的一面。
想起电话中的声音,我逐渐明白了。
真皮座椅上,还残留着高跟鞋的压痕。
我盯着那,脑中的画面炸开。
也许就不是如我想象一般,也许他们的角色就不相同。
傅宴丞享受着下位者的姿态,被那女孩牵引着发泄,而他则迷恋被施打……
车载导航上,除了两点一线的位置,多出了月子中心。
那是我流产时,疗养修复的地方。
我忍着哽咽,
指尖攥紧的发白。
原来我钟情的少年,就在那开始烂掉了。
回到公寓,
我收到了傅宴丞的消息。
“老婆,我好想你。”
几个字,就让我绷不住情绪,泪珠断线。
屋内昏暗,可是壁灯照着我和傅宴丞的婚纱照,我和他笑的灿烂。
自我出生,打有记忆起,
我就能看到这人与人相连的红丝线。
两端相连,就是他们发生了关系。
我讨厌这纠葛不清的红丝线。
时常有人说着真爱,
可是我看向他们头顶数不清的红色,
那恳切爱慕的语气好像变了调。
我好像患上了情感洁癖,
直到傅宴丞的出现。
可这次呢?
我哭红了眼,不知道到底哪里酸涩发胀,
多出来的红丝线,是不争的事实。
“怎么会这样呢,傅宴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