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夫妻共同财产,离婚我必须分一半!法庭上,徐静的声音又尖又利,像要划破所有人的耳膜。她的律师,一个戴金边眼镜的男人,在旁边像个复读机一样点头附和。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感觉无比陌生。我们曾经也爱过,现在只剩下算计了。
我没跟她吵,只是很平静地对法官说:法官大人,我们名下已经没有房产了。
徐静愣住了,然后像疯了一样笑起来:你疯了想转移财产法律会让你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我没理她,只是对王姨点了点头。在我家工作了十年的保姆王姨,走上了证人席。她把手里的那个红本本,我们那套房子的房产证,递了上去。法官接过去,翻开,然后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惊讶。
徐静的笑声卡在了喉咙里,她死死地盯着那个红本本,因为户主那一栏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字——王秀莲。
是王姨的名字。
第一章:那根扎进心里的刺
结婚纪念日那天,我特地提前下了班。
手里提着她最爱吃的那家蛋糕,还买了一大束香槟玫瑰。结婚十年了,别人都说早没激情了,成了左手摸右手,可我总觉得,仪式感这东西,就像给机器上油,不能省。
推开家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房子里安安静静的,王姨应该已经做好了饭,回自己房间休息了。客厅的灯没开,只有卧室的门缝里,透出一点手机屏幕的微光。
我换了鞋,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想给她一个惊喜。
门没关严,我刚把手搭在门把上,就听见里面传来她压得极低,却又带着一股子腻歪劲儿的笑声。
讨厌啦你……他今天回来,不行。
哎呀,知道了,就那个木头,他懂什么情趣。
嗯……等他下周出差吧,出差三天呢,时间都给你……到时候,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也听不进去了。我的血,好像一瞬间就凉透了,从头顶凉到脚后跟。手里的蛋糕,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奶油和玫瑰花瓣摔了一地,狼狈得就像我此刻的心。
卧室的门猛地被拉开,徐静穿着一身真丝睡裙,手里还举着手机,惊愕地看着我。她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一种不耐烦所取代。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吓死我了!她倒先发制人。
我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愧疚。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被撞破好事后的恼怒。
跟谁打电话呢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
同事啊,聊工作上的事,你烦不烦她一边说,一边飞快地按着手机,像是在删除什么。
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十年夫妻,我了解她,就像了解自己手上的掌纹。她一撒谎,眼角就会不自觉地抽动。
那天晚上,我们分房睡的。我躺在客房的沙发上,睁着眼睛,一夜没合眼。天花板上的吊灯,在我眼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要把我整个人都吸进去。
我和徐静是大学同学,从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在一起。毕业后,我们留在这个城市打拼。我跑业务,喝到胃出血,签下一个又一个单子。她做行政,工作清闲,但总抱怨工资低,买不起她想要的包。
为了买这套房子,我们掏空了双方父母所有的积蓄,还背上了三十年的贷款。我记得拿到房产证那天,她抱着我哭,说我们终于有家了。那时候的她,眼睛里是有光的,是对未来的憧憬。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了。
她开始频繁地参加各种姐妹聚会,每次回来都带着一身酒气和我不认识的香水味。她买的衣服、包包越来越贵,多到衣帽间都快塞不下。我问她哪来的钱,她总说自己理财赚的,或者说是闺蜜送的。
我不是没怀疑过,但每次话到嘴边,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又都咽了回去。我总告诉自己,人到中年,压力大,她爱美,爱花钱,只要她高兴就好。我拼命地赚钱,就是想让她过上好日子。
我以为我给的是爱,没想到,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会赚钱的木头。
心里的那根刺,一旦扎下了,就再也拔不出来了,只会越扎越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疼。
第二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起床。徐静已经化好了精致的妆,坐在餐桌旁喝着牛奶,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王姨把刚煎好的鸡蛋端到我面前,低声说了一句:先生,趁热吃吧。
王姨来我们家十年了,从我们刚搬进这个家开始。她话不多,手脚麻利,把我跟徐经的生活照顾得井井有条。她就像这个家里的一个沉默的背景板,但又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我看着王姨那张布满风霜的脸,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暖意。在这个冰冷的家里,或许只有她做的饭,还带着一点温度。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徐静。
她的手机,二十四小时不离手,洗澡都要带进浴室。她接电话,总是要跑到阳台,或者锁上房门。她以前从不健身,现在每周要去三四次健身房,回来总是说累得骨头都散了,却精神亢奋。
有一次,她所谓的闺蜜给我打电话,问我徐静最近在忙什么,约她几次都说没空。我挂了电话,心里最后一点侥告也破灭了。
我没有歇斯底里地去质问她,也没有发疯一样地去跟踪她。我知道,一旦摊牌,这个家就彻底散了。而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
这套房子,是我爸妈拿命换来的钱买的。我爸当年在工地上干活,为了多挣点加班费,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一条腿废了。那笔赔偿款,加上他们一辈子的积蓄,全都投进了这个房子里。这个房子,是我的根,是我的命。
我绝不允许,一个背叛我的人,轻轻松松地从我这里剜走一半的血肉。
那天,我趁徐静不在家,打开了她的平板电脑。她总用那个追剧,密码还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真是讽刺。我没费什么劲,就看到了她和那个人的聊天记录。她没删干净。
那个人的微信头像,是一个举着哑铃的肌肉男,备注是亲爱的。
聊天记录不堪入目,从酒店房间的调情,到对我这个窝囊废丈夫的嘲讽,再到对我们这套房子的觊觎。
宝贝,你老公那套房子地段真不错,等你们离了,分到钱,我们就换个大点的。
那当然,这房子我必须分一半,这是法律保护我的!他辛辛苦苦一辈子,还不是给我和你做嫁衣,想想就刺激。
看到最后那句话,我手脚冰凉,一股恶心感从胃里直冲上来。我冲到卫生间,吐得昏天天黑地,连黄疸水都吐出来了。
我扶着墙,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通红,面色惨白的男人,突然就笑了。
行啊,徐静。
你不是想要房子吗你不是觉得法律会保护你吗
那我就在法律的规则里,跟你玩到底。
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净身出户,什么叫一无所有。
一个疯狂而大胆的计划,在我心里慢慢成形。这个计划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就是需要一个我能百分之百信任的人。
我的目光,落在了正在客厅里默默擦着地板的王姨身上。
第二章:那个叫王姨的外人
要实施这个计划,我需要一个绝对可靠的盟友。这个人,不能是我的亲戚,因为那太容易被认定为恶意转移财产。这个人,必须人品过硬,嘴巴严,还得跟我没有直接的利益纠葛。
我想来想去,只有王姨最合适。
王姨叫王秀莲,五十出头,老家在西北一个很偏远的山村。她男人死得早,一个人拉扯大两个孩子。儿子考上了大学,女儿也读了高中,全靠她一个人在北京做保姆挣钱。
她刚来我们家的时候,又黑又瘦,不怎么说话,眼神里总是带着一丝怯懦。十年了,她看着我们这个家从空荡荡变得温馨,也看着我和徐静从恩爱变得冷漠。她从来不多问一句,只是默默地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我妈腿脚不好,有一次来北京看病,住在家里。徐静嫌弃老人身上有味儿,天天甩脸子。是我妈半夜上厕所摔倒了,王姨二话不说,背起我妈就往楼下冲,在医院里前前后后地陪着,比亲闺女还亲。
我心里有数,王姨是个善良、本分的人。她懂得知恩图报。
那天晚上,徐静又说要去闺蜜家打麻将,我知道,她又去私会那个野男人了。
等她走了,我把王姨叫到了书房。
王姨,坐。我给她倒了杯水。
王姨显得有些局促,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笔直。先生,您有什么事就吩咐吧,我站着就行。
王姨,您来我们家十年了吧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
整十年了,先生。
这十年来,您辛苦了。我跟徐静……我们家的事,您可能也看在眼里。
王姨低下头,没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我不再拐弯抹角,把我的情况,我的发现,以及徐静想要离婚分房子的打算,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当然,那些恶心的细节我省略了。
我说得很平静,但王姨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她听完,嘴唇哆嗦着,眼里满是震惊和气愤。这……这怎么能这样呢徐小姐她……她平时看着挺好的一个人啊……
人都会变的。我苦笑了一下,王姨,今天我跟您说这些,是想请您帮我一个忙。一个可能会让您觉得很为难,甚至很冒险的忙。
王姨抬起头,看着我:先生,您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您和您母亲,都是我的恩人。
我深吸一口气,把我的计划说了出来。
我想……把这套房子,赠与给您。
什么!王姨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里的水杯都差点掉在地上,先生,这可使不得!这万万使不得!这房子值多少钱啊!我……我不能要!
王姨,您先别激动,听我说完。我把她按回到椅子上,这不是真的给您,只是名义上。我需要跟徐静打离婚官司,她铁了心要分这套房子。如果在我们名下,我辛苦挣来的家,就要被她分走一半,去养那个野男人。我不甘心。
我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颤抖。
所以,我想先把房子过户到您的名下。从法律上讲,这房子就跟我们没关系了。等离婚官司打完,您再把房子还给我。这期间,您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替我保管好房产证就行。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王姨,这件事,有法律风险。如果……如果您到时候反悔了,不把房子还给我,从法律上讲,这房子就是您的,我也拿您没办法。所以,我是在赌,赌您的人品。
书房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听得见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王姨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显然被我这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想法给吓到了。她在权衡,在思考。这不仅仅是帮一个忙,这是把上千万的资产压在她一个农村妇人的身上。这份信任,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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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足足有五分钟,她才抬起头,眼睛里有些湿润,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先生,我干!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别说有风险,就算是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认!我王秀莲不是狼心狗肺的人。您家对我有恩,当年我儿子上大学的学费,是您偷偷塞给我的。我妈病重,是您托关系找的专家。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记得。
她抹了把眼睛,继续说:我恨透了那种不守本分的女人!我男人就是跟别的女人跑了,扔下我们孤儿寡母。您放心,先生,这事我帮定了!您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那一刻,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接下来的事情,进行得异常顺利。
我找了一个靠谱的律师朋友,咨询了所有关于房产赠与的法律流程和细节。朋友听完我的计划,沉默了半天,最后只说了一句:兄弟,你够狠。不过,干得漂亮!
他帮我草拟了一份毫无瑕疵的《房产赠与合同》,合同里明确了赠与是无偿的,是自愿的。为了让整个过程看起来更真实,我们走了最正规的流程。
我带着王姨,去了税务局,缴纳了因为赠与而产生的契税。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刷卡的时候,心都在滴血。但一想到这些钱能买来徐静的一无所有,我就觉得值。
然后,我们去了不动产登记中心。
在办理过户手续的窗口,工作人员一遍又一遍地向我确认:林先生,您确定要把您名下这套房产,无偿赠与给王秀莲女士吗这个手续一旦办完,就不可撤销了。
我每一次都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确定。
徐静,你可能做梦也想不到,就在你和那个奸夫幻想着如何瓜分我的财产时,我正在亲手把它送给一个外人。
签下最后一个字,把我的身份证和原来的房产证递进去的时候,我的手很稳。
几天后,一本崭新的不动产权证书下来了。户主那一栏,是王姨的名字。
我把那个红本本交到王姨手上,她捧着它,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先生……这……这我拿着害怕。
王姨,从现在起,您才是这套房子的主人。您就把它当成一个普通的东西锁好,别多想。等一切结束,我绝不会亏待您。我向她承诺,我会给您一笔足够您和孩子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钱,这是您应得的。
王姨流着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切准备就绪,网已经撒下,就等着鱼儿自己撞上来了。
我回到家,徐静正敷着面膜躺在沙发上,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哼着歌。她看到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不耐烦地问:今天怎么这么晚饭都凉了。
我看着她那张被昂贵面膜滋润着的脸,心里没有了愤怒,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快感。
你继续做你的美梦吧。
梦醒的时候,可别哭。
我走进厨房,自己热了饭菜,默默地吃着。王姨给我盛了一碗汤,我们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吃完饭,我把一份文件袋放在了徐静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什么她懒洋洋地问。
离婚协议书。我说。
她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撕掉脸上的面膜,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狂喜,却又故作惊讶地说:林涛,你什么意思你要跟我离婚
是。
好啊!林涛,这可是你逼我的!她立刻换上了一副受害者的嘴脸,声音也拔高了八度,我早就受够你了!你这个无趣的男人!离婚可以,财产必须平分!尤其是这套房子,市值一千五百万,我要一半,七百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她终于露出了她最真实的嘴脸。
我看着她,平静地说:我不同意。你婚内出轨,是过错方。
证据呢她冷笑一声,有恃无恐,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告到哪儿都没用!法律规定,这就是夫妻共同财产,你就得给我一半!林涛,我劝你别耍花样,不然我们法庭上见,到时候你更难看!
好啊,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就法庭上见。
说完,我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了她兴奋地打电话的声音。
喂,亲爱的,他跟我提离婚了!太好了!……房子,房子肯定能分到一半!……等拿到钱,我们就去买那个带游泳池的别墅……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徐静,法庭,就是我为你准备的刑场。
第三章:暴风雨前的假面舞会
自从我提出离婚,到正式开庭,中间有两个月的时间。
这两个月,我和徐静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们的家,变成了一个气氛诡异的舞台,我和她,就像两个戴着假面的演员,上演着一出名为最后的体面的荒诞剧。
她不再掩饰自己的夜不归宿,也不再费心编造那些漏洞百出的谎言。有时候,她甚至会光明正大地让那个奸夫开车送她到小区门口。车子就停在楼下,一辆骚包的白色保时捷,她从副驾驶下来,脸上带着那种被滋润后的满足和春光。
她以为我不知道,以为我还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有一次,我下楼扔垃圾,正好碰到这一幕。那个男人摇下车窗,探出头,冲我挑衅地笑了笑。他大概三十岁出头,一身的腱子肉,头发抹得油光锃亮,看起来就像个廉价的牛郎。
我没理他,甚至没多看他一眼。我只是平静地走过去,把手里的垃圾袋扔进垃圾桶,然后转身回家。
这种无视,比任何愤怒的咆哮都更有力量。我能感觉到,他那挑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徐静回到家,见我若无其事地在看电视,反而有些沉不住气了。
你刚才都看见了她试探着问。
看见什么我头也不抬。
……没什么。她悻悻地走开了。
她大概觉得我是个窝囊废,连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送回家都不敢吭声。她越是这么想,就越是放松警惕,对我来说,就越有利。
这两个月里,她开始了疯狂的消费。她买了几十万的奢侈品,刷爆了我好几张信用卡。我知道,她是在提前转移财产,想在离婚前,尽可能多地把我们共同的钱变成她自己的东西。
我没阻止她。
刷吧,尽情地刷吧。这些账单,都是呈上法庭的证据。证明她在婚姻存续期间,是如何挥霍无度,如何不顾家庭。
王姨看着这一切,急在心里。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跟我说点什么,但都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先生,她……她太过分了!这都是您的血汗钱啊!有一次,趁徐静不在,王姨终于没忍住,红着眼圈对我说。
王姨,别急。我安抚她,让她花。花的越多,她到时候就摔得越惨。您只要记住,保管好那个红本本,其他什么都别管。
王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徐静的律师,给她出了一个主意。她开始在家里制造各种证据,证明我是一个有家暴倾向的人。
有一次,她故意跟我吵架,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我的父母。我气得浑身发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我知道,只要我一动手,哪怕只是推她一下,她都会立刻躺在地上,然后报警。
我死死地忍住了。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徐静,你不用演了,你的手段太低级。
她见我不上当,就自己往墙上撞,然后拍下额头上的红印,发给她的律师和闺蜜,配上哭哭啼啼的文字。
她甚至想策反王姨。
一天下午,我提前回家,正好听见她在厨房里跟王姨说话。
王姨啊,我跟林涛是过不下去了。等我们离了婚,这房子卖了,我能分到好几百万呢。到时候,我给你包个大红包。你跟我走,我给你涨工资。她循循善诱。
对了,王姨,林涛他……平时是不是脾气很不好有没有摔过东西,或者……骂过你她开始套话。
我站在门口,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听见王姨用她那带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说:徐小姐,您跟先生的事,我不懂。我只知道,先生是个好人,从来没对我们下人红过一次脸。家里的东西,也都是您摔的比较多。
徐静的脸,瞬间就黑了。
你个老东西,吃里扒外!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滚蛋!她恼羞成怒。
这房子现在是您的家,您让我滚,我就滚。王姨不卑不亢地回答。
我在门外,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阵暖流涌过。王姨的忠诚,是我这场战争中,最坚实的后盾。
徐静拿王姨没办法,因为她知道,现在家里的一切,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全靠王姨。如果王姨走了,她这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小姐,一天都过不下去。
她只能把气撒在别处。她开始故意挑剔王姨做的饭菜,不是嫌咸了,就是嫌淡了。有时候,甚至会把王姨辛辛苦苦做了一桌子的菜,直接倒进垃圾桶。
王姨什么都不说,默默地忍受着,然后再重新去做。
我看着王姨佝偻的背影,心里的恨意就又深了一分。徐静,你不止背叛了我,你还在践踏一个善良老人的尊严。这笔账,我会一笔一笔,跟你算清楚。
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徐静变得越来越兴奋,也越来越肆无忌惮。她开始公开地和那个奸夫出双入对,甚至把人带回了我们的小区,在楼下的花园里散步,故意做给邻居们看。
她想制造一种舆论,让所有人都觉得,是我林涛的错,才导致了婚姻的破裂。她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审判我,瓜分我的财产。
她的律师团队,也开始频繁地给我打电话,发律师函,试图用各种法律术语和条款来恐吓我,逼我就范。
林先生,我们当事人徐女士,念在十年夫妻情分上,愿意协议离婚。房产分割方案是,房子归你,但你需要一次性支付给她七百五十万元的折价款。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只能法庭见了。到时候,法院会强制拍卖房产,对你来说,损失更大。
电话里,那个金边眼镜的律师,语气里充满了傲慢和施舍。
我听完,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那就法庭见吧。
我能想象得到,电话那头,他们肯定觉得我是在虚张声势,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他们把法律当成武器,以为自己稳操胜券。
他们不知道,我早已经把他们脚下的战场,给彻底抽空了。
开庭前一天晚上,徐静破天荒地没有出去。
她做了个美容,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名牌套装,甚至还心情很好地哼起了歌。她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像一只即将要上台领奖的孔雀。
林涛,我劝你最后考虑一下。现在答应协议离婚,我们还能好聚好散。非要闹上法庭,丢脸的可是你。她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对我说。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没理她。
你别以为你找了几个我出轨的证据就有用。我告诉你,那种证据,法官根本不会采信。只要没有捉奸在床的视频,最多就是认定我们感情破裂。财产分割,还是五五开!这是常识,你懂吗
她以为我这两个月是在搜集她出轨的证据。
我确实搜集了一些,但那些,根本不是我的王牌。
你明天会为你今天的决定,后悔一辈子的。她见我不说话,扔下这句狠话,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回了卧室。
我关掉电视,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明天。
徐静,明天,就是你的审判日。
我会亲手把你那虚伪的假面,一片一片地撕下来,让你赤裸裸地站在所有人面前,接受最彻底的羞辱。
后悔
后悔的,只会是你。
第四章:法庭上的终极羞辱
法庭庄严肃穆,空气里都飘着一股冰冷的味道。
我和我的律师坐在原告席上。我的律师是个刚毕业没几年的小伙子,看起来有些紧张,但他手里的材料,是他熬了好几个通宵准备的。
对面的被告席上,徐静和她的金牌律师团则显得气定神闲。徐静今天化了一个精致的妆,一身名牌,脖子上还戴着我前年送她的钻石项链。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胜利者的姿态,仿佛她不是来打官司的,而是来领取战利品的。
庭审按部就班地进行。
法官先是询问我们是否同意调解。
我干脆利落地回答:不同意。
徐静那边,她的律师站起来,装模作样地说: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徐女士,还是希望能够和平解决此事。毕竟十年夫妻,她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我们提出的财产分割方案,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我差点笑出声来。不想做得太绝是谁在婚内出轨,挥霍无度,还想分走一半家产的
法官点了点头,示意庭审继续。
接下来,是双方陈述。我的律师简单陈述了我们感情破裂,请求离婚的事实。
然后,轮到徐静的律师。
那个金边眼镜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表演。他先是把徐静塑造成一个为家庭奉献了十年青春,却得不到丈夫关爱的可怜妻子。然后,话锋一转,开始列举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
……根据我们调查,原告与被告在婚姻存续期间,共同拥有的财产主要包括,位于市中心XX小区的房产一套,目前市场价值约一千五百万元;存款约八十万元;汽车一辆……
他滔滔不E7绝地讲着,重点,全在那套房子上。
……根据我国《婚姻法》规定,该房产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我的当事人徐女士,要求对该房产进行依法分割。考虑到林先生对该房产有更深的感情,我们建议,房产可以判给林先生,但林先生必须向徐女士支付七百五十万元的房屋折价款。如果林先生无力支付,我们请求法院对该房产进行强制拍卖,所得款项,双方平分!
他说得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徐静在旁边,配合地挤出了几滴眼泪,用纸巾擦着眼角,演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法庭里旁听席上的一些人,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我的眼神里,也带上了一丝同情。他们大概觉得,我这个倒霉蛋,辛辛苦苦赚钱买了房子,最后却要被出轨的妻子分走一半,真是太惨了。
法官看向我,问道:原告,对于被告方提出的财产分割方案,你有什么意见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我站了起来,没有看徐静,也没有看她的律师,而是直视着法官,用一种无比平静,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说道:
法官大人,我反对。
反对的理由
因为,被告律师所说的,我们名下最重要的那笔财产,也就是那套房子,已经不存在了。
我的话音刚落,整个法庭瞬间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徐静脸上的悲伤表情僵住了,她和她的律师都愣住了,像是没听懂我在说什么。
不存在了你什么意思金边眼镜最先反应过来,他皱着眉头,厉声质问,林涛,你是不是在开庭前,恶意转移了财产我警告你,这种行为是违法的!法院完全可以追回!
徐静也回过神来,她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尖叫:林涛!你敢!你把房子藏到哪里去了我告诉你,没用!就算你把房子卖了,卖房款也得一人一半!
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像个输光了的赌徒。
我没有理会她的咆哮,只是继续对法官说:法官大人,我没有转移财产,更没有把房子卖掉。我只是……在起诉离婚之前,把它送给别人了。
送人了!
这一次,连法官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金边眼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夸张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送人了林先生,你这个谎撒得也太离谱了!上千万的房子,你说送人就送人了你送给谁了你爸还是你妈我告诉你,这种赠与给直系亲属的行为,在离婚官司里,百分之百会被认定为恶意转移,是无效的!
徐静也跟着冷笑:就是!林涛,你别白费心机了,你斗不过我的!
我看着他们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摇了摇头。
我不是赠与给了我的亲属。
我顿了顿,然后,扔出了那颗真正的炸弹。
法官大人,我请求传唤我的证人。
法官批准了我的请求。
法庭的侧门被打开,王姨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干净朴素的衣服,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个红色的不动产权证书,因为紧张,她的指节都有些发白。
当徐静看到走进来的是王姨时,她脸上的表情,从嚣张,变成了错愕,然后是茫然。她大概怎么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把一个保姆叫上法庭。
原告,请说明你的证人,与本案有何关系法官问道。
法官大人,我指着王姨,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刚才所说的那套房子,现在,就在她的名下。我已经把房子,无偿赠与给了在我家工作了十年的保姆,王秀莲女士。
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像铜铃,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又看看王姨。
徐静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她的大脑,显然已经处理不了眼前这颠覆她认知的一幕了。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歇斯里底地尖叫起来,林涛,你疯了!你宁愿把房子给一个下人,也不给我!
下人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刺耳。
王姨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她很快就站直了身体。
肃静!肃静!法官敲响了法槌。
我的律师站起来,将我们准备好的所有材料,包括那份经过公证的《房产赠与合同》,以及缴纳契税的完税证明,一一呈递了上去。
法官大人,请看。这是双方自愿签署的赠与合同,手续齐全,并且已经依法纳税,完成了过户。整个过程,完全合法有效。赠与行为,发生在本案原告提起离婚诉讼之前。所以,在原告提起离婚诉。讼时,该房产已经不属于夫妻共同财产的范畴了。
法官接过材料,仔细地翻看着。他看得越久,眉头就皱得越紧。
金边眼镜也冲了过去,一把抢过文件的复印件,逐字逐句地看着。他的脸色,从红色,变成了白色,最后变成了铁青色。
他是个懂法的律师,他知道,这份材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们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假的!这一定是假的!徐静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她冲到证人席前,想要去抢王姨手里的房产证,你这个老不死的,你敢骗我!把我的房子还给我!
法警立刻上前,将情绪失控的她拦住。
王姨在法官的示意下,走上证人席,将那个红本本,递了上去。
法官打开,核对着上面的信息,然后抬起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最后宣布:
经核实,该不动产权证书真实有效。目前,该房产的唯一所有权人,确为王秀莲女士。
轰的一声。
徐静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她瘫软在地,目光呆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我的房子……我的七百五十万……
我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徐静,你不是觉得法律会保护你吗
我没有违法,我只是利用了规则。我把属于我们的家,赠与给了一个外人。
这不仅仅是为了不让你分到财产。
这更是一种极致的羞辱。
我在用行动告诉你,在我心里,你,徐静,这个背叛我的妻子,连我们家的保姆都不如!
你的贪婪,你的无耻,你的背叛,让你变得一文不值。
法庭里,金边眼镜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这场官司,他接得有多么丢人。
而我,终于可以挺直腰杆,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气了。
这场仗,我赢了。
第五章:尘埃落定,各自天涯
庭审的结果,毫无悬念。
法院判决,准予我和徐静离婚。
关于财产分割,由于我们名下最重要的资产——那套房子,已经在我起诉离婚前,通过合法有效的方式赠与他人,不再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因此,法院不予处理。
至于那几十万的存款和一辆车,法院考虑到徐静在婚姻中的种种挥霍行为,以及我提供的那些信用卡账单,最终,判了我多分一些。
但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当法官敲下法槌,宣布判决结果的那一刻,徐静彻底崩溃了。
她像个疯子一样,在法庭上对我破口大骂,骂我是畜生,是魔鬼,骂王姨是忘恩负义的小偷。她的声音凄厉而绝望,她苦心算计的一切,她梦寐以求的锦绣前程,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泡影。
她那引以为傲的金牌律师,灰溜溜地收拾好文件,一刻也不想多待。这场官司,成了他职业生涯里的一个巨大污点。
走出法院大门的时候,阳光有些刺眼。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头好几个月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
徐静被她的家人搀扶着,从我身边走过。她头发散乱,妆也哭花了,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她死死地盯着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林涛,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
你已经一无所有了,拿什么来不放过我
王姨跟在我身后,显得有些不安。
先生,她……她不会找我麻烦吧
放心吧,王姨。我回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从法律上讲,你现在是千万富翁了。
王姨被我逗笑了,脸上的愁云也散去了一些。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处理后事。
徐静果然不甘心,她又找了律师,想要起诉我跟王姨恶意串通,申请撤销那份赠与合同。但我的律师朋友早就料到了这一步,我们准备的证据链条天衣无缝。从合同的公证,到税务的缴纳,每一步都无懈可击。
更重要的是,王姨和我,并非亲属关系。法律上,很难界定我们之间存在恶意串通的动机。徐静的起诉,折腾了几个月,最后还是被法院驳回了。
她彻底没了指望。
听说,那个健身教练,在知道她分不到一分钱房产后,当天就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消失得无影无踪。
徐静的世界,彻底崩塌了。她不仅没拿到钱,还因为滥诉,背上了一大笔诉讼费和律师费。她刷爆的那些信用卡,银行也开始催缴。她从一个养尊处优的阔太太,一夜之间,变成了负债累累的穷光蛋。
而我,则开始履行我对王姨的承诺。
我找了一个靠谱的中介,把那套房子挂了出去。因为地段好,房子很快就以一个不错的价格卖掉了。
拿到卖房款的那天,我约了王姨在银行见面。
我把一张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递给了她。
王姨,这里面是三百万。是您这次帮我,应得的报酬。密码是您儿子的生日。
王姨吓得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先生,这太多了!我没做什么,不能要这么多钱!
您拿着。我把卡硬塞到她手里,这不是钱,是您下半辈子的安稳日子。您儿子要结婚买房,女儿要上大学,都需要钱。有了这笔钱,您就再也不用在北京辛苦地做保姆了,可以回老家,买个房子,安享晚年了。
我看着她,诚恳地说:王姨,这十年来,您对我们家的付出,远远不止这个价。更重要的是,您在我最难的时候,拉了我一把。这份情义,值这个价。
王姨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一颗一颗地往下掉。她一个劲儿地跟我说谢谢,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送走了王姨,我拿着剩下的钱,也离开了这个我奋斗了十多年的城市。
这个城市,承载了我太多的青春,也留下了我最深的伤疤。房子卖了,婚离了,我也该跟过去,做个了断了。
我回了老家,用一部分钱,在我爸妈住的小区里,也买了一套小房子,方便照顾他们。剩下的钱,我存了起来,足够我安安稳稳地过后半生。
我开始过上了以前从不敢想的生活。我不再需要为了业绩陪客户喝酒喝到深夜,也不再需要为了贷款累得像条狗。我每天养养花,钓钓鱼,陪陪父母,日子过得平淡,却很安心。
偶尔,也会从以前的朋友那里,听到一些关于徐静的消息。
听说她为了还债,把那些名牌包包和首饰都变卖了,但还是杯水车薪。她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去商场里当导购,每天都要站十几个小时,看人脸色。
听说她去找过那个健身教练,在人家健身房里大闹了一场,结果被当成疯婆子赶了出来。
听说她后来又交了几个男朋友,但那些男人,一听说她没钱还欠着债,都跑得比谁都快。
她就像一个笑话,在我们的朋友圈里流传。
有一次,一个朋友在电话里问我:涛子,你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点毕竟夫妻一场。
我拿着电话,沉默了很久。
狠吗
也许吧。
但当她和那个奸夫在床上翻云覆雨,嘲笑我是个木头的时候,她狠不狠
当她理直气壮地要分走我父母拿命换来的房子,去给奸夫买别墅的时候,她狠不狠
我没有用暴力,也没有用阴谋。我只是在法律的框架内,用她的贪婪,给她设了一个局,然后冷眼旁观,看着她自己一步一步地跳进去,摔得粉身碎骨。
我这不叫狠,我这叫,替天行道。
放下电话,我走到阳台,看着楼下公园里,孩子们在嬉笑打闹,老人们在悠闲地散步。
一阵风吹来,带着青草和阳光的味道。
我知道,我的人生,终于翻开了新的一页。
至于徐静,她将永远被钉在过去的耻辱柱上,用她的一生,来为自己的背叛和贪婪,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