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溶月先是看了眼外面,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她没有放松警惕,反而将烛火吹灭,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将手放在枕头底下。
自从上次裴煜擅闯她的房间之后,她便在枕头地方放了把匕首,万一她发病的时候有图谋不轨的人闯入,她还能用匕首紧急防身。
房顶上的脚步声虽然很细微,她还是能听见那人逐渐靠近。此时,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房顶。
只听见瓦片揭开的声音,下一刻一道黑影在林溶月的眼前闪过,动作快到她无法捕捉。再加上房间漆黑一片,只有窗外洒进来的微弱月光,导致她也没有看清楚来人的面貌。
林溶月下意识地捏紧手中的匕首,屏住呼吸,想着那人若是没有察觉她,便糊弄过去。
只是,来人观察力也十分敏锐,扫视一圈后发现没有动静,一步步逼近床。
“谁?”
林溶月沉声质问,捏着匕首的手也趁着说话的功夫悄悄举起来,只要那人敢闯进来,她便毫不犹豫地刺下去。
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来人竟停下脚步,直接跪在地上。
这反常的举动令林溶月有些诧异,不顾她并未松懈,依旧高举着匕首。
“我是平南王手下的暗卫金一,王爷身发异症狂躁不易,我们无法控制。王爷命属下来找夫人帮忙。”金一说话的语气中透着诚恳。
“王爷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还请夫人即可启程治疗王爷的异症。”
“口说无凭,我要如何相信你?”
这番说辞让林溶月想起上次裴煜擅闯房间,那天他的情况也很不好,狂躁难以控制。按照金一的说法,应该是他体内的毒素再次发作了。
金一立马从怀里拿出一块羊脂玉佩,低着头递到林溶月的面前。为了减少他的敌意,他直接将佩剑解下用脚踢远。
林溶月拿起玉佩对着月光细细打量起来,从触感和玉佩的质感来看,确实是一块上好的玉。上面雕刻的图案也是独属平南王府的标志。
据说为了避免有人模仿,裴煜特意用了些小巧思,以至于大家看见平南王府的标志从来都不会怀疑。
林溶月的疑心彻底打消,答应与金一一同前往边疆治疗裴煜的异症。
为了不让裴昭担心,林溶月临走前特意留下书信一封,说明离开的原因并安排好府上的一切事宜后才放心地跟着金一离开。
“你来之前,可知道王爷还有其他症状吗?”
路上林溶月边赶路边询问裴煜的情况,这样她也好做治疗的方案。
金一面露难色,摇摇头道:“这个属下也不是很清楚,我是王爷的暗卫,只负责在暗中巡视。而且我唯一见到王爷的时候,他并没有奇怪的表现,我也是听其他侍卫描述才了解一些。”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林溶月知道问不出有用的东西,便没有再提及此事,只是默默地跟着金一赶路。
好在这次裴煜前往的战场距离京城不是特别远,快马加鞭地赶路,也只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
路上林溶月也不敢过多停留,饿了就啃几口干粮,就这样两人在第二天的夜里抵达了军营。
因为有象征裴煜身份的玉佩,林溶月一路畅通无阻,很快被带进了裴煜的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