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回府,孙嬷嬷随了薄夏一起回将军府,并拜见了将军夫人。也没多留,让小丫鬟们留下满桌东西,很快就离开。
花拾、花夕看着满桌的东西,两眼放光。俱想到,真是从没见过这么些好东西啊!主子这是走什么运了。
“主子,除了好几匹鲜亮厚实的苏缎,还有2张狐狸皮子呢。”花夕惊叫,这么厚实的皮子,也该做斗篷穿,肯定暖和。
“这还有燕窝和阿胶啊!”花拾也是惊奇了,心想这就是尚书府的牌面吗,果然不得了哦。
“花夕,燕窝每日让大厨房熬一盏来喝。还有花拾,这两匹胭脂红和朱柿色的料子并皮子一起送到绣房,让裁了做衣裳。皮子就做斗篷。”
薄夏快速吩咐了丫鬟们,赶紧去办。自己收了100两银子入空间。才终于靠在了软枕上,这一天可真是累啊!
跟各路人马虚与委蛇,果然是耗费心神。好在结果喜人,暂时算是能稳住些府里的局势了。
等着晚膳的间隙,薄夏靠在榻上,细细思索以后的道路,一时也没甚头绪。所知太少,只能看时机多了解些局势再说了。
孙嬷嬷很快回来尚书府,去向尚书夫人汇报。
“这将军夫人面子倒是客气,断想不到私下竟是如此。
莫不是这将军夫人太过分了,都把老实人逼到这程度了。病一场像换了个人,照往日脾气,断不能如此。”
孙嬷嬷感慨,这日子快过不下去了,老实人也受不了啊。
“为了老爷的大事,也只能先舍些面子了,好好维持这关系了。往后暂且先看顾着些吧!”
夫人暗忖,果然人不顶用。再是老实人,也不能被欺负至此啊,竟然险些没了命,误了府里的大事。
不说,尚书府夫人的不满;同样,将军府里夫人也是一阵窝火,这尚书府什么意思啊?是嫌弃本夫人苛待她了吗?现在跑来撑腰来了。
“夫人消气,不值当。夫人不必担心,将军不是也没多上心么。您有小主子,地位稳固,实在不必跟她一般见识。”
陈嬷嬷也为难,只得车轱辘话,来回地劝说着些。内心也有些无力,往日夫人不喜,府里各处都处处为难,可不让含桃院逆反了么。心内诧异,往日尚书府也没多练系啊。
但还是得慢慢劝解着些,“毕竟算是府里的姨娘,这再找尚书府以后诉苦撑腰,咱们将军府面子也不好看,不是。”
许是陈嬷嬷的劝解还是有效的,夫人慢慢也平息了怒气。
“以后让府里各处且收敛着些,就像你说的,咱们将军府面子重要。”
“哎,哎”陈嬷嬷也是松了口气,听劝就好啊。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也是夫人心气高,自己为难自己。只管笼络住将军,这其他人又算得了什么呀。
这日后,府中各处的刁难,仿佛一夕之间消失殆尽。
大厨房要个汤,也无需再额外花银子了。每餐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且还都是按姨娘的标准来上的。
花夕感慨,“这姨娘的吃食,一直都有这么好么?敢情以前都一直在欺负咱们啊。”
跟以前一对比,花夕更是生气了。这以前都过得什么日子啊。
没几天,绣房的人也很快送来了新做的衣裳,针脚细密,棉衣厚实。
“哇,主子,你看这件斗篷,里面都是狐狸毛,这可真厚实啊!”
花拾惊叹斗篷的华美厚实。早就忘记了前些日子绣房的刁难慢待。
薄夏自然也没多提,府里的风气不过是上面主子们的道德表现而已。
没几日后,主院又送来些料子,两支簪子,说是过几日薄夏也要同去诚王府,衣裳要提前做起来。
大皇子封为诚王,过几日是王妃生辰,相好的一派官员们家眷自是都去贺寿。同时也算个契机,趁机看看能不能多拉拢些人脉。
前世,原主那时候,自然也有这些。不过彼时原主境况不好,尚书府也没表现多热切,表面几乎没什么联系。王妃自然不可能通过原主,来拉拢尚书府。
这次,源于薄夏的两边互相操作,来改善境况,导致尚书府明面算是撑腰了。王妃自是消息灵通,让将军夫人一起带薄夏去,再是顺理成章不过了。
薄夏也想不到,还有这意外效果,不过自是要去的,这怎么都算是好事。对于薄夏来说,困守府内,没有消息渠道。
不能获得最新的局势消息,就没法分辨判断,这也关乎着薄夏未来该如何走出困境。
今日,要去给王妃庆生。
一早薄夏就穿戴一新,衣服自是绣房很快就做好了。一袭胭脂水红色的外袍,衬着薄夏如今养出的好气色,端的是颇有几分世家小姐的味道。
跟前些时候的落魄憔悴,不可同日而语,前后不过几日功夫而已,境况天差地别。
夫人前些天送来了两支簪子,一支金镶碧玺桃花簪;一支翡翠色玉雕兰花簪。
“主子,两支都好漂亮,您看今天带哪个?”花拾看着两支,都爱不释手,这两支都漂亮,自己真是两支都想选呢。
“带桃花簪吧,跟今天衣裳也撘。”
薄夏不置可否,花拾没见过世面,只觉两支都好看。今天要去的是王府,那才是堆金砌玉,满目华彩呢。
如没猜错,王妃恐怕会专门见见薄夏,不然也不能点了薄夏一起去。这肯定不是夫人的意思,夫人还做不到这么大度,主动抬举薄夏。
必然是王妃流露出的意思,夫人即使不喜,也不敢违背。大概率说不得,还会给些赏赐呢。
想通此节,薄夏倒没多紧张,全当去游玩。顺便看能不能多探听些消息,宴会上人多消息必然也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