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顿,近乎咬牙开口,“这簪子是我送给你的。”
“我知道,可我不是用不上吗。”
“用不上也不许送给旁人,你好好收着,若是哪天,我在姓沈的头上见到了这根簪子,你”君宁棠沉默半响,像是在思考该如何威胁。
顾席清却先她一步开口,“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收好的,你不用再想了。”
“你不要以为我在同你说笑。”
看着君宁棠那格外严肃的眼神,顾席清点头,“嗯。”
为了将此事带过去,她忽然转了个话题,“你对我感情的事如此在意,一直追问我关于沈若玉的事,可是近来红鸾心动也有在意的人?我可听闻,你在边疆跟一男子走得极近,礼尚往来,我同你说了那么多沈若玉的事,你也说说你跟那位的事呗。”
“那些不过都是些不入流的传闻。”
顾席清撇了撇嘴,她根本不信这套说辞。
“你这话说的,也太不将我当朋友了,若真只是不入流的传闻,你觉得会传到我这来么?”
“你真想知道?”
“想。”
不然,她为什么问呢。
她从未想过君宁棠有一天也会铁树开花,这样一个成天板着一张脸的人,竟也会跟人恩爱纠缠,这般情景她甚至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
太违和了,一点都不像是君宁棠。
“那人是我在边境的一座废弃古庙里捡来的。”
“捡来的?”顾席清微微皱眉。
她忽然想起酒七曾常提到的一句话。
这该不会是一个专门为君宁棠定制的杀猪盘吧。
而沈若弱送徐禾亭回镇远侯府的路上极为顺利。
她甚至毫无阻拦的就直接进了侯府,待将人交接给了府中下人,她动作极快的从侯府退出来,离开时,那接人的家仆甚至还塞了一大袋金子给她。
沈若弱掂了掂,分量不轻。
这镇远侯府倒是大方得紧,出了侯府,她便绕远路回了相府。
而徐禾亭则是直接被送到了镇远侯夫妇面前。
“禾亭,真的是禾亭!”
镇远侯夫人显然有些激动,大半年没见自己儿子,她眼角微微湿润,“瘦了,这半年可怜我儿在西山,定是吃了不少苦。”
镇远侯也一直将目光落在这不成器的儿子身上不曾离开半分。
“行了,别哭哭啼啼的,被下人们看见笑话,如今儿子已经回了府,往后什么时候都能见着,现在先让下人给他梳洗梳洗,换件干净点的衣裳。”
镇远侯夫人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动作娴雅。
她点头,“侯爷你记得让下人们动作轻些,别将人弄醒了,这臭小子若醒了,免不了一场大吵大闹。”
“知道。”
话落,镇远侯对着门外高喊,“来人!”
两个小厮推开门,恭声开口,“侯爷有何吩咐?”
镇远侯指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徐禾亭,“将他洗干净了,换身衣裳,动作都小心些不要将人弄醒了,处理完就关到双喜院里去,记得门要落三把锁,窗户什么的也要锁起来,听明白了?”
“明白。”