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总沉默，小谢总闭上眼睛，不想接受现实。
姜慕羽反手将文件转发给他，“看谢琪琪和董助理还挺熟的哈，也不知道两个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知道。”
开车的贺屿珩突然开口。
姜慕羽看了他一眼，“说。”
等红灯的间隙，贺屿珩转头过来，眼眸里多多少少带着委屈，“可是姐姐你刚才让我闭嘴，我现在可以说了吗？”
姜慕羽：“……”
红灯结束，车子继续前行。
“之前谢总担心谢琪琪不熟悉京市的生活，经常带人去公司，不管是开会还是合作都让人跟着，我觉得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吧。”
谢希越咬牙切齿，踹了驾驶座一脚。
“贺屿珩，你在这挑拨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天天让谢琪琪一直跟着了？”
贺屿珩：“……去年的暑假、寒假，还有前年的，小谢总你不让我说就算了。”
谢希越吸气：“姐姐，我没有，你别听他的。”
姜慕羽点点头，却没说话，车内再一次安静下来。
她之前还觉得谢琪琪挺有意思的，做个小玩具也不错，可听贺屿珩这么一说，在公司里混了那么久，不想着抢公司股份，却争谢希越……
确实是脑子不好。
能不能学学程征男，姜慕羽觉得自己帮她完成任务的时候轻松得很。
车子在家门口停下，姜慕羽还没伸手，贺屿珩已经帮她解开了安全带。
“姐姐明天几点出门？”
姜慕羽想说‘关你屁事’，但她车还在酒店门口没开回来，这个时间叫代驾往云锦澜庭跑估计要多给点小费。
“八点半。”
第二天到达公司的时候，董浩天的工位已经空了。
看来谢希越的效率还是挺快的。
不过因为是周六的原因，大部分人都没来上班，几个秘书只是有些诧异，见姜慕羽来了之后，议论都憋了回去。
“安排谁来接手董助理的工作？”
为首的秘书摇头，“姜总，这个谢总还没安排，人事那边打算从程总那边调人过来。”
“为什么还要从那边调？”姜慕羽不解，视线在他们几个人身上打量。
“你们不都挺好的吗？来公司的时间也不短了，挺能容忍谢希越的，还省得花时间磨合了，就没有想争取一下的吗？”
“我们？”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姜慕羽点头：“是啊，你看看你，高大帅气！还有你，美丽大方！出了公司哪个不是抢着要的？自信一点啊！”
几人眼里明显绽放出光芒，一个个跃跃欲试。
“谢希越虽然有时候脑子是不太好使，但工作起来还是挺认真的，也没有什么小毛病。如果做了他的贴身助理，对于工作上的事情是忙了点，但工资也更高了啊！”
“什么时候不想干了，就一脚把谢希越踹了，到时候钱也有了，时间也有了，什么小白脸，左拥右抱……”
姜慕羽越说，几人越是心动。
“可是程总那边……”
“害，你们担心这个啊？早说啊。”
姜慕羽掏出手机，给程征男打电话，对方似乎是就在等她，电话还没响两声，便被接通了。
“小羽，有事找我？”
“嗯，关于谢希越的新助理，我已经有人选了，不用麻烦人事那边调人过来了。”姜慕羽说道。
程征男：“谁呀？获得了我们小羽的青睐。”
“回头你就知道了，周末愉快，我先挂了。”
姜慕羽挂断电话，冲几人眨眨眼睛，“好了，现在谁想争取一下这个机会？”
“我！”
“我来！”
“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和女朋友去旅行吗？你走开！”
姜慕羽看着再次飞跃一大截的任务进度，心想这次总算没有问题了吧？
董浩天被弄走了，接手工作的也是自己人，不至于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卧底……
在公司又蹲了两天之后，一切正常。
姜慕羽再一次把自己办公室里的零食扫荡光之后，决定未来的一个月都不会来公司了。
是时候解决点其他问题了。
回家后，姜慕羽给自己换了身方便动手的衣服，叫上沈知安。
“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姜慕羽将手里的棒球棍丢给他，“出门讨债，你和我一起。”
沈知安被拉着往外走，满脸的茫然：“不，不是，姐姐，我们家什么时候还有讨债这种业务了？”
“说什么废话？走！”
车子进入陌生又熟悉的小区时，沈知安笑容僵硬，“姐姐，我们来这地方干什么啊？”
“讨债啊，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姜慕羽将消息发送出去之后推门下车，“快点，一会儿物业再往我车上贴什么破纸条，你给我舔下来。”
沈知安：“……”
他抱着棒球棍，跟在姜慕羽身后。
“姐姐，我们真的要去吗？”
“姐姐，那些东西毕竟是我送出去的，再去要不合适吧？”
“姐姐，其实没有必要把东西要回来的，还是算了……”
面前的姜慕羽停下脚步，沈知安也被迫停下脚步。
“……姐姐，怎么了？”
姜慕羽看着他，带着几分揶揄，“不敢去？沈知安，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没有！”沈知安现在怎么会说怕，他可是拿着棒球棍来的，怕什么怕！他才不怕！
“哦，那我就放心了。”
姜慕羽说出一个门牌号，“走吧，就是这个地址，你打头阵，我在你身后鼓励你，给你加油打气！”
沈知安：“……”
想跑，但跑不了。
他以最慢的速度磨磨唧唧到达楼下，又以最慢的速度进入电梯，可惜电梯的速度不会变慢，真正到达门口的时候，沈知安头扑通扑通的。
姜慕羽没给他思考的时间，直接伸手，按门铃。
“外卖放门口！”
“……”
姜慕羽抬手继续按，直到里面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房门被猛地打开。
“说了放门口放门口放门口！你丫是听不懂人话……哈喽~美女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借酱油还是借醋？”
姜慕羽笑笑，将身边的沈知安往前推了推，“不是我，是他。”
“啊？”男人脸上的微笑垮下来，“兄弟，你什么事？”
“我……”沈知安嘴唇张张合合，关键时刻居然说不出一句话。
‘小美美’上下打量他好几眼，确定。
“兄弟，我之前是不是见过你？你是那个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