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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去接那方王印。
「秦广王，你搞错了一件事。」
我看着他，眼神平静。
「我来地府，不是为了夺权的，我是来搞绩效的。」
「绩效？」秦夜愣住了。
不光是他，所有鬼神都愣住了。
「没错，绩效。」我点了点头，「地府的轮回效率太低，积压的鬼魂太多，导致阳间人口出生率连年下降，阴阳失衡。天帝对此，很不满意。」
我从公文包里，又抽出了一份文件，扔到秦夜面前。
「这是天庭下发的最新kpi考核标准。未来一百年内，地府需要将轮回效率提升百分之三百，错误率降低到百万分之一以下。如果完不成，」我顿了顿，「在座的各位，有一个算一个，全部下岗再就业。」
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条款和数据，看得所有阎罗都头皮发麻。
「这这怎么可能完成！」楚江王忍不住惊呼。
「是啊，提升百分之三百，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还要降低错误率？我们现在光是处理那些投错胎的投诉，就已经焦头烂额了！」
阎罗们议论纷纷，满脸愁容。
秦夜看着那份文件，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他终于明白，天帝为什么要派云舒下来了。
这不是简单的整顿，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革命。
而他，就是那个即将被革命的旧势力。
「『忘川科技』，」我指了指奈何桥的方向，「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整个地府的业务流程，都要进行数据化和智能化改造。」
「十八层地狱的刑罚，要实现精准化定制，确保每个罪鬼都能得到最适合他的惩罚套餐。」
「六道轮回的分配，要引入大数据匹配，根据鬼魂的生前善恶业力，自动分配到最优的来世剧本。」
「所有鬼差的绩效，将与他们的工作量和完成度直接挂钩，多劳多得，优胜劣汰。」
我每说一条，阎罗们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到最后，整个大殿里，只剩下我清冷的声音在回响。
「所以，秦广王，你这个阎罗之首的位置，我没兴趣。」
「我只关心，你能不能带领地府，完成天庭下发的kpi。」
「如果你能，你继续当你的王。如果你不能，」我微微一笑，「地府有的是鬼才，总有能者居之。」
秦夜沉默了。
他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王印，又看了看那份kpi考核表，眼神变幻不定。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将王印收回怀中。
他站起身，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一次，他的姿态里，没有了恐惧和屈辱，而是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臣，秦夜，愿听从钦差大人调遣，全力推行地府改革，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