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个闪身,完美避开了这道攻击!
“笨风,休想拦我。”
她嗤笑一声,身影瞬间拔高,如一束烈焰直穿风暴。
封无烬侧眸瞥她,紫眸里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还和风较上劲了。
有趣。
下一瞬,他的身影彻底融入风刃,速度快得肉眼几乎不可见,下一息便再次超越楚眠!
“男疯子超了!”
“我靠,他这是什么鬼身法?完全没被风刃碰到啊!”
“我的楚眠女神被超越了,女神,快冲啊!!”
“啊啊啊!这俩人是在杀我等天骄的自尊心!”
“”
众人完全陷入了二人的比试之中,不知天地而何物。
楚眠深吸一口气,唇角微勾,凤眸里燃起一抹狂烈战意。
“帝尊大人,今天我必让你哭鼻子。”
轰!
她脚下猛地一踏,直接挡住前方数道风刃,迎风而上,强行踏出一条路来。
那一刻,她像一颗炽烈的红色彗星,硬生生将封无烬逼得又一次并肩。
两人一前一后,在风暴中不断交替领先,速度越来越快,“招式”越来越狂。
场外,众人连呼吸都忘了。
“疯了!这两人是来虐天骄的吗?”
“楚眠疯子这是硬抗,男疯子是鬼影身法……这不是比试,这是要碾碎所有人的信心啊!”
“我连两息都坚持不住,他们竟然还能玩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
“女神,冲啊!”
“男疯子,追啊!”
“”
众人自觉组成两队,开始为二人加油。
更有甚者开始赌他们谁会赢。
很快,二人进入最锋利的狂刃地带!
封无烬眼神一凝,手掌虚空一划,身影如无声之影,几乎与风刃擦肩而过,速度快到让人目眩。
楚眠却仿佛疯了一般,直接以血肉硬扛,所过之处,风刃轰然爆碎!
封无烬身形如雪,冷月般的紫眸透过银色面具扫向楚眠,唇角微微上扬:“快跟上。”
楚眠凤眸一挑:“帝尊大人,别高兴太早。”
下一刻,楚眠猛然抬手,用蛮力横扫前方的风暴!
轰隆一声巨响,大片风刃被硬生生撕裂出空隙。
她借势一跃,身影凌厉得如凤展翅,直接超过封无烬。
“我靠,她用蛮力硬撕风刃?”
“这也太霸道了!要是我,早被绞成渣了!”
“怪力少女,怪力少女!”
“这一拳能把我打出十里地!”
“”
封无烬眸光一沉,他的身形刹那间化作十数道残影,速度再度提升!
“帝尊大人,加油追上我哟。”楚眠的声音从风暴深处传来。
两人像两颗疾驰的彗星,一红一白,交替闪耀,狂飙向终点。
“这俩人……太逆天了啊!”
“疯批组合!疯批组合!”
“我怀疑他们根本不是参加试炼,是在切磋谁更变态!”
“能坚持到这里的,从古至今怕是只有他们两个吧……”
“卧槽,还真是,他们二人快登顶了!”
“”
终点就在眼前!
狂风如刀,似要将天地都切成碎片。
最后数丈距离,风刃交错成天罗地网,连空气都被割裂地发出尖锐的惨叫声。
楚眠唇角微扬,凤眸燃着烈火。
“想赢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整个人化作一道红色流光,硬生生踏碎了三道风刃交汇的屏障!
她一袭红衣翻飞,直冲终点!
封无烬的紫眸在面具之下骤然一缩,随即弧度微挑。
“等着。”
他身影在狂风中骤然虚化,像彻底与风暴融为一体。
最后十丈!
狂风在半空狂舞,红白的身影一前一后,气浪震得整个碎骨崖都在微微颤动。
“天啊!这就是绝世天才吗!?”
“这两人谁要是赢了,怕是能写进百年传说了吧!”
“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种势均力敌的天才比试,值了!”
五丈!
楚眠眸光陡然一沉,她忽然出拳,轰的一声,硬生生将前方的风暴炸开一个缺口!
她借力踏入,身形暴冲半步!
“帝尊大人,看好了。”
她声音轻轻飘过风暴。
封无烬的眸底闪过一丝惊异。
可还未等他完全爆发,楚眠已先一步踏出风暴,双足狠狠一顿,整个人稳稳落在终点石台之上!
红衣飘飞,傲然鼎立!
她——赢了!
下一瞬,封无烬身影也闪至,白衣飘然落下。
“我输了。”
他低低一笑,紫眸里带着一丝欣赏的笑意。
楚眠挑眉,双手抱拳,唇角缓缓勾起一丝弧度。
“帝尊大人,承让。”
“你可不要哭鼻子哟。”
众人瞬间炸开了锅。
他们虽然听不见二人说了些什么,却能通过他们的动作猜个大概!
“赢了!楚眠真的赢了!!”
“我靠,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这已经不是天骄,这是天骄中的妖孽,妖孽中的王啊!!”
“我居然见证了这万年难得一遇的一幕!真的有人登顶了!还是俩!”
“”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楚眠和封无烬回到比试之地。
五大宗门长老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
天才!绝世天才!
他们哪需要进宗门!宗门进他们麾下也未尝不可!
此等天赋,不出几年,定然惊艳整个荒灵大陆!
执事长老拱手高声——
“本届大选第一:楚眠!”
“哇!女神!女神!”
“女神!女神!”
“”
“通过宗门大选者,一月之后,于各自宗门报道。”
“宗门大选,正式结束!”
在震耳欲聋的呼声中,宗门大选正式落幕,众人也渐渐散去。
正当楚眠也打算离开时,一道沉稳却略带激动的声音自侧方传来:
“楚眠姑娘——且留步。”
楚眠脚步一顿,回头时,正见水木宗主事缓步走来。
那张历经风霜的面庞此刻显得格外郑重,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
“楚眠姑娘,”他沉声开口,“有件事,老夫想了想,还是告诉你为妙。”
他顿了顿,先问了一个问题。
“不知你二哥近况如何?”
楚眠微微眯眼,凤眸中闪过一丝冷芒。
“他不是我二哥。”
水木宗主事精准捕捉到了她表情的变化,再次开口:
“他妹妹楚宁说他身子不适,以后怕是不能来宗门修炼。”
“所以她想替代楚令迟的位置,进入水木宗。”
楚眠的凤眸微微一眯,冷意仿佛从瞳孔深处涌出。
“替代?”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楚宁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姑娘,这楚宁直接找到了宗主,老夫我也无权干涉,只是今后,你怕是要多多提防她。”
“她背后的势力,不简单。”
水木宗主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提醒楚眠道。
楚眠转头看向他,恭敬道:“谢前辈提醒,晚辈感激不尽。”
“不必多谢。”
水木宗主事深深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欣赏之色。
这女子,既冷傲又锋锐,远比三年前的她更加冷静,更有气魄。
他背负双手,缓缓退后一步,“接下来你若有需要水木宗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楚眠一拱手,红衣猎猎:“谢前辈,晚辈铭记于心。”
水木宗主事微微点头,目送楚眠的背影渐行渐远。
那抹红衣在余晖中犹如燃烧的火焰,绚烂得让人移不开眼。
翌日清晨,楚家后院传来瓷器破裂的声音。
“楚眠!”楚令迟猛地拍碎桌案,脸色狰狞得近乎扭曲。
“肯定是她干的!不然水木宗怎会无故退我!”
他的手指因愤怒而青筋暴起,眼中满是血丝。
那枚曾象征荣耀的宗门令牌,此刻已被他硬生生捏断,断裂的锋口割破他的掌心,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楚眠,你真该死!”楚令迟声音嘶哑,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整颗心都被烈火灼烧。
听到动静的楚正玺被下人推着匆匆赶来。
这几日,他喝下楚眠曾为他求来的灵丹妙药,勉强能下地行动。
“二弟,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眉头紧锁。
楚令迟咬牙切齿道:“楚眠!楚眠她竟然设法让水木宗将我除名!”
“我就知道!当年她跪在水木宗门前,就是在作戏!好恶毒的女人!”
听到这话,楚正玺眉头蹙得更深了。
“二弟!”他出言训斥楚令迟,“不准你这么说妹妹。”
听到“妹妹”二字,楚令迟猛然扭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楚正玺。
“大哥,你竟然叫她妹妹?我们的妹妹只有宁儿一个,她算哪门子妹妹!”
“胡闹!”楚正玺大声呵斥他。
“我看你就是被楚宁给蒙蔽了双眼!”
“楚眠才是跟了我们十五年的妹妹,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她依旧是我们的妹妹!”
楚令迟像看鬼一样看着楚正玺。
“大哥,你脑子被打坏了?”
“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楚正玺的脸色一沉,眼中的怒气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目光凛冽,像一柄锋利的刀刃直刺楚令迟:“二弟!你该反思的是你自己!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除了让楚眠和楚家更远,别无他用!”
“你忘了妹妹曾经为了你在宗门门前跪了三天三夜?你怎么能如此轻易就被楚宁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