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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前一步，猛然一把把跪着的她推倒在地：
“你特么脑子有病就去治，凭什么我欠你的，凭什么我要负责你的人生？”
“不是我白眼狼，是你，不配当妈！”
我妈被推倒在地，怔愣一瞬，又飞速地爬起来，扑在我身上。
她眼里满是凶狠，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扇过来，把我打掉一颗牙：
“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
我只是看着她，使尽全身力气把她推开。
我们不像是母女，反而像是仇人。
我吐出一口血，这一次再也没有哭泣，像是野兽一样狠狠盯着她，忽然笑了：
“你最好打死我。”
“如果你打不死我，我迟早有一天，亲手拔了你的氧气管。”
我妈动作停顿了，好像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之后她恶狠狠呸了一声，扭头就走：“畜生东西，还想拔我氧气管？”
那时候，她不知道。
自己以后会中风躺在床上，求着我让她去死。
这天以后，我把我妈的所有联系方式屏蔽，退出家族群，彻底断亲。
我像一块海绵，拼命地补充自己因为贫穷和没时间而欠缺的知识。
没想到，还真让我找到了商机。
那时候网络教培还没兴起，没人敢当第一个吃豆腐的人。
我就这样秉着尝试的心态，成立了第一个英语线上口语班。
不到一个月，就全赚回来了，还盈利了一倍有余。
拿到钱的那一天，我给周阿姨买了一枚玉佛，又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我脆生生地喊了句妈，又对着虎哥叫了一句哥。
以后，这才是我的亲人。
可我没想到，我妈比想象中的还能作妖。
我刚进学校大门，才发现大家都在对我窃窃私语。
我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满脸洋溢着笑，居然牵住了我的手：
“小瑶啊，前两天是妈太冲动了，母女哪有隔夜仇？妈给你找了个金龟婿，来赔礼道歉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我妈就一闪身，露出了身后四十岁的光头瘸男人，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这是咱们村口的大牛，你见过的，之前还给过你糖吃呢。”
“你虽然不孝顺妈，但长得还不错，又有大学学历，大牛愿意花三十万彩礼娶你，只要嫁过去生两个儿子就行了。”
男人露出一口黄牙，上下打量了我穿的短裤，也想碰我的手：
“瑶，当了我媳妇以后，可不能穿这么漏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